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站在钟表店的玻璃橱窗前,望着外面滂沱的大雨。
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将路灯的光晕晕染成一片朦胧的黄色。
这样的天气,应该不会再有客人来了。
他转身准备拉下卷帘门,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跌跌撞撞地冲进店里,带进一股潮湿的寒气。
"请问...还营业吗?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紧张。
林修借着灯光打量她。
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长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穿着一件米色风衣,此刻已经湿透,水珠不断地从衣角滴落。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蜂蜜。
"还开着。
"林修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不过还有二十分钟就打烊了。
"女子松了口气,从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绒布包裹。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却在微微发抖。
"我听说您是城里最好的钟表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
"林修接过包裹,触手冰凉。
他轻轻掀开绒布,一块古旧的怀表映入眼帘。
表壳上布满细密的划痕,却依然能看出精致的雕花。
他翻到背面,借着灯光辨认出上面刻着的"月光"二字。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
"女子的声音很轻,"但是已经停了很多年了。
"林修将怀表放在工作台上,打开台灯。
暖黄的光线下,表壳上的划痕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他取出放大镜,仔细检查表壳的接缝。
"我叫苏月。
"女子突然说,"就是月光的那个月。
"林修抬起头,发现她正专注地看着自己。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林修。
"他简短地自我介绍,继续低头检查怀表,"这块表至少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是瑞士产的。
表芯很复杂,修复需要一些时间。
""要多久?
"苏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至少一周。
"林修放下放大镜,"而且费用不便宜。
""钱不是问题。
"苏月从湿漉漉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里是定金。
"林修接过信封,厚度让他挑了挑眉。
他抬头看向苏月,发现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块怀表,仿佛那是什么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