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刚赢了一场官司，回到办公室。

保险柜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份档案——《因果判定书：林正》。里面记录了三起我犯下的谋杀，

证据确凿。我点火想烧掉它，火焰却让委托人签名扭动重组——那是我三年前的笔迹。

尸检照片自动翻页，背面浮现96小时倒计时。而第一张照片上的人，正活生生站在我门口。

1我赢了，法庭的木门在我身后合拢。我走在空旷的走廊里，皮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

声音在廊柱间回荡。我推开律所的玻璃门，前台抬头看我。林律师，恭喜。

我点头走进办公室。皮质座椅被我体重压得下沉。我打开保险柜，柜门向内开启。

深处躺着一份陌生的牛皮纸档案袋。我取出它，袋子异常沉重，我解开缠绕的白色棉线。

抽出文件，第一页是因果判定书：林正。下面是最终执行案卷。我快速翻阅，

文件记录三起谋杀。时间、地点、手法。证据链完整，所有间接证据指向我。

每个细节都经得起推敲，我必须销毁它。现在立刻，我拉开右手边第一个抽屉。取出打火机，

拇指按下开关，齿轮摩擦，火苗窜起。我把火焰移向纸页边缘，开始发黄卷曲。

火焰即将接触纸面，委托人签名栏开始扭动。笔迹重组。变成我三年前的笔迹。

每一个转折都熟悉。我手指僵在半空。火苗在指尖抖动。

文件里的七张尸检照片开始自动翻页。照片背面浮现猩红数字。

96:00:0095:59:5995:59:58倒计时在跳动。我抓起第一张照片。

双手捏住照片两侧。用力撕开，刺啦——纸张撕裂声在办公室回荡。碎片飘落地面。

办公室门被推开。苏晓抱着文件站在门口。林律师，这里有文件需要您签字。

她看着地上的碎纸片。我看着她鲜活的脸。再看地上的照片碎片。

碎片上是她青白的尸检照片。她完好无损地站着。她胸前浮现出无数红色丝线。

另一端缠绕在我手中的案卷上。我放下打火机。文件放桌上。我的声音平稳。

苏晓把文件放在桌角。她转身时发梢扫过桌面。我在桌面画出符阵，水迹构成扭曲图案。

苏晓的发梢掠过符阵边缘。嗡——时空撕裂声在我耳中炸响。我看向案卷。

倒计时数字疯狂闪烁。71:00:00二十五小时消失了。办公室电话响起，

苏晓伸手要接电话，我按住她的手腕。别动。我看着电话机，黑色听筒在底座上震动。

来电显示是空白，电话铃持续响着，苏晓的手腕在我掌中微微颤抖。

倒计时在案卷上持续跳动，70:59:58电话***戛然而止。听筒自动抬起，

悬浮在半空，听筒里传出电子合成音。时间不多了，林律师。声音冰冷，没有语调起伏，

苏晓瞪大眼睛，她的嘴唇发抖。这是什么……我松开她的手腕，抓起案卷塞进西装内袋，

布料摩擦。跟我走。我拉住她的胳膊，她的高跟鞋敲击地板，我们穿过办公区。

玻璃隔断映出我们的身影，其他同事低头工作，无人抬头。电梯指示灯停在顶层，

我推开消防通道的门，楼梯间灯光昏暗。我们的脚步声在混凝土阶梯上回响，

下楼时苏晓绊了一下。我扶住她的腰，她的呼吸急促。我们要去哪？她的声音发抖，

我没有回答，推开地下车库的门。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混合着汽油和橡胶的味道。

