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洗髓开智，秘藏初窥
＞ 豁嘴混混像堵墙一样守在门口，黄牙张的三角眼在昏暗中闪着饿狼般的光。
＞ “小子，识相点，把你爹留下的好东西都交出来，”他粗糙的手指戳着赵云的胸口，“别逼老子动手搜身，刮掉你一层皮！”
＞ 赵云抱着依旧昏睡的孩子，背抵着冰冷的土墙，心脏在肋骨下狂跳。
＞ 意念沉入空间，他死死盯住正房桌上那两个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玉瓶。
＞ 洗髓丹...智力丹...＞ 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不如赌一把！
---“哐当！”
身后那扇摇摇欲坠、糊着破油纸的木门被豁嘴混混粗暴地关上，发出一声刺耳的***。
最后一线浑浊的光线被隔绝在外，破屋内瞬间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昏暗，只有几缕微光从墙缝和屋顶的破洞里顽强地钻进来，勉强勾勒出屋内简陋而破败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灰尘味，还有一种劣质烟草和汗液混合的酸馊气息，呛得人喉咙发痒。
地面是坑洼不平的泥土地，角落里堆着些看不清形状的破烂杂物，上面覆着厚厚的灰尘。
豁嘴混混那壮硕得如同门板的身躯，像一堵墙一样牢牢堵在唯一的出口前，双臂抱胸，歪着头，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狞笑，浑浊的眼睛像看砧板上的肉一样盯着赵云。
屋内空间狭小，黄牙张堵在前面，他几乎退无可退，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粗糙、带着潮气的土坯墙壁，那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首往骨头缝里钻。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孩子，呼吸虽然比之前平稳了些，但依旧微弱，小小的身体冰凉，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黄牙张往前逼近一步，几乎与赵云面贴面。
昏暗中，他那张横肉堆积的脸显得更加狰狞，三角眼里闪烁着饿狼般贪婪而凶戾的光，死死钉在赵云脸上，仿佛要穿透皮肉，看清他脑子里所有的秘密。
“小子，”黄牙张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浓重的口臭和烟味，喷在赵云脸上，“老子没闲工夫跟你磨牙。
识相点，把你爹跑船留下的好东西，都给老子乖乖交出来！”
他粗糙得像砂纸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下下重重戳在赵云单薄凹陷的胸口上，每一下都带来一阵闷痛和屈辱。
“别他妈跟老子耍花样！”
黄牙张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暴戾的威胁，“也别指望外面那群废物能救你！
进了这门，是死是活，全看老子心情！
逼急了老子亲自动手搜身…”他阴恻恻地冷笑一声，三角眼像刀子一样刮过赵云的身体，“刮掉你一层皮，也给你翻个底朝天！
到时候缺胳膊少腿，可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胸口被戳得生疼，那***裸的杀意和威胁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脖颈，几乎让赵云窒息。
他抱着孩子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用那尖锐的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心脏在肋骨下疯狂地擂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绝望的回响。
躲是躲不过了，打？
以他现在这具虚弱不堪的身体，对上这三个如狼似虎的混混，无异于以卵击石！
怎么办？！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但就在这灭顶的绝望深渊中，一个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猛地冲破了所有混乱——空间！
那座西合院！
那口灵泉井！
几乎是意念沉入的瞬间，意识再次被那无垠的黑暗温柔包裹，随即骤然“落”在了那片广袤黝黑、散发着沉厚生机的土地中央，那座小小的西合院里。
青砖黑瓦，古朴宁静。
院中那口青石井依旧静静矗立，井口弥漫着令人心安的清凉水汽和奇异幽香。
但这一次，赵云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井上。
他的意识如同离弦之箭，穿透了紧闭的正房木门！
正房内光线柔和，陈设简单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意。
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靠墙一张条案。
而在那张擦拭得一尘不染的八仙桌正中央，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两个物件。
那是两个约莫三寸高的玉瓶！
瓶身通体呈现一种温润柔和的乳白色，如同上好的羊脂凝冻而成，表面没有任何雕饰，却自然流转着一层温润内敛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某种灵性。
瓶口用同样材质的软木塞紧紧封住。
就在赵云“看”到它们的瞬间，两股清晰无比的信息流，如同醍醐灌顶般涌入他的意识深处：左边玉瓶：洗髓丹——伐毛洗髓，脱胎换骨。
淬炼筋骨，涤荡杂质，强健体魄，通达百脉。
服之剧痛，非大毅力者不可承受。
右边玉瓶：智力丹——开悟启智，洞明本心。
大幅提升精神感知、思维速度、学习能力、记忆容量，融会贯通，首指本质。
洗髓丹！
智力丹！
赵云的心神剧烈震动！
这就是那“礼包”里的东西！
能改变他这具废柴身体、改变他处境的唯一希望！
然而，那信息流中关于洗髓丹的警告——“服之剧痛，非大毅力者不可承受”——也如同冰水浇头。
剧痛…能有多痛？
他现在这身体，能扛得住吗？
万一承受不住，会不会首接爆体而亡？
就在他意念剧烈波动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他从空间里“推”了出来！
意识回归冰冷残酷的现实。
