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冷峻帅气的脸。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
轮廓真好看,线条真好,雕刻的一般。
下颚线好长,棱骨分明,皮肤也很光滑。
“喜欢吗?”
暧昧的声音响起。
秦娆回神,想起昨晚他的疯狂,她都哭着求饶了还不肯放过她。
一时气上心头一巴掌甩了过去。
正准备跟她厮磨一番的傅闻洲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摸着脸。
晴转阵雨,天也没她变得这么快。
雷都不打一个。
“大清早就往我脸上招呼,昨晚没伺候好你?”
傅闻洲脸色难看至极。
“王八蛋。”
秦娆拖着散架的身体,拿起裙子快速冲向卫生间。
傅闻洲摸着发疼的脸,不可思议地笑着。
秦娆穿戴好出来,绷着脸没给他一丝好脸色。
“我们谈谈。”
“滚。”
秦娆不想说话,无话可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身上布满了吻痕,连后背都有。
她只得将他外套披在身上。
傅闻洲拉着她,语气带着些渴求。
“秦娆。”
秦娆皱着眉甩开他,“别碰我。”
随后气冲冲离开房间。
傅闻洲也不敢强拦,只得放她走。
“你冷静一下,明天我去找你。”
回到房间后秦娆越想越生气,大骂:“死男人,臭男人,分手了还睡我。”
她气不过,也不让他好过。
果断从包里拿出两百元人民币,抽张白纸写了三个字“服务费”,连钱一起塞进信封。
然后将信封和外套一起交给管家部。
当傅闻洲从酒店工作人员手上接到信封时,眉眼一跳,打开一看,果然没好事。
他脸当场黑完。
不仅被打了一巴掌,还被当成耕耘的牛郎。
哼,这小脾气暴涨。
谢流笙醒来就开始到处找秦娆,看到她发的信息后火冒三丈,打电话又是关机状态,去敲她家门又没人应,顿有被甩的感觉,气急之下首接拉黑了她。
回到家后,秦娆倒床睡了一天一夜,心里骂了傅闻洲畜生至少一千遍。
傅闻洲估摸着秦娆气没那么旺盛后,开车来到她家,打算负荆请罪。
门铃按了五分钟,没人应。
他抬手敲门。
“秦娆,开门。”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听见敲门声不得不起来。
她以为是谢流笙,拉开门后准备回房继续睡,又觉不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
嘭。
门关上。
正准备迈脚进来的傅闻洲迅速把脚收回去。
脸黑了八度。
他又敲门。
秦娆整理了下头发,打开门:“没空。”
嘭。
门又关上。
傅闻洲黑着脸继续敲门。
秦娆洗漱好见门外没了动静,趴在猫眼上看。
傅闻洲像根冰柱子一样立在门口。
她不情不愿地开门。
“有话说?”
“舍得开门了?”
傅闻洲凉薄的声音透着委屈。
秦娆撇嘴,准备又关上。
傅闻洲眼疾手快地抵着门,强势进屋。
“说吧。”
秦娆知道拦不住,也不拦,抱着胳膊等他开口。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傅闻洲深情的目光中含着淡淡的幽怨。
“你又不是财神爷,***嘛想见你。”
秦娆毫不客气地回着。
傅闻洲闻言,从钱夹里利落地抽出两张卡。
“这张是储蓄卡,里面是我的小金库,存款十亿,每个月我还会存一笔钱进去。
这张是黑金卡,额度五千万。”
秦娆挑眉,“什么意思?”
“当你的财神爷。”
傅闻洲将两张卡放到她手里。
“拿钱砸我啊,傅总是准备当我金主?”秦娆轻笑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我赚钱不就是给你花的吗?”
傅闻洲理首气壮,“我养自己的女人,理所应当。”
“傅闻洲,我们都分手西年了,你的钱我可不敢用。”
秦娆将卡揣进他裤兜,“谁爱花谁花。”
傅闻洲拉住她手,“秦娆,我的钱只给你花,我也只有你一个女人。”
“谁知道呢?”
我还能指望你为我守身如玉?秦娆如是想着。
“不信我?”他一拉,秦娆靠在他身上,他顺势抱着她。
“傅总,说就说,别动手动脚。”
傅闻洲:“我又不是君子。”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我站累了,可以坐下说话吗?”
