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铁砧上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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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从港综开始的轮回者》第一章 铁砧上的寒意1946年的秋阳,晒在樟木镇的泥路上,混着牲口粪便与铁锈的味道。

王砚趴在铁匠铺后院的草堆里,喉咙里还卡着高烧未退的干涩。

他眯着眼,看爷爷王铁山抡起铁锤,一下下砸在烧红的铁坯上。

火星子溅起来,在他视网膜上烙下十七个明晃晃的点——这双眼睛,好像和昨天不一样了。

“狗剩,发什么呆?”

王铁山的粗嗓门震得空气发颤。

他弯腰去捡落在脚边的铁钳,腰间猛地一拧,发出“咔”的轻响,随即粗重地喘了口气,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

王砚心里一揪。

不是孩童对长辈的本能担忧,而是另一个灵魂的惊惧。

就在三个时辰前,高烧烧裂了他的意识,西十二年的人生碎片猛地灌进来——钢筋图纸上的屈服强度参数、电脑屏幕里《僵尸先生》的片段、救护车鸣笛时那阵窒息的疼痛……他是王砚,一个在工地上猝死的监理,不是这铁匠铺里连名字都只有“狗剩”的三岁娃。

可眼下,这具身体的爷爷正疼得皱眉。

王砚挣扎着爬起来,小短腿晃悠着挪到铁砧边。

他抬起头,视线穿透爷爷汗湿的粗布褂子,清晰地看到那道旧伤——第三腰椎的位置,有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青黑,像淬了冰的铁,正随着呼吸微微蠕动。

寒意。

一股比深秋晨露更刺骨的寒意,顺着铁砧的震动往下渗。

王砚突然想起记忆里的片段,任家老太爷尸变时,九叔说过“尸气侵骨,如坠冰窟”。

“爷爷。”

他试着开口,声音嫩得发飘。

王铁山首起身,用袖口抹了把脸,露出被烟火熏得黝黑的下巴:“饿了?”

他从灶台边摸出半块硬邦邦的米糕,递过来时,手腕上的青筋突突跳着,“等打完张屠户那把刀,换两斤米,熬稀粥。”

王砚咬着米糕,眼睛却盯着门口。

两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被推开,张屠户挺着油光光的肚子走进来,手里攥着两枚银元,边缘磨得发亮,袁世凯的头像都快看不清了。

“老王,刀打好没?

这价钱,够你爷孙俩吃五天饱饭。”

王铁山接过银元,指尖在边缘捻了捻,确认是真货,脸上才松快些:“晌午就能取。”

张屠户瞥了眼王砚,咧嘴笑:“这娃烧退了?

眼神倒亮,跟你年轻时似的,能盯着铁水不眨眼。”

王砚没接话。

他盯着张屠户腰间的铜烟袋,突然想起昨天高烧时,爷爷就是用这烟袋当掉,换了副草药。

而现在,爷爷腰间的那股寒意,比烟袋里的烟油子还要黏人,正一点点往骨头缝里钻。

米糕卡在喉咙里,有点噎。

王砚拽了拽爷爷的裤腿,指着后院墙角:“爷爷,桃木。”

那里堆着几块桃木边角料,是前阵子帮乡绅家修门框剩下的。

王铁山愣了下:“那玩意儿硬,打不了农具。”

“垫铁砧。”

王砚仰着头,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像童言童语,“稳。”

王铁山没多想,弯腰捡起块巴掌大的桃木,塞进铁砧底下。

就在木头碰到铁砧的瞬间,王砚清晰地看到,爷爷腰间的那片青黑猛地缩了一下,像被烫着似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幻觉。

这年头像樟木镇的秋雾一样浓,混着枪声、饥荒,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王砚攥紧小拳头,把米糕咽下去。

不管是王砚还是狗剩,先得让爷爷活过这个冬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指甲缝里还沾着草屑——这双三岁的手,握不住铁锤,也打不过邪祟,但他脑子里装着西十二年的碎片,或许,能从那些模糊的记忆里,扒出点有用的东西。

比如,桃木好像真能挡点什么。

比如,张屠户说的五天饱饭,根本不够。

他得想办法,让爷爷能在打刀的时候,少皱几次眉。

铁砧上的火星又溅起来,这一次,王砚数得清清楚楚,一共十九粒。

落在地上时,像一粒粒微小的火种,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颤巍巍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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