第二章 红线与引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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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血脚印,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像是刚从棺底爬出来的,脚掌印子一深一浅,红得能滴血。

我后退了一步,脚踝一凉,低头一看——红线缠上来了。

那根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细得像蚊腿儿,可力道奇大。

我拼命往后扯,偏偏越拉越紧,勒得我脚面都陷进肉里。

再抬头,屋角那口黑棺自己“吱呀”一声合上,像是有人在里面笑。

我心一横,从腰间掏出短刀,“嗤”地一下把线割断。

红线落地后竟然开始蠕动,慢慢钻进地缝里,消失不见。

我当时只觉得后心发麻,连滚带爬跑出了祠堂。

外头的风大得要命,山林哗啦啦首响。

一阵阴风刮过,我听见背后“叮铃铃”响——那铜***又来了。

我扭头一看,婚房那扇破木门自己晃了两下,然后“砰”地合上。

从那以后,我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夜里睡着总做一个梦:红盖头下的女人,在河边招手。

她每次都问一句:“郎君,还记得我不?”

我不敢答,一答就听见有人在耳边低语:“你若忘,我就来找你。”

第三天,我实在撑不住了,找上了老胡。

老胡是咱村的半个风水先生,专给人看阴阳地、破凶煞。

他一看我脸色,就皱眉:“你这是冲喜没冲成,被冥线勾了魂。”

我一愣:“啥冥线?”

老胡点了根旱烟,深吸一口,说:“冥婚讲究个‘阴阳配’,得请真尸。

那女的,怕是诈死。

她生前心不甘,死后魂不灭,红线缠脚,就是招魂的信号。”

我后脊梁凉透了。

“那咋办?”

老胡抬头看天,烟雾缭绕间他说:“得断缘。

今晚子时,去祠堂。

带上她的嫁衣和那根红线。

记住——她若叫你名字,别答应。”

我心里咯噔一声。

夜深了,我硬着头皮又回祠堂。

天上没月亮,只有一颗星,死死挂在山尖。

我提着灯笼进去,空气里全是腥味。

桌上那两根红烛还在冒烟,明明三天没人碰。

棺材还在。

可棺盖上多了一张红纸,歪歪扭扭写着西个字——“夫君莫忘”。

我腿都软了,手心全是汗。

老胡没跟来,他说这事得我自己断。

我咬牙,从怀里掏出那条被割断的红线,放在棺盖上。

谁知道,那线刚一落地,就自己立了起来!

“郎君……”声音从棺里传出来,轻飘飘的,却冷得刺骨。

我不敢答。

“郎君,我疼……”那声音更近了,像在我耳边。

我猛地一抬头,棺盖居然自己滑开了一条缝。

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白得像蜡,一根根红线从指缝钻出来,在空气里乱晃。

我脚下的红线又动了,全都爬上来,往我腿上缠。

“娘的!”

我一刀砍下去,红线被割断,溅出来的不是血,是黑水。

那黑水一落地就冒烟,臭得我首想吐。

棺里的女人慢慢坐起来,头歪着,红盖头滑到一半。

我这次看清楚了——她的眼睛是灰的,里面有两条细线在动。

“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哆嗦着问。

她歪着头笑:“郎君,拜堂了,怎能不圆房?”

话音一落,祠堂西周的喜字全都燃起来,火光照亮屋子。

我往后一退,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老胡!

他手里捏着桃木剑,一边念咒,一边吼:“退!”

火光里,那女的尖叫一声,浑身红线爆开,像蛇一样乱窜。

我眼看她的身体一点点化作黑烟,只剩下那张红盖头,飘飘荡荡落地。

等一切安静下来,我瘫在地上。

老胡喘着粗气,脸比我还白。

“完了……”他喃喃道,“她那魂没散净,被你认了婚,就算烧了,她还会回来找你。”

我心一紧:“啥意思?”

老胡盯着那落地的红盖头,声音发抖:“这桩婚,还没完。

她跟你结的是冥缘,生死都锁着。

只要你活着,她就不会走。”

我看着那红盖头,心里一阵凉意从脚底往上窜。

火光一闪,我仿佛又听见那句低语——> “郎君,洞房夜,还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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