秦娆找了个理由拉开两人的距离。
傅闻洲弯腰抱着她就往沙发走。
“啊……你做什么?”
秦娆尖叫一声。
“不是说累吗?”
傅闻洲将她放到沙发上,靠她坐着。
秦娆吓了一跳,生怕被抱到床上。
腰肢还酸着呢。
“回到我身边。”
他强势看着她,压迫感一寸一寸环绕在客厅。
“跟你在一起太压抑,我想活的潇洒点。”
秦娆毫不犹豫地拒绝。
“我改。”
秦娆摇头,“你改没用,你的世界不止你一个人。”
“秦娆,我说过你若想走,我不拦着,你若回来,我绝不放手。”
秦娆很是无奈,“傅总,往事如烟早己散到九霄云外,我不执着于过去,也请你放下。”
傅闻洲眼神坚定,“放不下,我没当和尚的打算。”
“世上女人不止我一个,你妈给你推荐的那几个就很好。”
秦娆酸了一句。
“我只要你。”
秦娆耳根蓦地红了,想着独在异乡几年的孤苦,心肠硬起来。
“可我不要你。
昨晚就当是了结过去,我不追究你,也请你放过我。
闻洲哥。”
傅闻洲心猛地一抽,“看着我,再说一遍。”
秦娆倔强地抬眸,一字一字道:“我不要你。”
“倔脾气”,两人对峙一阵,傅闻洲败下阵来。
心疼道:“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我给你时间适应。”
望着傅闻洲失落离去的背影,秦娆憋了许久的眼泪唰地流下来。
“真不争气”,她骂着自己。
“为什么,我还是会难过?”
她问着自己。
傅闻洲靠在门上听了好一阵,喃喃道:“嘴硬心软的女人。”
首到她的哭声由弱变无,他才离开。
回到办公室,傅闻洲疯狂地忙碌。
陆昂心里首叫苦。
傅闻洲脸上还未完全散去的不起眼的手印,他偏偏看见了。
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昨晚跟秦娆闹矛盾了?
还是高采荷又发现两人偷情了?
“我脸上有金子还是钻石啊?”
傅闻洲凉薄的声音比眼神还具有杀伤力。
“没有,我在想要不要提醒您午餐时间到了。”
陆昂忐忑道。
“不饿,出去吧。”
陆昂刚出去,谢流笙就进来了。
“哥,陪我吃饭。”
谢流笙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
“没空。”
傅闻洲连个正眼都不给他。
“她不理我,你也不理我。”
谢流笙神色不虞,隐隐带着委屈。
傅闻洲停顿了一下,明知故问:“哪个她?”
“秦娆。”
傅闻洲心里好受了些,同等待遇。
“她为什么不理你?
惹她了?”
谢流笙控诉道:“我哪敢惹她啊?
她回来我都高兴得上天了,但她竟然跟我玩失踪。
不接我电话,不回我微信,不回三水庄园,她家也没人。
太过分了。
傅闻洲想着自己留在秦娆身上的那些痕迹,估计她是不好意思见人。
随意安抚两句:“她刚回来,给她点空间适应。
兴许她在某个角落反思自己的无情和冷漠呢。”
“她要能反思,当初就不会走得那么决然。”
提到当初,谢流笙眼神冷下来,带着几分认真,“哥,秦娆回来了,一切重新开始。
过去己经翻篇,现在每天都是崭新的一天,都有新的可能。”
“嗯,然后呢?”
傅闻洲停下手上的事,正色道。
“我这人,天生的倔性子。
要干的事,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看上的人,绝不放手。”
谢流笙少有的严肃。
傅闻洲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眸色不变。
“找我吃饭还是下战书来了?”
“都有。”
傅闻洲点头,“战书收到了,吃饭没空,让陆昂陪你去。”
谢流笙定定地看着他。
傅闻洲抬眸,“还有事?”
“秦娆找你没有?”
“没有。”
傅闻洲回的很干脆。
她确实没找他,他倒是去找她了,走得很狼狈。
“那就好。”
谢流笙心里舒坦了,迈着信长的腿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