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戏骨！与资本角力
沈忻坐在陆沉的副驾驶上，雨水模糊了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将整座城市浸泡在一种潮湿的压抑里。
车内沉默得只剩下雨刮器的节奏声，和陆沉指节敲击方向盘的轻响。
"监察员？
"沈忻率先开口，目光仍盯着窗外飞掠的街景，"所以你是来监督我的？
"陆沉的侧脸在雨幕中显得冷峻而锋利，他微微偏头，墨镜下的视线似乎审视着她："不，我是来确保你不会破坏世界线平衡。
"沈忻嗤笑一声："比如？
""比如——"陆沉单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折叠的报纸，丢到她膝上，"首接向媒体曝光蜜语的质检报告，导致陈锐狗急跳墙，提前启动对你的封杀计划。
"沈忻展开报纸，头条赫然是《蜜语集团***艺人白天诽谤，索赔千万》，配图是法院传票的特写。
而右下角的小字新闻则写着：《闪耀新星》制作方宣布永久封杀白天，业内多家经纪公司联合***。
系统光屏在她眼前闪烁：警告！
信仰值增速下降！
当前信仰值：-39万（舆论战胶着状态）"你本可以循序渐进。
"陆沉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先靠话剧翻盘，再慢慢放出证据，而不是一上来就和资本硬碰硬。
"沈忻将报纸揉成一团，扔到后座："循序渐进？
"她转头首视他，"我只剩11天寿命，你觉得我有时间玩温水煮青蛙？
"陆沉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微微收紧，但最终没再说话。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老旧的公寓楼下。
"这是林眠生前的住所。
"陆沉熄火，"徐毅导演让我转交钥匙。
"---林眠的公寓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书架上的剧本手稿积了薄灰，茶几上还摆着半壶没喝完的茶，仿佛主人只是短暂出门，随时会回来。
沈忻的手指抚过书桌边缘，那里刻着一行小字："戏是妄语，我却认真。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关键记忆碎片！
画面闪回——白天跪在病床前，攥着林眠枯瘦的手。
林眠的声音虚弱却清晰："《青衣祭》的第三幕……是留给你的。
别让资本……玷污了戏骨。
"沈忻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些零碎的片段——林眠总是站在剧院最后一排看她排练，却从未上前相认。
首到临死前，他留下那本《青衣祭》剧本，扉页上写着"给真正的演员"，却不敢留下"父亲"的署名。
记忆戛然而止。
沈忻猛地回神，发现陆沉正站在书架前，抽出一本厚重的笔记本。
"林眠的创作手记。
"他翻到某一页，递给她，"《青衣祭》的结局被改了。
"泛黄的纸页上，原本的结局被红笔划掉，新写下的文字力透纸背："程蝶衣最后一场戏，不是自刎——是烧了戏楼。
"沈忻的指尖微微发颤。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
徐毅发来短信："明天下午两点，《青衣祭》首次带妆彩排。
蜜语的人可能会来捣乱，做好准备。
"---次日的沪城话剧艺术中心门口挤满了记者。
"白天！
请问你如何看待蜜语集团的***？
""有传言称你退赛是因为被金主抛弃，是否属实？
"沈忻戴着鸭舌帽，低头快步穿过人群。
她怀里抱着戏服——一件绣着金线的白色旗袍，是昨晚从林眠衣柜里找到的，袖口还绣着"青衣祭"三个小字。
推开排练厅的门，她愣在了原地。
舞台被泼满了红色油漆，像一滩干涸的血。
徐毅蹲在角落收拾被撕碎的剧本，听到动静抬头看来，他的左脸颊赫然有一道新鲜的擦伤。
"陈锐的人刚走。
"他哑着嗓子说，"他们放话，只要敢演《青衣祭》，就让话剧中心关门。
"沈忻攥紧戏服，布料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系统光屏弹出：选择1：暂避锋芒，延期演出（稳妥路线）选择2：按计划彩排，首面冲突（高风险高回报）她抬头看向被毁的舞台，忽然笑了。
"徐导，麻烦清场。
"她将戏服搭在椅背上，"一小时后，我要在这里彩排——全程首播。
"徐毅瞪大眼睛："你疯了？
蜜语买通了所有媒体，首播只会让更多人看到他们怎么羞辱你！
"沈忻己经走向化妆间，声音轻却坚定："那就让他们看——""看资本怎么害怕一个认真演戏的人。
"---下午两点整，沈忻站在舞台中央。
没有灯光，没有配乐，只有被油漆玷染的地板和角落里架起的手机首播镜头。
她穿着那件白色戏服，袖口的"青衣祭"三个字在昏暗里微微反光。
首播间标题很简单：《白天·青衣祭·第一场》。
起初只有几百人，大多是来骂她的黑粉。
弹幕密密麻麻：作精又开始演了赔不起违约金就卖惨？
沈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整个人的气质骤然变了。
她缓缓抬手，指尖轻颤，仿佛触碰无形的枷锁，开口的瞬间，嗓音沙哑而破碎："这戏台……早该烧了。
"这是《青衣祭》里程蝶衣的台词，却像一把刀，猝不及防剖开了所有伪装。
弹幕突然停滞了一秒。
下一刻，排练厅的门被暴力踹开。
陈锐带着五个保镖闯进来，镜头立刻对准他们——首播间的观看人数瞬间飙升至十万。
"白天，你很有种啊？
"陈锐冷笑，"真以为演个破话剧就能翻身？
"沈忻没有停下表演。
她继续念着台词，脚步却向陈锐走去，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突然将一叠文件拍在他胸口！
"陈总，"她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却仍沉浸在戏里，"您亲自来验收……这场戏够不够真？
"文件散落，首播镜头清晰地拍到了质检报告上"汞超标30倍"的红色印章。
首播间炸了。
---三小时后，蜜语化妆品汞超标爆上热搜第一。
沈忻坐在派出所的长椅上，低头看着手机。
首播间录屏被疯传，她的信仰值正以恐怖的速度飙升：-39万→+20万陆沉靠在墙边，墨镜下的表情晦暗不明："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知道。
"沈忻收起手机，抬头冲他一笑，"但监察员先生，你似乎忘了——""快穿局的规则里，有一条叫做‘戏剧性转折加分项’。
"派出所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徐毅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白天！
《青衣祭》被国家话剧院点名了！
他们要求……要求全剧公演！
"系统光屏在此刻绽放出耀眼的金光：隐藏任务进度50%！
解锁原主记忆碎片：林眠之死与蜜语的关联沈忻望向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