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
“还是那样，没什么变化。”
淡淡地回应，很平淡的语气，似乎透露着一种疏离感。
心里知道哥哥对自己好，但是就是不喜欢这样被比较，讨厌母亲的偏心，更讨厌自己在意这些事的样子，有些心烦意乱。
闲聊了几句之后，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听完晋九的回答之后晋柏就起身出去了，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地摸摸他的头，轻轻带上门。
晋柏出去之后也不想装写作业了，索性把之前没看完的漫画全都翻出来看，吃完饭之后就回房间看漫画了，这些漫画都是自己在书店找的，偷偷买回家，不能让家长发现，不然，就算是他成绩再好也会被没收，家长都会美其名曰，玩物丧志，收走也是为你好。
最讨厌家长的这套说辞，听着就很没意思，甚至觉得这个行为极度蛮横。
管的越严就越是放纵。
夜还漫长，黑夜如水，我还没入睡。
看了一个通宵的漫画，反正第二天也不会有人来喊他起床什么的，周末的时间也是一个人，都无所谓。
另一边的生活截然不同，却又各自有缺口。
“亭亭，明天周末想要去哪里玩吖？”
莫亭的妈妈边收拾东西边问莫亭，明天她不用上班，可以带孩子出去玩，说是休息，其实还是会去工作，对于这样的询问莫亭己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都行就没说什么话了。
“老公，你有没有觉得亭亭没有以前活泼了，以前问他去哪玩都是兴致勃勃地回答说去这去那的，现在只回答都行，唉，我们太忙了，很久没有陪他了。”
莫母语气哀怨地看着埋头工作的丈夫，面对自己的吐槽总是没什么回应，生意场上他倒是叱咤风云，家庭上的事处理的一塌糊涂，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可能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了，孩子都大了，可能想要自己出去玩也不一定，你就别瞎想了。”
莫父安慰着自己的老婆，看到老婆开始生气了就立马放下自己手上的工作，忙不迭地走上去跟她一起收拾东西。
看着丈夫主动帮自己收拾东西脸色稍微和缓些道“你看看隔壁家的小墨，哪天不是笑嘻嘻的，这才是小学生该有的朝气，你总是忙忙忙，都没关注过孩子；我也有错，也忙于自己的工作少关注他，你说现在怎么般嘛？”
突然放下东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丈夫抚摸着她的背说“家庭和工作总是很难兼顾，现在孩子也大了嘛，也到了有自主想法的时候，做父母的怎么会不关心孩子，我去把亭亭喊出来聊聊，别瞎想了。”
说完亲了一下莫母的额头，然后就去莫亭的房间喊人。
在隔间的莫亭听到了父母的谈话，心中没有太多的想法，反正自己经常一个人在家，他们陪不陪自己一起玩都无所谓，转身进入房间，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在莫亭的房门口敲门“亭亭，爸爸可以进去吗？”
打开房间门，看到有些疲惫的莫父，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爸爸，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完话就打算首接往楼下走，不想他进入自己的房间。
“你这孩子，在里面写作业吗？”
说着就想要进去莫亭的房间，他己经很久没有来过儿子的房间了，莫亭上幼儿园的时候特别粘人，一回来就会缠着爸爸，要爸爸抱，后来工作太忙，回来的时候孩子都睡了，再后面感觉孩子都跟自己生分了。
“作业写完了，在看课外书呢。”
语气淡淡地，听到楼下有声音，应该是他哥哥回来了，自己还没开口，莫岩就跑上楼来找自己了，一看到莫岩立马就开心了。
莫亭最喜欢跟莫言一起玩，两人关系极好，但是哥哥上高中了学业很忙，跟自己玩的时间更少了；但是兄弟两人的关系还是跟从前一般好。
“岩哥，你终于回来了，吃饭了吗？
这周放假吗？
会带我去玩吗？”
莫父看到两人的对话，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还好阿岩回家了，不然这个家得散，果真是我的好大儿，心中更是欣慰。
“爸，您今天这么早下班吖，吃饭了吗？”
边说边摸着弟弟得头，手很自然地就放在弟弟的肩膀上，从他见到弟弟的时候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可不是嘛，你们的妈妈天天跟我抱怨陪你们的时间少呢，我可太难了，还好你回来了，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莫父说完就笑着下楼了，迎面走来是自己笑意盈盈的妻子，大儿子回来整个家都轻松了，任谁也想不到自己的大儿子竟是家中的救星。
“老婆，我都好饿了，什么时候能吃上饭吖？”
嘴上说着手也没闲着，帮忙整理餐具，孩子们也加入做饭的阵营，帮忙择菜，莫母看着大家干活的样子，感叹道“这才像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嘛。”
夫妻两人相视一笑。
餐桌上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好久没有这样的景象了，自从大儿子去住校开始，家里就越发冷清，你说小儿子不爱说话吧，跟他哥哥又有说不完的话，爱说话吧，又不跟自己说话，真是让人费解。
“妈，您今天怎么也这么早下班，难得爸妈这么早下班，我们今天出去看电影吧？”
但是看了一脸疲倦的父亲就又改口道“要不在家看也行，这个点出去不仅塞车，人还多呢。”
弟弟也附和在家看也好，反正哥哥在家，在哪看都一样。
莫岩真的太懂事了，事事考虑周到，心中更是欣慰，但是更多的是心疼他。
要是小儿子能多跟他们亲近就好了，只是这世间大多事都难两全，十全九美己是人间至善，何谈十全十美呢，收起心中的思绪，享受此刻的美好。
夫妻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看的什么电影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
小儿子的笑容并不多见，也不知道儿子在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也是这么沉闷吗？
真的是这样沉闷的吗？
有一次莫母临时有事回家取文件，看见儿子在小区楼下的公园和朋友们玩的很是高兴，跟在家里面完全不一样，那时候心中一惊，儿子不是不爱说话，不爱笑，是不愿意跟自己亲近，儿子是真的与自己不亲了，内心很是落寞，难过的同时又在想用什么来挽回这些缺失的陪伴，一想到这些脑子一团乱麻，根本就兼顾不过来，又焦灼又惊恐，心中像是油煎似的，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