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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梧逃回碧梧院,心跳仍未平息。

她坐在梳妆台前,指尖微微发颤,耳边仍回荡着萧景珩那句——"下次少放糖。

"他竟真吃了。

她咬住下唇,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那桂花酥本是无毒的,可她没想到萧景珩会这般首接地试探她。

——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姑娘,王妃派人送来了新裁的衣裳。

"青杏捧着几件绣工精致的罗裙进来,笑吟吟道,"说是过几日赏花宴要穿的。

"沈栖梧回神,勉强扯出一抹笑:"替我谢过姨母。

"她伸手抚过那件藕荷色绣海棠的襦裙,料子是上好的云锦,触手生温。

若是从前在苏家,这样的衣裳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如今……她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暗纹,低声道:"收起来吧。

"青杏见她神色郁郁,也不敢多问,只轻手轻脚地将衣裳放进箱笼。

窗外,暮色渐沉,竹影婆娑。

---三日后,宁王府赏花宴。

沈栖梧换上了那件藕荷色襦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素银步摇,耳垂上缀着两颗小小的珍珠,衬得她肌肤如玉,清丽脱俗。

她本不想去的。

可崔氏特意派了嬷嬷来请,她不好推辞。

"姑娘今日真好看。

"青杏替她理了理裙摆,笑道,"一会儿定能惊艳众人。

"沈栖梧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她不想惊艳谁,只想安安静静地熬过这场宴会,然后继续自己的计划。

可偏偏,事与愿违。

---赏花宴设在宁王府的后花园,正值春末夏初,园中芍药盛开,姹紫嫣红。

沈栖梧跟在崔氏身后,低眉顺眼地向各位夫人行礼,一副乖巧怯懦的模样。

"这就是苏家的那位表姑娘?

生得倒是不错。

"一位夫人打量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怜悯。

"听说苏家出事那年,她才八岁,可怜见的……"沈栖梧指尖微蜷,面上却依旧平静。

她早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怜悯的、探究的、甚至是轻蔑的。

"栖梧,去给各位夫人斟茶。

"崔氏温和地拍了拍她的手。

沈栖梧乖巧应下,接过丫鬟递来的茶壶,一一为在座的夫人添茶。

轮到永昌伯夫人时,对方忽然笑着拉住她的手:"好孩子,听说你前几日还给世子做了点心?

"沈栖梧动作一顿,险些洒了茶水。

"世子爷可夸你了?

"永昌伯夫人笑眯眯地问。

沈栖梧勉强笑了笑:"世子……客气了。

""哎呀,景珩那孩子性子冷,能夸一句可不容易。

"永昌伯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多费心。

"沈栖梧:"……"她总觉得这位夫人话里有话。

正尴尬间,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世子来了!

"沈栖梧心头一跳,下意识抬眸望去。

萧景珩一袭墨蓝色锦袍,腰间玉带轻束,衬得身形修长挺拔。

他眉眼如画,却自带几分疏冷,一路行来,引得不少闺秀偷偷张望。

沈栖梧迅速低头,假装专心斟茶。

可偏偏,萧景珩径首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母亲。

"他向崔氏行礼,目光却落在沈栖梧身上,"表妹也在?

"沈栖梧指尖微紧,垂眸行礼:"世子。

"萧景珩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忽然伸手,从她手中接过茶壶:"我来吧。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指尖,温热触感让沈栖梧猛地缩回手,耳尖微红。

萧景珩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慢条斯理地替永昌伯夫人斟了茶,道:"表妹手艺不错,前几日的桂花酥,我很喜欢。

"永昌伯夫人眼睛一亮:"哎呀,原来世子也爱吃甜食?

"萧景珩淡淡道:"偶尔尝尝。

"沈栖梧:"……"她明明放了很多糖!

他竟还说喜欢?

这人……莫不是故意的?

---宴席过半,沈栖梧借口透气,独自走到园子角落的凉亭里。

她揉了揉笑得发僵的脸,长长舒了一口气。

"表妹躲在这里做什么?

"低沉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沈栖梧浑身一僵,险些从石凳上跳起来。

萧景珩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眸色幽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世子……"她勉强稳住心神,起身行礼,"栖梧只是有些乏了,出来透透气。

"萧景珩"嗯"了一声,缓步走近,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表妹似乎很怕见我?

"沈栖梧抿唇:"世子多心了。

""是吗?

"萧景珩指尖轻轻敲了敲石桌,"那为何每次见我,都像见了狼的兔子?

"沈栖梧:"……"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忽然觉得这人实在可恶。

明明是他步步紧逼,却偏要倒打一耙。

"世子若无事,栖梧先告退了。

"她不想再与他周旋,转身欲走。

萧景珩却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急什么?

"他的掌心温热,力道不重,却让她挣脱不得。

沈栖梧心头微乱,强自镇定道:"世子这是何意?

"萧景珩低笑一声,忽然倾身靠近:"表妹,你究竟……在躲什么?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沈栖梧呼吸一滞,下意识往后仰,却被他另一只手扶住了后腰。

"小心。

"他嗓音低哑,"摔了可不好。

"沈栖梧耳尖发烫,猛地推开他,慌乱间,袖中藏着的半块玉佩"啪"地掉在了地上。

萧景珩垂眸,目光落在那玉佩上,眸色骤然一深。

"这是……"沈栖梧心头大震,迅速弯腰去捡,可萧景珩的动作比她更快。

他拾起玉佩,指腹摩挲着断口处,眼神晦暗不明:"表妹这玉佩,从何而来?

"沈栖梧强自镇定:"祖传之物。

"萧景珩抬眼看她,忽然笑了:"巧了,我这儿也有半块。

"他从腰间解下自己的羊脂玉佩,断口处,竟与她的严丝合缝。

沈栖梧瞳孔骤缩。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