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囚鸟航班
"这次要抽2000CC哦。
"她舔掉针管上的血渍，Gucci高跟鞋碾着我左手无名指，"毕竟上次的样本..."她突然扯开衬衫，心口处狰狞的缝合线正在渗出蓝色黏液，"和二十年前绑架我的绑匪DNA完全吻合呢。
"舷窗外掠过成群的机械秃鹫，它们的钢铁喙部反射出我的脸——或者说，是二十年前那个连环杀手的脸。
我突然想起女明星昨晚在我背上刻的字：你永远逃不出自己的基因链。
机舱突然倾斜西十五度，程雪凝的铂金包滑向舱尾。
从敞开的包里滚出几十支冷冻管，每支都贴着我的照片和日期标签。
最近那支标注着今天的日期，里面漂浮的眼球正隔着玻璃与我对视。
"根据《蓝星教师守则》第7条..."班主任的冷笑从驾驶舱传来时，所有舷窗瞬间变成黑板，"学生旷课需要接受脊椎注射惩罚。
"我撞向舱顶的瞬间，看见苏晴手里的脊椎注射器泛着幽光。
这位西十岁的化学老师仍穿着二十年前的教师制服，裙摆下露出机械义肢，金属关节处刻着我高中时的学号。
邻居朱砂的双生电击器精准刺入我左右锁骨，这对双胞胎般的电极让我想起她丈夫在工厂被压成肉泥的模样。
"要对称才美啊。
"她痴迷地调整着电压旋钮，"就像那天钢水浇在你身上的图案..."电流贯穿心脏时，我腕间的夜莺纹身突然具象化出金属羽翼。
锋利的羽毛割断安全带的瞬间，舱内警报器突然播放起偶像歌手的最新单曲《心跳同步率99%》。
"检测到次级宿主濒死。
"广播切换成影后林曼殊的台词，"现在插播特别镜头——"所有舷窗变成电影银幕，循环播放我在九世轮回中被肢解的画面：第七世被班主任做成生物标本、第三世被房东太太缝进玩偶熊、最血腥的第五世里，影后本人正用奥斯卡奖杯砸碎我的头骨。
最新影像中，偶像歌手夏知微正在用我的肋骨制作麦克风支架。
当她含住那根森白骨棒时，观众席爆发出癫狂的尖叫——那些粉丝的脸全是我的克隆体。
"Cut！
"林曼殊的记忆覆写眼罩突然从天而降，"观众更喜欢看活体解剖戏码呢..."眼罩内壁的纳米针头开始往视网膜刻印画面：此刻的我正躺在解剖台上对九人微笑。
剧痛中我摸到逃生舱门，金属把手却突然软化成人皮触感。
程雪凝的高跟鞋踩碎我西根指骨，她将断指含进口中吮吸："你逃不掉的，这可是专门定制的..."她突然撕开机舱壁的皮革装饰，露出粉红色肉壁与蠕动的毛细血管，"***牢笼。
"整架飞机突然剧烈收缩，氧气面罩弹出紫红色羊水。
我浸泡在粘稠液体里，看见朱砂正在脱落人类皮肤——她的机械骨骼上布满婴儿吸盘，每个吸盘都印着我的指纹。
"要开始第三次分娩了哦。
"苏晴的注射器扎进我脊椎，淡蓝色液体注入瞬间，我眼前炸开无数记忆碎片：二十年前的雨夜，十二岁的程雪凝被绑在基因实验室；十五个我的克隆体正在不同时空被肢解；而此刻的机舱深处，整排冷冻舱里沉睡着数百个怀孕的"我"。
"很壮观吧？
"程雪凝的指甲突然暴长成手术刀，剖开我腹部，"这些可都是你的孩子..."她掏出蠕动的肉团扔进培养皿，那团血肉竟发出我的声音："妈妈..."当我要咬舌自尽时，夏知微的歌声突然穿透肉壁。
她踩着我的肋骨架走进机舱，手持森森骨麦唱道："让我们在基因链里永坠——"整架生物飞机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月亮加速冲刺。
月光透过肉膜洒在我染血的胸膛，夜莺纹身突然发出高频鸣叫。
所有女人同时捂住耳朵，她们的机械骨骼在月光下浮现出相同的条形码——000到008的编号。
我撞破肉膜纵身跃出机舱的瞬间，看见下方城市正在扭曲变形。
建筑群如同***般收缩律动，而我的血滴在空中凝结成九个胚胎形状。
（核心伏笔：月光会使机械骨骼暴走，所有病娇都是同一母体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