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掌门转身便乘风而去，复又折身回来。
“最基本的御剑可会？”
我看着他不敢相信的眼神，扯着嘴角笑道：“我学的很快。”
我看了一眼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阶，要我一阶一阶走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我坚定道：“你教我怎么飞，我一下就会。”
掌门略作思考，召出佩剑。
我将猫塞进衣服里便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我抱着飞剑的样子实在不雅观，于是，我慢慢直立起身子。
掌门满意地点了点头，飞剑移动起来。
怀中的猫好奇探出头来，骨碌一下滚了出去。
“我的猫——”
我大喊一声，追我的猫去了。
我抱着我的猫高速垂落。
梦该醒了，我想。
掌门叹了口气，拎着我回了留仙门。
这一路，我也想明白了，这梦大概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了。
尤其是站在留仙门大门前的时候。
看着那蜿蜒山景以及破落的仅看得清“某仙门”的招牌。
这不就是门内皆大佬，佬老皆命薄的“流仙门”嘛！
我不太死心问了一句：“师傅，你是？”
“留仙门第一代掌门，夏侯留。”
“？”
看来不是。
我记得流仙门的掌门叫戚释尼，是一个毁天灭地的大魔头。
幸好不是。
“师傅，你又收徒了。”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从山上下来。
“小七，这是小八。”夏侯留介绍道。
“呃……我叫柏桉。”我自我介绍道。
“好的。小八就交给你了，你带她熟悉一下门内环境。”
夏侯留说完，便闪身不见。
只有我和少年面对面，好不尴尬。
“你好……”
我想先认识一下，没想到一开口便被打断。
“这是留仙门，沿着阶梯上去就是了。”
少年指了一下那盘山的石阶，便未做停留，下山去了。
“等一下，你不带我上去吗？”
“上山就这一条道，你还能迷路不成。”
“唉……”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我认命爬台阶。
天黑了我都尚未爬上去，甚至连台阶尽头都看不到。
我躺在石阶上歇息。
少年拾阶而上，踩了我一脚。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问。
我有气无力道：“这台阶太多了。”
“有吗？”
我心头一梗，换了个话题。
“你下山干什么？”
“吃饭。”
“吃饭？”
吃个饭还要下那么多台阶，就我这样的，我还修炼个啥啊，每天光就上山下山了。
“山上没饭？”我不死心问道。
“没有。”
“就每天这样下山吃饭，上山睡觉？”
“嗯。”
“……”我突然有好多疑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我的猫先替我问了。
它爬拉少年的裤腿。
应该是饿了。
少年拿出大饼，掰了一些给猫。
我看着大饼直流口水。
少年见我可怜便也分了我一些。
“上山吗？”少年问。
“可以飞上去吗？”
少年看着我，显然他不会。
要是会，他还用的着双腿下山吃饭。
夏侯留是不是觉得我们不用教，天生就会飞啊！
我不打算上去了，上去没饭吃，明天还不是得下山吃饭。
而且还不知道这山路要走多久。
“师傅不教我们御剑飞行啥的吗？”我问。
少年摇了摇头。
“你不走的话，我要走了。过了子时，便进不去大门了。”
我疑惑指了指之前的那个破落的招牌。
少年解释道：“那是山门，不是宗门的大门。”
好家伙，我现在连宗门大门都还没瞧见。
“再见，你先去吧！我改日再上去。”我说。
少年临走给我留了两个饼。
“等一下，师兄怎么称呼，不会就叫小七吧？”
我想着既然收了他两个饼，问个名字，以后若有机会总归是要还的。
“戚释尼。”
“哦，戚释尼。戚释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