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实世界的代价
宽敞的大厅里挤满了带着各种宝可梦的训练家，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宝可梦食物特有的香甜扑面而来。
他踉跄着冲到中央服务台前，小心托着受伤的小火龙，"请帮帮我的焰心！
"乔伊小姐接过小火龙时，手套立刻沾上了血迹。
这个细节让齐飞胃部绞痛——在游戏里宝可梦从来不会真的流血。
"伤势需要紧急处理。
"乔伊小姐的声音虽然温柔却透着紧迫，"请填写训练家ID和医疗保险信息。
"齐飞接过电子平板的手指僵住了。
林雨晴见状立刻将自己的ID卡压在台面上："用我的训练家卡，家庭连带担保。
"她说话时，皮卡丘耳朵上那撮金色毛发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乔伊小姐的表情顿时缓和："林小姐的白银级资格可以享受八折优惠。
"她抱起焰心转向治疗室时，齐飞才注意到小家伙尾巴的火焰己经微弱如风中的烛火，伤口周围还泛着诡异的紫色纹路。
"三天住院观察，每日解毒治疗。
"穿着白大褂的青木医生指着费用单上的数字，后面的零多得让齐飞头晕——12000联盟币。
他机械地签完字，被林雨晴拉到二楼休息区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三天怎么赚这么多钱？
"窗外常磐市的黄昏将林雨晴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她咬着果汁吸管摇头："除非去地下竞技场打黑拳。
"皮卡丘在她膝头不安地扭动，突然竖起耳朵。
几乎同时，整个大厅被刺耳的广播声惊醒："紧急通知！
东区发电厂遭野生皮卡丘群袭击！
征召地面系训练家，报酬20000联盟币！
"人群如潮水般涌向服务台。
齐飞看到林雨晴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按住躁动的皮卡丘低声道："不对劲...野生皮卡丘从不会集体袭击人类设施。
"皮卡丘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让齐飞想起焰心伤口上那些紫色纹路。
"我们得去看看。
"林雨晴己经起身，齐飞却望向治疗室方向。
透过玻璃能看到焰心躺在透明舱体里，淡绿色光芒笼罩着它小小的身体。
12000的债务沉甸甸压在心头，但更重的是方才那份救命之恩。
"我和你们一起去。
"齐飞抓起背包时，摸到大木博士给的五个空精灵球叮当作响。
经过公告屏时，他余光扫到一则《暴鲤龙之怒》招募火系宝可梦的告示，单场5000的报酬让他脚步微顿。
"那种剧组去年烧伤过三个训练家。
"林雨晴头也不回地推开大门，夜风裹挟着焦糊味扑面而来。
远处发电厂的轮廓在暮色中闪烁不祥的电光，隐约能听见此起彼伏的"皮卡——丘！
"的叫声，却比游戏里熟悉的音效尖锐得多。
皮卡丘突然挣脱林雨晴的怀抱，金色电弧在脸颊跳跃。
齐飞这才注意到，东区天空不知何时聚集了成群的波波，却反常地保持着绝对静默，仿佛在畏惧着什么。
他口袋里租来的图鉴突然自动激活，屏幕上闪过一行红色警告：检测到异常黑暗能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