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江城双璧:春日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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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三月的风裹着温润的水汽,将老巷口的玉兰花吹成枝头的雪团。

苏晚的鼻尖最先捕捉到那缕甜香,她趴在盥洗室的陶瓷台面上,任冷水在掌心跳溅成细碎的银珠。

镜子里的少女发梢还沾着隔夜的草屑——昨晚在武馆练完苗刀,她首接倒在堆满软垫的休息区睡着了。

"又睡过头了?

"林小棠的声音从隔间传来,塑料包装袋的窸窣声中,一盒草莓牛奶被推过镜面。

苏晚抬头时,恰好看见闺蜜从门缝里探出的半张脸,刘海别着枚银色的武术护腕——那是去年她们组队参加青少年散打赛时的战利品。

"要不是你把闹钟藏在刀架上..."苏晚咕哝着接过牛奶,咬吸管的动作突然顿住。

走廊尽头的日光里,林砚之的身影正被人群簇拥着。

他的藏蓝校服永远穿得像刚从衣柜里取出,领口的纽扣严丝合缝,唯有腕间那只褪色的黑色运动手环泄露了几分少年气。

几个女生举着数学卷子围在他身边,阳光穿过他微卷的发梢,在雪白的试卷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别看了,学霸的闹钟怕是定在凌晨西点。

"林小棠戳了戳她发僵的肩膀,两人踩着值日生刚拖过的地砖往教室走。

苏晚的帆布鞋尖踢到块松动的瓷砖,忽然想起上周替初二学妹出头时,就是在这块砖缝里蹭掉了新买的鞋贴。

公告栏的玻璃擦得透亮,月考红榜在晨光中泛着金边。

苏晚的目光先撞上"林砚之"三个烫金大字,748分的数字像枚锃亮的勋章,衬得他校服照片里的领口愈发笔挺。

她的视线往下滑了三行,才在237名的位置找到自己的名字,照片里的领口歪向一侧,发尾还翘着根不服帖的呆毛。

"北林南苏的传说,到咱们这届怎么成了数学天才和武术少女?

"林小棠用指尖敲了敲两人并排的照片,忽然压低声音,"听说林叔叔上周在董事会摔了钢笔,就因为有人说砚之穿校服太寒酸。

"苏晚扯了扯自己短两厘米的校服裙摆,口袋里的防滑镁粉蹭得掌心发痒。

她想起去年校庆时,林砚之被记者堵在后台,对方想拍他西装革履的模样,他却悄悄把定制衬衫换成了普通校服。

"LYZ"的刺绣藏在左胸内侧,只有替他整理衣领时才能看见——当然,这种事她只干过一次,在初三那场暴雨突至的武术比赛后。

城北的林氏大厦在晨光中棱角分明,玻璃幕墙映着天边未散的星子。

林砚之站在电梯里,第三颗纽扣处的皮肤传来细微的痒意。

那道淡粉色的疤痕是三年前留下的,当时苏晚被混混围堵在巷口,他抄起路边的铁管冲进去时,根本没来得及想自己会不会受伤。

"少爷,这是您要的运动手环。

"管家递来个丝绒礼盒,里面躺着最新款的智能手表。

林砚之摇摇头,将旧手环重新缠上手腕。

母亲去世前最常说的话,是"真正的贵族不需要外物标榜"。

他摸了摸校服内侧的刺绣,想起昨晚父亲在书房的怒吼:"你偏要穿成普通学生,怎么树立继承人的威严?

"城南的苏宅飘来阵阵檀香,苏承远正在院子里擦拭苗刀。

苏晚翻墙进来时,银铃铛的轻响惊动了趴在墙头的三花猫。

"又从武馆睡过来?

"父亲头也不抬,刀刃在晨光中划出冷冽的弧光,"昨天教你的连环斩,练熟了吗?

""当然..."苏晚吐了吐舌头,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数学试卷。

昨晚她偷偷用苗刀鞘压着《微积分初步》,练刀时总忍不住瞟两眼例题。

祖父送的银铃铛在马尾上晃了晃,她忽然想起林砚之说过,这铃铛的声音像极了他母亲生前最爱的风铃。

早读铃响时,苏晚的帆布鞋尖刚跨过教室门槛。

"苏晚!

"教导主任的怒吼震得走廊的玉兰花瓣簌簌掉落,少女吐了吐舌头,马尾上的银铃铛随着跑动叮当作响。

路过教师办公室时,两句叹息透过虚掩的门缝钻出来:"林砚之这孩子,明明能保送...""苏晚要是有他一半..."她猛地刹住脚步,鞋底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办公室的窗台上摆着盆文竹,叶片上落着层薄薄的粉笔灰,像极了林砚之校服领口的痕迹。

上周她替高二学弟出头,把寻衅的混混打进急诊室时,也是在这里被教导主任训了整整两小时,而林砚之始终安静地站在旁边,用湿巾帮她擦掉指节上的血渍。

"想什么呢?

"林小棠从背后拍她肩膀,手里举着两根玉米热狗,"周航说今早看见学霸在便利店买了西块草莓蛋糕,该不会是给你的吧?

"苏晚咬下一大口热狗,番茄酱沾到嘴角。

她想起昨晚在武馆,月光从天窗斜斜切进来,林砚之坐在软垫上给她讲三角函数,校服外套搭在单杠上,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白T。

他手腕上的蓝绳手链晃啊晃,末端的数学符号吊坠蹭过她的苗刀鞘,发出极轻的"咔嗒"声。

教室门口的公告栏前,又聚了些讨论成绩的学生。

苏晚假装漫不经心路过,却听见两个女生的低语:"听说林砚之的母亲是数学家?

怪不得他数学能考满分...""苏晚的祖父可是少将呢,上次校庆她表演武术,帅得我腿软..."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镁粉袋,忽然想起林砚之课本里的那张合照。

照片里的少年少女站在"苏氏武馆"的招牌下,她举着比自己还高的木剑,他捧着奥数奖杯,身后的玉兰树正开得烂漫。

那时她还没把校服裙摆改短,他的领口也总有颗纽扣松着——后来是她踮脚替他系上的,在某个蝉鸣聒噪的夏日午后。

教导主任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苏晚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指正隔着校服,轻轻触碰着与林砚之照片并排的位置。

玉兰花又落下一片,恰好粘在她的成绩单上,遮住了数学那栏鲜红的59分。

她忽然想起昨晚林砚之说的话:"其实数学和武术很像,都需要找到发力点。

"走廊尽头,林砚之的目光越过人群与她相撞。

他抬手整理领口,动作间露出那道极浅的疤痕。

苏晚突然转身跑向教室,马尾上的银铃铛响成一串,惊飞了停在公告栏上的麻雀。

她没看见,林砚之嘴角微微扬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内侧的刺绣,那里还残留着她昨晚蹭到的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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