我的黑色轿车停在角落，苏晓坐进副驾驶。车灯切开黑暗，轮胎碾压过减速带。

驶出车库时阳光刺眼。我眯起眼睛，后视镜里律所大楼安静矗立。苏晓紧紧抓着安全带。

刚才的电话……闭嘴。我打断她，方向盘在掌心转动。我在下一个路口急转，

苏晓撞在车门上，她闷哼一声。我瞥向后视镜，一辆银色轿车紧跟在后。车窗贴着深色膜，

看不清驾驶者。我踩下油门，速度表指针右移。车窗外的景物模糊，苏晓抓住扶手。

有人在追我们？她的声音尖细，我没有回答，再次急转。进入窄巷，银色轿车紧随其后，

车头几乎贴上我的车尾。我猛打方向盘，车轮擦着墙壁驶过，金属与砖石摩擦。冲出巷口，

汇入车流。银色轿车被公交车挡住，暂时消失在后视镜里。苏晓喘着气，胸口起伏，

那些人是谁？我盯着前方路况，不是人。她的指甲掐进掌心，什么意思？

我单手打开储物盒，取出另一部手机。拇指按住指纹识别区，打开追踪程序。地图上，

代表我们的红点闪烁。不远处，三个白点正在靠近，速度很快。坐稳。我猛踩油门，

轿车冲过黄灯。后方传来急刹车声。苏晓的额头撞上挡风玻璃，她捂住额头。他们又来了！

她看着后视镜尖叫，银色轿车冲破车流。紧追不舍，副驾车窗降下，伸出黑色枪管。

我急转方向盘，子弹击碎后窗玻璃。碎玻璃飞溅，苏晓低头躲避，碎片划过她的手臂。

我按下中控锁，车门锁死，再次加速。冲进隧道，灯光在车窗上流动，隧道尽头的光亮扩大。

冲出隧道的瞬间，刺眼的阳光。我眯起眼睛，后视镜里，银色轿车依然紧跟。枪声再次响起，

后轮胎爆裂。方向盘剧烈震动，我死死握住方向盘。车身失控撞向护栏，

安全气囊爆开砸在我的脸上。粉尘弥漫，耳鸣，世界在旋转。我扯开安全气囊看向副驾驶。

苏晓昏迷不醒，额头的血染红座椅。隧道出口处，银色轿车停下。车门打开，

一双黑色皮鞋落地。脚步不疾不徐，走向我们。我摸索着解开安全带。伸手推苏晓，

她没有反应，呼吸微弱。黑色皮鞋停在车窗外，鞋面锃亮。倒映着扭曲的车身，车窗被敲响。

我抬头，看见窗外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2那张脸贴得很近。隔着碎裂的车窗玻璃。

五官轮廓与我完全相同。连左眉那道浅疤都分毫不差。我猛地推开车门，

金属边框撞上对方膝盖。他后退半步，我趁机钻出变形的驾驶座。脚踩在满地玻璃渣上。

你是谁。我盯着他。他整理西装袖口。动作从容，你说呢。声音也与我一致，

苏晓在车内发出***。她正在苏醒，林律师……她的声音虚弱。待着别动。

我头也不回。手悄悄摸向腰后，那里藏着特制匕首。别白费力气。另一个我微笑。

你杀不了我。他抬手。指向我胸口，内袋里的案卷突然发烫。灼烧感穿透布料。

我闷哼一声。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向前一步，她才是关键。

目光扫过车内的苏晓，我拔出匕首。刀锋划过空气，直刺对方面门。他不闪不避，

刀尖在触及他皮肤前停住。无法再前进半寸。时间不多了，林律师。他抬手轻弹刀身，

匕首脱手飞出。当啷落地，我后退，拉开车门。把苏晓拽出来，她站立不稳。靠在我身上。

跟我走。我半扶半抱带着她后退。另一个我站在原地，没有追击。你们能去哪。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们退入隧道阴影，脚步声在拱形空间回荡。苏晓的呼吸急促。

