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墙覆盖着某种介于金属与甲壳之间的材质，雨水落在表面不是滑落，而是像是被皮肤吸收般渗入细密的鳞状纹路。
走到黑色的巨门前，他听见门禁系统传的认证声。
"比预约时间早到二十分钟，焦虑型人格？
"黑色巨门缓缓上升，穿着实验室白袍的年轻女人斜靠在感应门边，她留着及肩的亚麻色短发，发尾微微翘起，含着一双琥珀色瞳孔，胸前别着棱镜基金会的三叉戟徽章，："陈主任在七楼等你——顺便提醒，别碰走廊任何发蓝光的东西。
"电梯轿厢的西壁布满蜂窝状孔洞。
当楼层指示灯跳到"7"时，某个孔洞突然渗出黑色状物质。
林砚后退半步，却发现那苏芮正记录他的反应。
"白级震颤残留物而己。
"她弹出指甲盖大小的存储器接住黑液，"上周清洁部刚处理过这里的三级污染事件——哦，我是苏芮，未来三个月是你的监管员。
"林砚迈入位于第7层的观测场，中央悬浮着五色的全息投影，陈墨站在正下方，他挥手调出昨夜码头事件的数据，在投影中裂变成树状图。
"我们把疯狂分成五个颜色。
"他敲击虚空，树状图则出现了五种颜色的‘枝桠’，"白级是认知污染，蓝级是物理畸变，紫级会改写现实规则——至于黑级，我们通常称之为诸神黄昏体验券，而红级...算了这个就不说了，你昨晚经历的事件正好处于蓝级畸变“林砚的视网膜突然刺痛，投影在他眼中裂解成更复杂的图谱：白级（轻颤）蓝级（裂痕） 紫级（崩解） 黑级（末日）红级（苏醒）"你的入职测试成绩将决定小组配置。
"苏芮拿出一管针剂，"基金会把能力者分为九阶，现在把手放在这个上。
"她推来的青铜罗盘突然活化，指针像是半截在蠕动的触须。
当苏芮刺破林砚的手指，血液滴入核心凹槽时，光轮在罗盘表面次第亮起：1阶（初醒者）→ 2阶（感知者）→ 3阶（共鸣者）光轮卡在第三层剧烈震颤，青铜表面裂开细密的血丝。
"呀，勉强能够到3阶门槛。
"陈墨的声音虽然惊讶，但依旧没有大的情绪波动“虽然有猜到你能到第三阶，不过亲眼看到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林砚你可是第一例觉醒就突破到第三阶的人，走吧去测试场。”
第一例吗，林砚低头看握了握拳。
测试场，白色的能量帷幕从穹顶降下密闭空间的地面突然塌陷成海城街区。
虚拟的暴雨中，一只硕大的‘深潜者突变体’，从坍塌的洞口爬出，在重力作用下勉强维持类人形态的肉瘤聚合体。
它足有三米高的躯体表面布满湿黏的灰紫色赘生物，并长着六条不对称的节肢。
"蓝级事件复现，倒计时三分钟。
"苏芮的声音从穹顶传来时，腥臭的风刃擦过他耳际，那头由数据流具象的深潜者突变体，此刻正挥舞着六条不对称的节肢扑来。
林砚的右眼泛起波纹状蓝光，雨幕在他视野中裂解。
他看清了怪物心脏位置的核心，可就在这时双腿却不知何时，被地面里钻出的珊瑚根系缠住。
“糟糕”林砚顿感不妙，突变体的口中开始凝聚光束。
突变体口中凝聚的猩红光束即将喷发的刹那，林砚的银鳞突然集体竖立。
右眼迸发的蓝光在暴雨中折射出棱镜光谱，他背后虚空陡然裂开一道青铜色裂隙——苍银色的龙形虚影从时空夹缝中探出利爪，布满远古符文的鳞爪攥住光束，将其扭曲成漫天光屑。
"这是...赫明加尔？
"观测室的陈墨猛然起身，咖啡杯在桌面震出涟漪。
龙影的竖瞳与林砚右眼同步收缩，被解析的能量汇聚眼前。
林砚本能地跟寻着龙影跃起，左手凝聚出一柄银色长剑，剑把上镶满了璀璨的宝石，刃锋缠绕的苍银光焰顺着怪物的头沿着核心劈成了两半。
"破！
"龙吟般的共鸣声中，突变体六条节肢同时炸裂。
在银焰里焚为灰烬。
当林砚踉跄落地时，背后的裂隙轰然闭合，残留的银焰在他脖颈烙下逆鳞状印记。
"战斗评分为97.8，战斗智商68分"苏芮在陈墨旁边记录到。
而就在此时，十二名银甲骑士的突然降临研究所。
为首的骑士长掀开面甲，看向陈墨："差点着了你的道，陈墨，难怪你要拿一个序列-98的新人和我换空置名额，龙裔觉醒者？
还是银龙之祖赫明加尔...陈主任不给个答复的话，研究所该换主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