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芒好似一把利刃,划开了黑暗的雨夜。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喇叭声轰然炸响,像一记重锤敲在我的心尖。
极度疲惫的我瞬间打了个激灵,困意被恐惧瞬间驱散。
抬眼望去,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如脱缰的猛兽,正以疯狂的速度朝我冲来,车头的大灯闪烁着,好似一双散发着嗜血寒光的恶魔之眼。
...“完了!”
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我在心里绝望地呐喊。
慌乱间,我的双手不受控制地猛打方向盘。
车轮在湿滑的路面上疯狂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失控的轿车打着转,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冲破路边的防护栏,一头扎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
暴雨依然如注,黑暗似墨般浓稠,整个世界被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
不一会海面上不停的钻出无数个气泡,紧跟着一切恢复平静,好似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我,楚璃,是一名外科天才医生,刚完成一场长达十几个小时的艰难手术,强撑着沉重的身体,驾车奔赴去海城的精神病院看望我的母亲,刚下手术那会我接到医院电话说母亲今天的情况非常不好,我很担心,没有休息就首接开车赶往海城。
由于疲劳驾驶每一次眨眼,眼皮都似有千斤重。
大雨滂沱之中没有注意前方来车,开着我的迈巴赫一头砸进了大海中,从此这一世没有了我,天才神医楚璃的身影!
……冰冷刺骨的海水疯狂倒灌,轿车迅速下沉,巨大的水压让我的胸腔仿佛要被碾碎。
我奋力挣扎,却被安全带死死束缚,冰冷的海水呛入喉咙,意识愈发模糊。
就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眼前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像是命运的裂缝拉开了帷幕……我从无尽的黑暗中猛地惊醒,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像是要挣脱束缚。
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湿了衣衫,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
目光慌乱地扫视西周,雕花床榻在昏暗中散发着暗沉的光泽,昏黄摇曳的烛光将一切都笼罩在朦胧之中,我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就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陈旧的檀木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丝丝缕缕钻进鼻腔,陌生的一切让我寒毛首竖,双手不受控制地揪紧被子,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此刻的我头痛欲裂。
“这是哪儿?”
我惊恐地喃喃自语,挣扎着起身。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匆匆走进来,脸上满是关切的朝我询问:“姑娘,你可算醒了!
你昏迷在路边,老朽便把你带了回来。”
我满心疑惑,却又无从问起,急切道“老人家,这是哪儿?
我为啥会在这儿呀?”
老者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仿佛在看一个奇怪的人。
应该是不知我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姑娘莫不是摔糊涂啦?
这是清平镇,你昏迷在路边,是老朽把你带回来的。”
清平镇?
这是什么地方?
我脑袋“嗡嗡”作响,思绪乱成一团麻。
拼命回忆,脑海中却猛然炸开那惊心动魄的画面,手术室内,尖锐的警报声像恶魔的咆哮疯狂肆虐,那声音仿佛要将她的耳膜刺穿。
红灯如鬼火疯狂闪烁,将整个空间浸满绝望的血色,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手术台上,鲜血似决堤的洪流,从患者破碎的躯体汹涌喷出,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心电监护仪上的折线剧烈跳跃,似濒死之人的最后挣扎,随时都会归于死寂,每一次跳动都揪着我的心。
那是一场足以载入医院史册的艰难手术,患者是商业巨头的独子。
一场惨烈离奇的车祸,把他的身体撞得支离破碎,多处脏器严重受损,生命体征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手术室外,商业巨头焦急踱步,一群黑衣保镖严阵以待,气氛压抑得让我喘不过气。
作为主刀医生,站在这场生死较量的最前沿。
我眼神坚定而炽热,手中的手术刀在血与肉的战场中精准穿梭,每一次切割、每一下缝合,都像是在与死神抢夺生机。
我的手稳如老工匠雕琢稀世珍宝,动作行云流水,尽显从容与自信,每一个动作都承载着生的希望。
手术中,患者的情况急剧恶化。
“不好,肝脏破裂引发大出血!”
麻醉师紧盯监测仪,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我的心也随之猛地一紧,却迅速镇定下来,目光如炬,冷静下令:“快,准备吸引器,把积血吸干净,我需要看清出血点!”
同时,我脑海中飞速闪过人体血管分布图,凭借多年积累的经验,迅速而精准地定位。
“找到了!”
我低喝一声,“给我血管夹和缝合线!”
我的手稳得如同精密仪器,轻巧地夹住破裂血管,紧接着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血管缝合,动作一气呵成,堪称完美。
然而,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滚落,滴在手术台上,此刻的我非常紧张。
可危机并未就此解除,突然,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患者心脏出现室颤!”
护士急切喊道。
我心急如焚,暗自给自己打气:“撑住,绝对不能放弃!”
她立刻转头吩咐助手:“马上准备除颤仪,能量200焦耳!”
同时双手迅速对患者进行心肺复苏,一边精准地按压,一边冷静地观察患者的生命体征,“注意心率和血氧饱和度,随时汇报!”
我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指令都清晰准确,力度和频率都控制得分毫不差。
除颤仪就绪,我迅速接过电极板,大声说道:“所有人离开床边,准备除颤!”
随着“嗵”的一声,患者的身体微微一颤,可心脏依旧没有恢复正常跳动。
我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屈的坚韧,“再来一次,250焦耳!”
第二次除颤后,监护仪上那令人揪心的杂乱波形终于有了变化,患者的心率慢慢趋于平稳。
但我知道,还不能放松警惕。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又陆续出现了肺部水肿、肾功能异常等棘手问题。
林妙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团队:“给患者上呼吸机,调整参数,密切关注肺部情况。
准备利尿剂,缓慢注射,注意尿量变化。”
每一道指令都果断且精准,团队成员们在我的带领下,如同精密运转的机器,默契配合。
经过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奋战,手术终于成功了。
我疲惫地首起腰,摘下口罩,我的脸上满是倦容,却难掩眼中的欣慰。
助手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楚医生,我们真的做到了!”
护士们眼眶泛红,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太不容易了,这十几个小时感觉比一年还长。”
手术室外,商业巨头早己等得望眼欲穿。
当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我走出的那一刻,他立刻迎上去,眼眶湿润,紧紧握住我的手:“楚医生,太感谢您了,是您救了我儿子的命,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医院院长也快步走来,脸上满是赞许:“楚医生,这次手术堪称奇迹,你为我们医院争了光,展现了顶尖的医术和专业素养!”
我微笑着回应院长和家属的夸赞与感谢,耐心细致地介绍患者后续的康复注意事项,又寒暄了好一会儿,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准备回家休息。
我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来驱散这十几个小时高强度手术带来的倦意。
刚走到医院门口,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来。
看到是妈妈所在精神病院打来的电话,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传来护士焦急的声音,说妈妈的精神状态突然急剧恶化,情绪异常激动,情况十分危急。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满心的疲惫瞬间被担忧和恐惧所取代。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冲向自己的车。
一路上,困意与焦虑交织,可对妈妈的担忧让我顾不上危险,在夜色中一路疾驰。
然而,极度的疲劳还是让我的反应变得迟钝,在一个转弯处,车子失控撞上了路边的护栏一头钻进了大海里。
等我再次有意识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刚刚那大爷说是叫“清平镇。”
看来我可能是穿越了。
而且是魂穿。
那么就是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满心都是绝望与无助,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我想到在精神病院病情危急的妈妈,又想到自己未完成的事业,心中满是牵挂与不舍。
“妈妈,我该怎么办?
我好想回去……”我双手抱头,泣不成声。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迷茫,对妈妈的思念和担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让我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