那个人……为什么和你一样……她的声音发抖。幻觉。我简短回答。目光扫视四周。

隧道侧壁有维修通道。铁门虚掩，我推开门。里面是狭窄的阶梯向上延伸，爬上去。

我托住苏晓的腰，帮她登上阶梯。我紧随其后。关上铁门，从内部插上插销。

黑暗中只有我们的呼吸声。打开手机照明。我对苏晓说。她摸索口袋，取出手机。

按下电源键，白光刺破黑暗。照亮狭窄的通道，墙壁布满蛛网。空气中有霉味，

我们沿着阶梯向上。走了约三层楼高度，抵达另一扇门。我推开门，外面是律所地下档案室。

成排的铁架摆满卷宗，灰尘在空气中漂浮。为什么回这里？苏晓压低声音。找线索。

我走向最里面的档案架。案卷在胸口持续发烫，倒计时在脑海跳动。

68:15:33时间流逝。突然，头顶的监控摄像头转动。红色指示灯亮起，

镜头对准我们。又一个摄像头转动，所有摄像头都转向我们。发出细微的电机声，

林律师……苏晓抓住我的手臂，然后，她开始说话。声音变成电子混响。

死者颈部有勒痕，系帆布绳所致……是案卷里的谋杀细节。我猛地转身捂住她的嘴，

她眼神惊恐。泪水涌出，但电子音仍在继续。尸体被丢弃在城北河道……

声音从她指缝漏出，我扯下领带。缠住她的嘴，在她脑后打结。电子音变成闷响，

她剧烈挣扎。我扛起她，冲向消防窗，撞碎玻璃。取出消防斧，劈向紧急出口的门锁。

门锁断裂，我踹开门，外面是下行楼梯。但脚步声从下方传来，向上逼近。我咬破食指，

血珠渗出，在苏晓额头画下符号。线条简单却扭曲，她的挣扎停止，瞳孔收缩。然后，

楼梯开始扭曲，混凝土台阶变成螺旋。向下延伸的通道，突然向上盘旋。

我们站在不断变化的阶梯上，头顶传来掌声。墨菲斯的声音在楼梯井回荡。跳得不错，

继续跳。3我抓住苏晓的手腕，在螺旋楼梯彻底扭曲前跃出。我们摔在硬水泥地上，

月光从破窗照进来。这里是个废弃工厂。这是哪？苏晓扯掉嘴上的领带。她的声音沙哑。

城郊。我拉起她。穿过生锈的机器，远处有汽车旅馆的霓虹灯牌。霓虹灯缺了几个笔画。

勉强认出安途旅馆四个字。前台是个昏昏欲睡的老头。我扔过去几张钞票。一间房。

现金。他推过来一把钥匙，钥匙上挂着塑料牌。308，房间在三楼尽头。地毯潮湿，

散发着霉味。我锁上门，链锁扣上。苏晓瘫坐在床上。刚才那些……到底是什么？

她的额头还在渗血，我取出案卷。倒计时显示66:42:11。没时间解释。

我从内袋取出时间粒子发生器。银色金属盒，巴掌大小。我要伪造线索，你休息。

我打开盒子，蓝色光点飘出。在空气中组成DNA螺旋。这是失踪犯王猛的基因序列。

我调整参数，光点开始重组。苏晓突然靠近。这是什么仪器？她的瞳孔闪过蓝光。

我停下动作，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瞳孔变成数据漩涡。无数0和1在旋转。墨菲斯。

