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慕闻舟是抱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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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嬷嬷见林羡鱼这 般不识抬举,眼皮一翻,嘴角撇出个刻薄的弧度。

竟也警告起来:“五石散可是老夫人赏的珍品,二少夫人若是不领情,可得仔细掂量掂量后果。”

林羡鱼眸光微寒,拿老夫人出来压她?

好。

反正她现在的身份是恶名昭著的林羡鱼。

那她就以恶制恶,好好教训这刁奴。

只见林羡鱼不紧不慢地下床,施施然捡起地上那青色瓷瓶。

见状,桂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以为林羡鱼服软了,正等着看她吞下五石散后如何痛苦。

孰料,林羡鱼手腕一翻,竟快如闪电般扼住了她的下颌。

力道之大,让桂嬷嬷的脸瞬间变形,下巴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二、二少夫人,你……你要做什么?!”

桂嬷嬷又惊又怒,含糊不清地尖叫,眼底的得意化为实实在在的恐慌。

林羡鱼这个恶毒的草包要对她做什么啊。

“做什么?”

林羡鱼眉梢轻挑,语带戏谑:“嬷嬷不是说这是好东西么?

既然是好东西,自然要一起分享。

来,剩下的本少夫人,赏你了。”

话音未落,瓷瓶口己对准桂嬷嬷被迫张开的嘴,药粉簌簌而下,一丝不漏。

“唔……呸!

呸呸!”

桂嬷嬷拼命挣扎,脖颈青筋暴起,药粉呛得她涕泪横流,狼狈不堪地想往外吐,却被林羡鱼死死钳制住,首到她将大半瓶药粉咽了下去。

林羡鱼才松开手,顺势再一脚踹在桂嬷嬷的膝弯。

桂嬷嬷吃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她顿时眼冒金星。

“这一脚,是替金钏银锁还你的。”

林羡鱼居高临下,声音清冷,眼神却如淬了冰的利刃。

“往后,我的人,你再敢动一根手指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桂嬷嬷浑身发颤,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但很快,她喉咙里火烧火燎。

五石散的药性开始发作。

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也顾不上仪态,只想赶紧去找大夫解毒。

临走前,她怨毒地剜了林羡鱼一眼,声音嘶哑:“林羡鱼,你别得意!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侯府真正的二少爷回来了,你和你那个纨绔夫君,就等着一起完蛋吧!”

说完,她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背影仓惶。

林羡鱼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好啊,那便看看,究竟谁先死。”

末世的小丧尸她都不怕。

会怕这些深宅大院里的阴险东西?

首到桂嬷嬷逃远后,林羡鱼才收回视线。

她从袖中空间取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

金钏和银锁脸上还带着清晰的指痕,嘴角渗着血丝。

方才桂嬷嬷的嚣张和小姐的雷霆手段都让她们心有余悸。

见林羡鱼过来,两个丫鬟眼圈一红,泪水便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小姐……”金钏哽咽着,声音发颤。

林羡鱼先给金钏处理伤口,动作轻柔的安抚:“别哭,一点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她仔细地涂抹药膏,清凉的触感让金钏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轮到银锁时,这丫头却哭得凶了,抽抽噎噎:“小姐……都怪奴婢们没用……连累你了……以后可怎么办啊……”林羡鱼给两人上完药,倒了杯水让她们润喉,才轻声问道:“刚才桂嬷嬷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真正的二少爷?”

奇怪,末世的资料上怎么没写这点?

金钏吸了吸鼻子,努力止住哭声,急忙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和盘托出:“回小姐,奴婢方才去给您买点心的时候,听外院的人议论纷纷。

说是……说是咱们姑爷,闻舟少爷,他……他并非侯府的亲骨肉。”

她顿了顿,见林羡鱼神色平静,只是眸光深了些,才继续道:“听闻侯府是二十二年前,与当时的慕国舅家抱错了孩子。”

“如今皇后被赐死,慕国舅府也倒了,满门都要被流放边境。

那位……那位真正的侯府少爷,便是从前的慕家少爷,他查清了身世,闹着要认祖归宗,还要跟姑爷换回来。”

银锁在一旁听着,眼泪又涌了上来,声音带着绝望:“姑爷若去了慕家,那小姐您……您也要跟着去流放吗?

咱们在侯府的好日子,这才过了几天……”林羡鱼听完,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之前她就奇怪,侯府的人姓齐,慕闻舟为什么跟他们的姓不一样。

原来还有真假少爷的故事。

不过,慕闻舟的身世,还真是集齐了天雷狗血的要素。

抱错。

流放。

纨绔子弟。

啧啧。

怪不得后来会黑化。

不过还好,纨绔只要用对方法是可以***出来的。

她现在还来得及让慕闻舟做个三观正的好男人!

金钏见林羡鱼不语,心思急转,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小姐!

要不……要不咱们和离吧!

趁着现在事情还没定论,赶紧和离,然后咱们逃走!

万万不能跟着去流放啊!

如今年成不好,边境那地方去了就回不来了!”

她越说越觉得可行,声音也大了些:“而且,姑爷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这两年与小姐您成婚,也是在江南厮混。

侯府的人都说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反正他连您的手指头都没碰过,咱们现在走,正是时候!

凭小姐您的本事,到哪里不能活?”

金钏的话音刚落,林羡鱼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解释,门外便传来管家略显尖细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

“二少夫人,老夫人和侯爷命你即刻前往祠堂,有要事相商。”

管家板着一张脸,眼神里透着显而易见的轻慢,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弃妇。

林羡鱼挑了挑眉,呵,动作倒是挺快。

她瞥了一眼桌上还剩大半的桂花糕,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块,细细品尝起来,仿佛没听见管家的催促。

金钏和银锁面面相觑,都为自家小姐捏了把汗,这节骨眼上,小姐怎么还吃得下?

“小姐,这……”金钏小声提醒。

林羡鱼咽下最后一口点心,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这才起身,神态自若:“走吧,去看看他们唱的是哪一出。”

祠堂外,气氛肃穆。

林羡鱼刚走到廊下,便听见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声。

她脚步一顿,抬手示意金钏银锁噤声,自己则悄然靠近,凝神细听。

“云儿,是母亲对不住你,本该二十二年前就将你接回侯府,让你在外面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一个略带哽咽的女声传来,是秦南月,侯府的夫人。

林羡鱼唇角微勾,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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