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却刺不破我周身的麻木。
"宋太太，"医生从急诊室里走出来，"您丈夫醒了，不过…"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我心里一沉。
"不过什么？
""他的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题，您最好进去看看。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我看到程思远正挣扎着想要起身。
他身上连着各种监测器械，额头上缠着绷带，眼神有些迷茫。
"思远，"我走过去，想要扶他躺回去，"你别乱动，刚出了车祸，得好好休息。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接着猛地把我的手甩开。
"你是谁？
"四个字，简单而粗暴，却仿佛一把刀***我的心脏。
"我是宋瑜啊，你的妻子。
"他摇头，"不，你不是。
我没有结婚，我的女朋友是林晓薇。
"我感到一阵眩晕，下意识地扶住了床边的栏杆。
"宋太太，"医生把我拉到一旁，轻声解释，"您丈夫可能患上了逆行性失忆症，他忘记了最近几年的记忆，只记得更早之前的事情。
""那…他会想起来吗？
""这种情况很难说，可能明天就会恢复，也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甚至…"医生停顿了一下，"甚至有可能永远不会恢复。
但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他。
"我强撑着笑容走回病床前，"思远，我们结婚三年了，你出了车祸，可能暂时记不起来，没关系，慢慢会好的。
"他却皱起眉头，眼中充满了不信任，"我不相信。
我和晓薇明明刚刚确定关系，我怎么可能和别人结婚？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掏出手机，翻出我们的结婚照给他看。
照片上，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我身着洁白的婚纱，我们相视而笑，幸福洋溢在每一个像素里。
他盯着照片，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不可能…""思远，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我们慢慢说，好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像是在拒绝这个现实。
回到家，我独自坐在沙发上，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三个小时前，我还在为即将告诉他的好消息而兴奋不已——我怀孕了，两个月零三天。
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