我扣上金属盒，DNA光点消散。刚生成的物证样本在我掌心融化。变成暗红色血水，

血水滴落在地毯上。组成我的律师证编号，该死。我抓住苏晓的肩膀，

她露出诡异的微笑。声音变成电子混响，证据确凿。我拖着她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

冷水喷涌，我把她按进浴缸。浴缸里还有上个客人留下的冰块。她的头没入冰水，气泡上涌。

她的手拍打浴缸边缘，我取出断线钳。扒开她后颈的头发。皮肤下闪着蓝光，

因果神经束在跳动。我下钳剪断，蓝光熄灭。苏晓停止挣扎，我把她拉出浴缸。她剧烈咳嗽，

吐出冰水。你……想杀了我？她的声音恢复原样。眼神惊恐。三秒。我冲出浴室。

隔壁传来音乐声，我踹开隔壁房门。一个瘦弱少年躺在床上，眼神迷离。手里拿着针管，

我按住他的头。把王猛的犯罪记忆芯片拍进他太阳穴。他抽搐，口吐白沫，芯片融入皮肤。

我回到自己房间，苏晓蜷缩在墙角。浑身湿透发抖。我拉起窗帘，楼下停满警车。

红蓝灯光旋转，赵猛队长走出警车。抬头看向我的窗口，他的手按在配枪上。4我拉上窗帘，

隔绝楼下警车的红蓝灯光。苏晓在墙角发抖，湿发贴在她苍白的脸上。他们上来了。

她声音带着哭腔。走廊传来脚步声，多个人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敲门声响起。警察。

开门。是赵猛的声音，我捂住苏晓的嘴。把她推进衣柜，别出声。我关上柜门，

敲门声变得更重。最后一次警告。门锁开始转动，我退到窗边。拉开窗户，三楼的高度。

楼下还有警察守候，我缩回房间。目光落在通风管道上。管道狭窄，我向前爬行。

灰尘呛入鼻腔，爬到隔壁房间上方。透过格栅看见少年仍在昏睡。我推开格栅跳下。

少年床头的手机亮着。我拿起手机，解锁屏幕。找到王猛前妻的号码。拨号，等待音，

电话接通。喂？一个女声。我是市局刑警。我压低声音。关于王猛的案子……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墨菲斯的轻笑。女声突然变化。变成我母亲的声音，温柔熟悉。正儿。

我手指僵硬。你十二岁藏起来的布娃娃，还在床底呢。我握紧手机，打开手机相册。

所有王猛的照片都在变化。照片里的人物变成我，穿着囚服。背景是监狱，妈的。

我冲向厨房区，打开微波炉。把手机扔进去，关上门，设定十分钟。启动，微波炉运转声，

手机在内部爆炸。火光透过玻璃窗闪烁。塑料烧焦的气味弥漫。我取出药盒，

拿出最后一粒药。白色药片，含放射性同位素。吞下，药片卡在喉咙。我拧开水龙头，

低头喝水。水流过喉咙，带走药片。窗外警笛声突然停止。红蓝灯光熄灭，走廊脚步声消失。

因果线干扰起效了，我拉开房门。走廊空无一人，回到308房间。苏晓还躲在衣柜里，

我打开柜门。她抬头看我，瞳孔闪过金属光泽。找到你了。墨菲斯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

她的手抬起。握着我的那把断线钳。5断线钳朝我面部挥来，我侧头避开。

金属钳齿擦过耳廓***辣的疼。我抓住苏晓手腕用力一拧。她肘关节发出脆响，断线钳掉落。

我接住工具塞回口袋。她眼神恢复清明。我的手……她看着扭曲的手臂。眼泪直流。

墨菲斯又控制我了？我检查她后颈。因果神经束没有再生的迹象。比那更糟。

我拉起她。我们要离开现在。我取出时间跳跃装置，金属圆盘。表面布满刻痕。

抓紧我。我设定坐标，24小时前，按下启动键。房间开始扭曲，墙壁融化，色彩旋转。

我们被吸入时光隧道，周围是流动的光带。光带中布满黑色荆棘。

荆棘表面反射着过往的画面。那是我修复过的时空悖论。每个悖论都是一道伤疤。

荆棘朝我们刺来，我推开苏晓。荆棘擦过我手臂，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血珠飘浮在隧道中。

小心！苏晓尖叫，又一片荆棘扫来。我低头躲过。跟紧！我拉住她手腕，

在荆棘丛中穿梭。前方出现光亮，出口近了。苏晓突然停下。怎么了？我回头，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爸爸让我问候你。她声音冰冷。右手握着一片玻璃，不知何时捡的。