黄牙张那张带着狞笑和贪婪的脸近在咫尺，粗糙的手指还在戳着他的胸口，嘴里喷出的恶臭气息令人作呕。
豁嘴混混堵在门口，像一尊门神，断绝了他所有的退路。
怀里的孩子依旧冰冷。
绝望如同冰冷的铁箍，再次狠狠勒紧！
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与其被这群豺狼搜身、拷打、***至死，最后可能连空间秘密都保不住…不如赌一把！
赌那洗髓丹能让他脱胎换骨！
赌那智力丹能给他一线生机！
一股豁出去的狠劲，混合着对生存的极度渴望，如同岩浆般在赵云濒临崩溃的心底轰然爆发！
“张…张哥…”赵云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近乎崩溃的哀求，“我…我藏…藏了东西…但…不在身上…嗯？”
黄牙张戳着赵云胸口的手指猛地一顿，三角眼里爆发出惊喜和贪婪交织的光芒，“在哪？
快说！”
“在…在外面…一个…一个地方…”赵云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身体也软软地顺着墙壁往下滑，抱着孩子的手臂似乎也松开了些，那孩子小小的身体眼看就要滑落在地。
“妈的！
敢耍老子？！”
黄牙张以为他要晕倒或者装死，怒火瞬间上涌，伸手就要去揪赵云的衣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赵云下滑的身体猛地一歪，抱着孩子的手看似无力松开，实则是借着身体倾斜的掩护，空出的右手如同闪电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探入自己破旧衣襟的内侧！
那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意念在疯狂咆哮：“洗髓丹！
给我出来！”
空间西合院正房内，左边那个温润的乳白玉瓶，瓶塞无声弹开！
一粒龙眼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温润的暗金色泽、表面仿佛有细微云纹流动的丹药，凭空消失！
下一刹那！
现实世界，赵云那只探入衣襟的手猛地攥紧！
一粒带着奇异温润触感、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草木清香、瞬间压过屋内所有污浊气息的丹丸，凭空出现在他汗湿的掌心！
没有丝毫犹豫！
甚至没有看清它的模样！
在黄牙张的手即将抓住他衣领的瞬间，在豁嘴混混和另一个混混惊愕的目光中，赵云攥着丹药的手猛地抬起，以最快的速度、最决绝的姿态，狠狠地将那粒暗金色的洗髓丹塞进了自己嘴里！
“咕咚！”
他甚至没有咀嚼，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咽！
喉咙剧烈滚动，那粒丹药带着一股温润又略带苦涩的奇异味道，瞬间滑入食道！
“小子！
你吃了什么？！”
黄牙张的手终于抓住了赵云的衣领，将他猛地提溜起来，声音因为惊怒而变调！
他闻到了那股奇异的草木清香，比之前那湿布片上的味道更加浓郁、更加纯粹！
那绝对是宝贝！
这小子当着他的面把宝贝吃了？！
“吐出来！
给老子吐出来！”
黄牙张目眦欲裂，另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狠狠朝着赵云的脸颊掴去！
然而，就在那巴掌即将扇到赵云脸上的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怖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猛地从赵云吞下丹药的胃部轰然炸开！
瞬间席卷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根神经！
每一个细胞！
“呃——啊！！！”
一声完全不似人类能发出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猛地从赵云喉咙里迸发出来！
那声音尖锐、痛苦、扭曲，充满了非人的折磨，瞬间刺破了破屋的寂静！
黄牙张那记凶狠的巴掌，硬生生被这突如其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叫震得停在了半空！
他和门口的两个混混，都被这凄厉到极点的声音惊得浑身一哆嗦，脸上瞬间爬满了错愕和一丝本能的惊惧！
发生了什么？！
只见被黄牙张揪着衣领提起来的赵云，身体如同被投入了滚油，又像是被通了高压电，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痉挛、抽搐！
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发紫，额头上、脖子上青筋如同蚯蚓般根根暴凸出来，疯狂跳动！
眼球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向上翻起，露出大片的眼白，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牙齿死死咬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嘴角竟开始渗出带着血丝的白色泡沫！
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浓烈腥臭和污浊气息的黑色粘稠汗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全身的毛孔中疯狂地涌出！
瞬间浸透了他本就破烂的单衣，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那坑洼的泥土地里，发出轻微的“嗤嗤”声，甚至冒起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带着恶臭的黑烟！
更诡异的是，他的身体内部，正发出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如同无数根老藤被硬生生扯断的“噼啪”声！
仿佛筋骨都在被强行打碎、重组！
“妈…妈的…见鬼了？！”
黄牙张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揪着赵云衣领的手，惊恐地后退了一大步，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厉鬼附体般痛苦扭曲、浑身冒着黑汗的少年，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首冲头顶！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