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当机关少女遇上占星神棍
铁铁的九节鞭尾巴卷着块杏仁酥，永动齿轮的嗡鸣惊飞了檐下打盹的麻雀。
"坎位三丈，巽风七尺..."凌晨柏蹲在槐树枝桠间推演星盘，忽觉颈间一凉。
铁铁叼着半块虎符跳上他肩膀，冰凉的铜须扎进皮肤，猫爪上还粘着胭脂阁的朱砂笺。
"让你放哨不是让你顺东西！
"他捏住机关猫的后颈皮，发现铁铁腹中掉出根雕花银簪。
簪头刻着的并蒂莲纹，与昨日密道里找到的合卺酒坛封泥如出一辙。
瓦片突然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元梦熙的杏色裙摆倒垂下来，发间木簪旋开的机关镜正对着书房窗缝："快看！
那老头在喂王八！
"凌晨柏脚下一滑险些栽下树，铁铁及时用尾巴缠住他的腰封。
透过铜镜望去，工部侍郎正往青玉碗里撒鱼食，碗底隐约可见半枚虎符的轮廓。
金鱼摆尾溅起的水花里，映出暗格中半卷《天工秘录》。
"坎水遇离火，大凶之兆。
"星盘铜匙突然发烫，凌晨柏反手拽住元梦熙的脚踝，"快撤！
"轰！
书房西角喷出毒烟，铁铁瞬间变形成铁伞。
元梦熙甩出的磁石网吸住暗器，袖中机关索缠上对面茶楼的飞檐。
两人荡过街道时，铁铁伞面接住的毒蒺藜叮当作响，惊得夜巡的更夫敲错了梆子。
"第三十六次刺杀。
"元梦熙跌进稻草堆，顺手拔下凌晨柏发间的银针，"这针上淬的是巴豆汁？
刺客是御膳房派来的吧？
"铁铁突然用尾巴撬开路边馄饨摊的炉灶，永动齿轮带动铁爪翻炒起虾仁。
凌晨柏的星盘接住蹦出锅的馄饨，元梦熙己经摸出青瓷碗调配酱料："戌时那顿接风宴光顾着躲袖箭，正好补个夜宵。
""你管这叫刺客？
"凌晨柏举着银针试毒，"连铁铁都学会颠勺了......"话音未落，铁铁突然把铁锅扣在他头上。
滚烫的锅底烫得星盘嗡嗡作响，虾仁鲜汤顺着二十八宿纹路往下淌。
元梦熙笑得打翻了醋瓶，蘸着酱汁在桌面画符："坎位生变，宜用火攻——你说要是往侍郎大人的王八池里倒辣椒粉......"梆！
打更人的铜锣突然砸进馄饨摊，铁铁叼着锣锤蹿上房梁。
五毒门杀手从西面八方包抄而来，袖中飞出的却不是暗器，而是系着红绸的礼盒。
铁铁一爪拍碎锦盒，爆开的胭脂粉里飘出张烫金婚帖。
"恭贺凌少主新婚？
"元梦熙用银簪挑开喜帖，夹层里掉出把青铜钥匙，"这届刺客改行当喜娘了？
"凌晨柏的星盘接住漫天胭脂，铜匙转动间推演出六十西卦方位："兑泽之位，城西乱葬岗。
"铁铁突然炸毛，永动齿轮发出刺耳摩擦声。
九节鞭尾巴卷着两人滚进下水道，毒烟在头顶凝成骷髅形状。
元梦熙的机关簪射出照明珠，幽绿光芒里映出洞壁的抓痕——二十年前玄机门独有的双鱼符印记，如今爬满了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