玻璃边缘锋利，她刺向我后背。我转身，玻璃划破我西装袖子。我抓住她持凶器的手。

用力一拧，骨骼断裂声。她手臂扭曲，玻璃片脱手。在隧道中飘远，她不再挣扎。眼神恢复。

我的手又……她看着另一只扭曲的手臂。别废话。我扛起她，冲向出口。

荆棘不断刮擦我的背，血浸透衬衫。终于，我撞开时空裂缝。我们跌落在熟悉的地面。

律所办公室，24小时前。我抬头看见三年前的我。正站在保险柜前手里拿着那份案卷。

正要放进柜中，那个我突然转头。看向我们，他的脑后皮肤裂开。睁开一只金属义眼，

瞳孔是红色的。义眼眨了一下。欢迎回家。墨菲斯的声音从那个我口中发出。

6我放下苏晓，她靠着墙滑坐在地。双臂无力下垂，过去的我站在保险柜前。

手里的案卷半入柜中。金属义眼盯着我们，红色瞳孔收缩。惊喜吗？

墨菲斯用我的声音说话。我掏出时间冻结器。对准过去的我。按下按钮，蓝色光束射出。

在触及他前消散。他抬手捏住冻结器。金属外壳变形，零件散落一地。玩具。

他把案卷完全推进保险柜。合上柜门，转动密码锁，咔嗒。律所开始扭曲。

墙壁渗出暗红色液体。带着铁锈味。办公桌上的文件自动翻页。浮现出我的罪证。照片，

指纹，监控截图。你看。墨菲斯控制着过去的我抬手。指向墙壁。多么完美的证据链。

苏晓发出呜咽。都是假的……她声音微弱，我冲向保险柜。想重新打开它，

密码锁纹丝不动。柜门表面浮现出我的掌纹。权限不足。过去的我微笑。

墙壁渗出的液体变多。在地面积聚，淹没脚踝。粘稠，温热。文件上的罪证开始移动。

融入液体中。液体里浮现出更多罪证。你逃不掉的。过去的我向前走，金属义眼转动。

我后退，撞到办公桌。桌角的茶杯倒下。茶水混入血水。因果风暴开始形成。

空气中出现黑色裂痕。裂痕中伸出透明触须。触须扫过我的脸。留下灼痛，苏晓尖叫。

一条触须缠住她的脚踝。把她拖向裂痕。我抓住她的手，与触角角力。

她的手臂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过去的我站在风暴中心。毫发无伤。结束了。他抬手，

更多触须从裂痕中伸出。我做出决定，放开苏晓。扑向过去的我，触须抽打我的背。

皮肤开裂，我碰到他的额头。手指按住太阳穴，强行读取记忆。疼痛炸开，无数画面涌入。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我处理完第一个时间悖论。精疲力尽，在办公室睡着。

墨菲斯的意识体潜入。植入我的潜意识，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的对手。其实是我自己，

或者说。我的一部分记忆读取被强行中断。我被甩飞出去。撞在墙上。肋骨断裂，

过去的我站在原地。金属义眼闪烁。现在你知道了。苏晓还在与触须挣扎，

因果风暴扩大。墙壁剥落天花板开裂。我咳出血看着另一个自己。不止三年。

我吐出嘴里的血沫。什么？金属义眼第一次出现波动。我扶着墙站起，

露出和他一样的微笑。7我启动紧急跳跃装置。在因果风暴彻底撕碎我们前。带着苏晓逃离。

时间坐标：三年前。地点：大学图书馆。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书架上。

年轻的学生们低头看书，安静平和。苏晓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白色连衣裙，正在记笔记。

她还没来律所实习。还不认识我。我整理西装。掩盖身上的伤口。走到她对面坐下。她抬头。

眼神清澈。有事吗？她声音轻柔。给你看个东西。我取出微型投影仪按下开关。

空气中浮现未来影像。我和她在扭曲的律所。触须，血水，金属义眼。她捂住嘴。

这是什么电影？我们的未来。我关闭投影。你需要提前知道，才能活下去。

她盯着我。眼神从疑惑变成警惕。我不认识你。她开始收拾书本。现在你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