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还真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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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的牛建元怔怔的看着监控,原本他以为那个‘鬼新娘’是刘真真,刚想着说给她加鸡腿的,结果没想到盖头下的竟是个少年。

牛建元死死盯着监控里的少年,思来想去还是不记得自己有招过新的npc。

自从官方通告让大家不要玩密室逃脱后,生意就越来越不好做了,除了刘真真那丫头,刚毕业找不到工作,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没有亲戚朋友的,看她可怜就收留了她,别的他保证不了,但住肯定是没问题,这密室里房间多的很随便找一个房间住就行。

“滋滋滋,呼,喂,那边那个听的到吗?”

地上的白歌手里握着的对讲机发出沉稳的声音,陈烬随手将手机揣入怀里,弯腰捡起了对讲机。

“嗯,听得见。”

“你是谁?

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好像没有你这个员工吧?”

陈烬看了眼地上,昏厥的白歌,尴尬的挠了挠脸,好像是给人家带来了亿一点点麻烦。

“我啊,我是玩家啊。”

听到陈烬这么一讲对讲机那边的中控一阵头脑风暴,玩家?

扮npc?

似乎是一种很新的玩法,等等,不对不对,差点被带偏了。

“神经病!

你一玩家穿什么npc的衣服啊,赶紧给我脱下来!”

突然暴鸣的对讲机差点将陈烬的耳朵给吵聋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马上脱下来。”

说着就把婚服脱下,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八步床上,放好后还不忘回头看眼监控,露出尴尬的笑容。

看着监控里憨憨的少年牛建元一阵头疼,可忽然他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这个‘鬼新娘’不是刘真真,那刘真真去哪儿了?

“喂,那个什么,那谁,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

“喂?”

陈烬的脑门逐渐浮现出一个‘#’。

“我有名字的好吗,吃人陈,火尽烬,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掏出口袋里的一张纸怼着监控。

“看清楚没!”

监控那边的牛建元眼角止不住的抽搐。

“沧南市精神病医院出院证……”“姓名:陈烬,性别:男,年龄:19岁……”“进院日期:2018.11.11出院日期:2020.8.10”"诊断:中度精神分裂,治疗效果:好转"大致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牛建元心里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崩腾。

“靠,还真是神经病。”

和神经病讲道理大概是讲不通了,刘真真那丫头大概率是在哪个角落头摸鱼吧,牛建元这样想着。

与此同时刘真真透过盖头看到两个人影在床前晃荡着,以为是玩家来了,手里攥着照片的手不由得放松了一点。

突然,刘真真感觉手上一空,嘴角不由得上扬,就是现在,小小玩家准备承受来自你刘姐的惊吓吧!

想着,她便首接起身冲着那两个黑影鬼叫,周围的灯也配合着忽明忽暗,将氛围烘托起来。

“咿呀——!”

“啊?”

那两个黑影还是一动不动的在那。

“嗯?

被吓傻了?”

刘真真喃喃自语。

这可不行啊,他们不跑咋玩儿?

于是刘真真再对着他们鬼叫了一声。

“咿呀——!”

寂静,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下换刘真真急了,这俩玩家也太镇定了吧,这还咋玩?

“喂,哥们,我知道我吓人不咋地,你给我个面子,就假装害怕,然后跑可以不?”

刘真真小声的同对面的人交流,可对面的人似乎很高冷,丝毫没有要理会刘真真的意思。

“喂,这样就没意思了!”

说着刘真真就推搡了那‘人’一下,可并没传来想象中人类皮肤那种柔软的触感,硬硬的,表面有点丝滑,但和金属相比又显得有些粗糙。

“啥玩意?

这么膈应?”

带着好奇的心刘真真将盖头提起一角,想要看一下刚才碰到了什么东西,顺便看看这两个淡定哥几个意思。

这一看可不得了。

视线缓缓向上抬去,只见两个‘人’穿的人模狗样的,女的穿着白色连衣短裙,男的穿着棕色卫衣,此时若是陈烬在这里便会认出这两‘人’分别是宋仁投和白歌。

在微弱的灯笼光的照明下,那‘人’的脸反射出木质的哑光,刘真真定睛一瞧,这哪是人啊,分明是两具穿着衣服的冰冷的木偶。

许是发觉到了刘真真在看他们,‘宋仁投’和‘白歌’同时歪着脑袋看着刘真真。

脑袋转动发出“嘎吱嘎吱”声,声音不大,可此时在这幽暗的房间里却是显得那么的刺耳。

猛然间,‘宋仁投’和‘白歌’那镶嵌在木头眼眶里的木头眼珠开始疯狂转动,一会儿向上看,一会儿向左看,一会儿向右看……与此同时那原本雕刻好的嘴角竟诡异的咧开,像是在微笑。

看到如此诡异的场景,刘真真首接被吓的瘫软在地,‘宋仁投’和‘白歌’歪着头,戏谑的俯瞰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件玩物。

见到刘真真那副害怕的神情,俩‘人’的笑容更加狰狞了。

‘吱嘎吱嘎’两‘人’西肢僵硬,缓缓的向着刘真真走来,宛若提线木偶般,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吱嘎吱嘎声,听着吱嘎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刘真真下意识的往后退。

恍然间,刘真真想起了自己口袋里的对讲机。

“老,老牛,你是不是最近新招人了……”颤抖的按下对讲机的按钮,此时刘真真多希望眼前的两个东西只是牛建元给她安排的新同事,而非真的什么,毕竟之前就有听闻一些密室逃脱的工作人员在工作的时候碰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自己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滋滋滋~”俩‘人’的身影在刘真真的视线内逐渐放大,一只手己经伸到了她的身前,距离她的鼻尖不足2厘米,一条条规整的纹理清晰可见。

可对讲机回应她的只有滋滋滋的盲音。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人’,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俺们囡囡真厉害,是大学生哩。

’‘考到哪儿?

沧南?

沧南好啊,大城市。

’‘爹娘,等我,等我回来,回来盖房子,盖大房子。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囡囡啊,在那边不用太勉强自己,爹娘不要求你挣大钱,照顾好自己就行,对了,今年过年要回家吗,你爹天天念叨着你,说想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家里养的那几只鸡,都留着等你回来炖了给你吃,还有你最爱吃的腊味,娘都给你备好了……’不!

爹和娘还在等我回家,我不能死!

就在那手要碰到她的瞬间肾上腺素飙升,一个潘州蛋躲开了那只手,向着门口狂奔而去。

喘着粗气,朝着门口伸出手,眼看着就要跑出去了,一阵阴风吹来,‘砰’的一声,大门应声关闭。

在大门关闭的同时,屋内的灯笼也熄灭了,刹那间屋内伸手不见五指。

在漆黑的屋内,除了那木偶行动时发出的吱嘎声外,没有一丝声响。

刘真真疯狂的撞着房门,可房门纹丝不动,在漆黑的房间里,看不见任何东西,身后的吱嘎声逐渐变大。

听着逐渐放大的吱嘎声,刘真真仿佛又看到那木偶诡异的笑容。

猛然间刘真真感到肩膀一沉,身后的吱嘎声也戛然而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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