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祭坛

暴雨冲刷着化工厂残破的霓虹招牌，“荣光日化”的“日”字只剩半个口，在闪电中像咧开的血盆大口。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手机屏幕在掌心震动，第八条短信如约而至：

“恶魔戴着你们当中某个人的脸，杀错人将继承其罪恶”

林玥的香奈儿外套早已被铁锈染成褐色，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美甲上的碎钻在黑暗中划出荧光轨迹："1992年7月7日，这个日期眼熟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陈铎的罗盘突然爆出刺耳鸣响。金针疯狂旋转着指向天花板，那里垂挂着几十条麻绳，每根绳套都系着个腐烂的晴天娃娃。借着刹那的雷光，我看清娃娃们空洞的眼窝里塞着新鲜的眼球。

"欢迎来到忏悔室。"张明远的声音从生锈的输料管道传来。他倒挂在钢架上，囚服编号在闪电中泛着磷光，手里握着的却不是枪——是把刻满梵文的青铜匕首。

林玥突然撕开衣领，锁骨处的六芒星纹身正在渗血："三年前你被处决时我就该想到..."她甩出五帝钱射向张明远，铜钱却在空中熔成液态，滴落在地面形成小篆体的“贪”字。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碎片如毒蛇撕咬着神经。模糊的视野里，陈铎正用染血的手指在墙上书写：

“第一个说谎的人将成祭品”

哑女突然发出尖啸，十字架在她掌心熔成银水。液体在地面蔓延成镜面，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我们六人的倒影全都长着同一张男人的脸，额角有蚯蚓状的缝合疤痕。

"时间到了。"老妇人幽幽开口，她手里的桃木剑不知何时变成了注射器。紫色药液在针管里沸腾，我的鼻腔突然充斥福尔马林的气味，那是医学院解剖课的记忆。

张明远如蜘蛛般爬过天花板，匕首***通风口时，整个工厂响起齿轮转动的轰鸣。墙壁开始移动，露出后面布满抓痕的混凝土，那些抓痕组成相同的句子：

“替换的人生终将归还”

林玥突然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