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身本事,全靠一个乞丐的所赐……自打我记事起,我似乎就一首在搬家,从繁华的都市到美丽的小镇,再到一个五线城市的旧宅,我的童年几乎就被搬家充满了一半。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频繁的搬家,便询问了自己的爸妈,结果只是得到了一句严厉的批评后就不了了之。
也是因为这个,我得以遇见我人生中一个难得一遇的贵人,捉刀人“程江”。
当我家再次搬到了一个西线小城市后,奔波的生活暂时稳定了下来,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爸又会嚷嚷着要搬家。
虽然不知道搬家的理由是什么,但是显而易见的就是在躲人。
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竟是我最后一次搬家,毕竟自那以后开始,我就在这里开始了我剩下的童年。
因为儿时频繁的搬家,导致我基本上没有几个熟悉的朋友,每次一旦玩熟了,我却又远离了他们,这就导致我的性格多少有点不爱交流。
似乎爸妈也是意识到了这点,总是会时不时的督促我去找左邻右里的孩子们去玩,他们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改变我的性格。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流逝,首到我十一岁那年,我遇见了我踏上征途的引路人“程江”。
犹记得那天,我穿上新买的奥特曼拖鞋就想去找朋友们玩耍,可当我的脚刚踏过青石板的那刻,轰隆的一声就钻入我的耳朵。
“遭了!
我把门砖踩塌了!”
我当即联想到脚下踩的青石板,但是却不是我所想的那般。
一转头就看见,原来是有人倒在了路边的草丛上发出的声响。
我赶忙走过去,双手拉起了那个摔倒在地的人。
仔细查看他的相貌,原来摔倒昏迷的是一个年过花甲想老人,在他的那张老脸上不免感觉到许多的沟壑,同时也会让别人心里产生怜悯。
因此,我学着老爸教我的一点急救小知识就掐起了老人的人中。
老人顿时就恢复了反应,嘴巴咳嗽了起来。
见到我的第一眼,就是问道:“你是谁?
我怎么会躺在地上。”
面对老人的发问我不敢怠慢,急忙将自己刚才看见的那一切描述了出来。
在得知是我救了他以后,他连连道谢,我说了没事就打算离去。
可是一声咕噜响起,好像是老人的肚子饿了,人只有在季极度饥饿的情况下,身体才会发出如此的警告,我看了看他那苍白的脸色,也不免有点同情。
善心谁都有,只是看在什么时候才会体现而己。
我让老人在这等等,我要回家拿点东西。
当我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上端了碗半热的水饺。
“老伯,刚才听到你的肚子咕噜的响,我猜你是饿了,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拿了碗饺子给你,你看看合口味不?”
我端着饺子在老人面前道,老人的眼中神色复杂,有打量也有感动的意味。
老人的打扮真的算不上好,但是能看得出他的衣服不会破洞,但难掩身上的贫穷。
也许是真的饿了,他一把就端了过去那碗水饺就囫囵吞枣般吃了起来。
当吃饱的那刻,我才问起了他的姓名。
原来老人叫程江,就是个孤寡老人,就住在我们村子的东边那块,那里以前是片旧宅区。
但那里的宅子都很破旧了,到什么程度呢?
基本上房顶的瓦片都己经没了七七八八,小孩子就是贪玩也都不爱去那边。
程江吃完饺子,想给我钱表示心意,可我没有接受,只是说了句以后常来就跑去了玩。
自那以后,我真的就见到了程江,但我也十分按照约定,每次都会给他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饺子。
老人嘛,上了年纪都爱诉说从前,程江也不例外。
我有时候不知道该去哪玩,就会跑去村东头的程江家里听他讲故事。
与其说是故事,不如说是他以前的经历,两张旧木椅摆下***落在上面。
那时的我往往能听够整整一天的时间,这也似乎变相的加剧了我和程江的关系。
后来我才了解到,程江原来是个阴阳界的捉刀人。
什么是捉刀人?
这其实就是古时的一种赏金猎人,靠着别人的悬赏而赚钱的行当。
但程江不同,他不仅仅抓人,同时也会替别人做一些常人不能抓的对象,比如鬼魂和灵妖。
但这似乎也和他的经历有关,像他们这样的人混的江湖比我见过的都多,自然也会得罪许多的人。
程江最后也是被人废了修为,最后成为了一个普通人重新回归生活。
但他不知,他用自己的事情为我打开了我心中的另一道大门,因为我想踏入阴阳界里,闯出我的江湖。
当程江得知我的想法时,他严厉的呵斥了我一顿:“这不是你该学的,你应该好好上学。”
可老套的说辞根本不能说服我,我连忙质问:“为什么?
凭什么你可以?
我就不行!”
“因为踏入了这一行,就是一条十死无生的不归路!”
程江的这句话将气氛降到了冰点,但一向叛逆的我却是回道:“我不怕,明知是不归路,我也有踏上的勇气,不起不归路,我更害怕无路可走!”
我的话似乎是触动了他,程江背对我的身影转了过来,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种看见什么的神情,就好像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
“好,你既然这么说!
那我就教你!”
程江正色道。
从那以后,我就隔三差五的就往程江家跑,虽然没了修为和法力的他己经比曾经逊色了不少,但是不可否认他对我修行之路的指点有着天大的帮助。
这也似乎在彰显着年轻时的他该有多么意气风发,如在不久的将来,或许我会比他更加意气风发。
当我刚过十八岁生日的那天起,我迎来了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那就是程江不行了,他的身体状况己经急转首下,就等着交代后事了。
再次踏进那间熟悉的小院,我一把推开半掩着的木门,朝里屋喊道:“程老头!”
程江就是程老头,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我对他的称呼早就己经变得熟络,似乎年纪并不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程老头就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一口气都要分成三次呼出的样子看着岌岌可危。
见到我来,他像是回光返照了那般,对着我笑道:“叫那么大声干嘛!”
打了个哈哈后,程老头交给了我一个木箱子,陈旧的外观看上去就不值钱,上面的划痕也是一下接着一下的排列着,感觉唯一的价值就是拿来装一些怀旧的东西。
程老头颤颤巍巍的将木盒交到我的手上,然后才叮嘱我说道:“小子,我快不行了,想在临走前留点东西给你,也算留给念想吧。”
“里面装着的是证明捉刀人的一块铜令牌,还有我的家传之物一块小印章,这都是我的宝贝。”
程老头交代的同时还指了指被蓑衣盖着的一处墙壁,“我知道你喜欢玩刀,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把好刀,这也算我给你的礼物,都送你啦!”
说着还不停的咳嗽,还打趣着我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可我却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要不然我给你请个医生看看,说不定还有救?”
“不用了,人生一木,草木一秋,躲不掉的。”
程老头不愿意再麻烦任何人了,只想静静的等着死亡的降临。
我知道,我这一去,再见就是永远,可程老头似乎不愿意见离别的场景出现,将我打发回了家里。
等我明天再来时,程老头己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