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星遥扯了扯不合身的护工制服，钻石戒指硌得掌心生疼——这是她特意没摘的，就像在宣示某种格格不入的特权。
“戴小姐，许副主任让您去一趟办公室。”
吴菲抱着病历夹，目光在她美甲上多停留了半秒。
戴星遥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在瓷砖地面敲出嚣张的节奏，白大褂衣摆扫过贴满 “希波克拉底誓言” 的走廊墙壁，誓言上的字迹在她眼中不过是可笑的摆设。
推开许凡办公室的门，许凡转动着钢笔：“三天后有场阶段性考核，解剖实操和手术模拟。
不过......” 他顿了顿，“戴小姐真的准备好了？”
“当然。”
戴星遥掏出手机，调出父亲刚发来的转账记录，“国属星能源下个月要追加两千万福圣宝捐赠，设备的事你也得抓紧了。”
话音未落，许凡己经起身靠近，白大褂下摆扫过她的小腿：“戴小姐的事，自然是要‘特殊关照’的。”
说罢，便将一张解剖图谱递到她手中：“这几天多临摹几遍。”
规培考核室的白炽灯管滋滋作响，戴星遥盯着解剖台上的福尔马林浸泡标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空调冷气裹着刺鼻的防腐气味，将她精心喷过的祖玛珑蓝风铃香水，搅成令人作呕的怪味。
监考老师的皮鞋声在瓷砖地面来回踱步，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她绷紧的神经上。
“开始！”
指令落下的瞬间，戴星遥的镶钻钢笔在素描纸上划出凌乱的弧线。
她余光瞥见邻座考生迅速解剖肌肉组织，喉结不受控地滚动。
那张事先画好的图谱此刻正压在大腿下，隔着真丝裙摆传来纸张的凉意。
“戴同学？”
监考老师突然出现在身后，戴星遥猛地合上素描本，金属笔帽 “啪嗒” 掉在地上。
“怎么不动手？”
老师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她煞白的脸，“这可是要计入总成绩的实操。”
戴星遥点了点头，抽出纸张，铅笔尖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腹首肌的起止点、髂腰肌的走形...... 这些对她来说只是毫无意义的线条，却必须伪装成专业的笔触。
趁监控老师转身行走的空隙，戴星遥快速的将事先画好的解剖图拿了出来，对着己有的线条表现出仔细绘画的样子……在实操考核中，戴星遥盯着麻醉后沉睡的实验犬，突然想起国贸大厦里宠物店里的柯基犬。
那只戴着珍珠项圈的小狗，和眼前这具被剃毛的躯体形成诡异的重叠。
“静脉注射戊巴比妥钠，剂量 1.5 毫升。”
主考官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戴星遥握着注射器的手开始发抖，针尖在犬皮薄如蝉翼的血管上打滑。
三番五次后，她索性粗暴地扎进皮下，药液喷射而出，在犬侧腹形成一块青紫色瘀斑。
戴星遥倒退两步撞翻器械车，止血钳、镊子叮当作响地散落一地。
此时，耳畔炸开父亲说过的话：“星遥，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就在这时，许凡的白大褂带起一阵风，迅速按住实验犬，修长的手指准确找到颈静脉：“戴同学太紧张了，我来示范。”
针尖精准刺入血管，淡粉色的药液缓缓注入。
戴星遥注意到他手腕内侧的烫伤疤痕，此刻正随着推注动作微微隆起。
几天后，考核成果公布，戴星遥因为解剖图画的与《格氏解剖学》丝毫不差，以及实验犬健康状况良好，被评为“优秀”的成绩。
更衣室的储物柜镜面映出戴星遥扭曲的笑容。
她扯开白大褂领口，让冷气贴着发烫的皮肤游走。
手机在这时震动，许凡的短信突然跳出来：“晚上八点，玉府酒楼。”
配图是一份盖着 “京北医科大考核委员会” 公章的优秀证书扫描件。
霓虹初上时，戴星遥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推开酒楼的雕花木门。
水晶吊灯将她的影子拉长投在波斯地毯上，像条蓄势待发的蛇。
许凡坐在真皮沙发里，指间的雪茄静静的燃着，袅袅青烟升腾而起，带着独特的气息。
他轻夹着雪茄，偶尔凑近唇边，微微吸入，雪茄顶端便闪烁起一抹暗红，如同夜空中隐秘的星火。
“孟老答应把人工心脏项目前期数据给我。”
许凡望向进门的戴星遥。
戴星遥走到他身旁坐下，将一摞数据报告放到桌面上：“那我的‘优秀’证书？”
（本小说内容纯属虚构，和现实如有雷同，纯粹是巧合！
请勿对号入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