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指间的雪茄静静燃烧，袅袅青烟中，她将存有孟广谦提供的人工心脏数据 U 盘推过桌面，金属外壳刻着的 “九曜医学” LOGO 泛着冷冽光泽。
“许副主任答应给的证书倒是漂亮，” 戴星遥翘起二郎腿，红底高跟鞋有节奏地叩击波斯地毯，“不过，U盘里有一部分数据可是加密的，输错三次自动销毁的那种哟。”
“怎么才能给我密码？”
许凡深吸一口雪茄，烟灰落在两人之间的真皮茶几上，火星溅起又熄灭，恰似他此刻摇摆不定的心思。
“等我主持开刀手术之后，自然会奉上。”
戴星遥的笑容甜得发腻，却藏着不容拒绝的威胁。
“按大夏国的规定，医生至少得先做西年的病房基础工作，再做西年的手术室助理，最快的情况下，也需要八年才能主持开刀动手术。”
许凡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规定？”
戴星遥拿起桌子上的证书，在许凡面前晃了晃，纸张翻动的声音清脆如刀，“如果许副主任按规定办事的话，它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吗？”
雪茄灰烬突然坠落，许凡盯着她手中的证书，过往种种交易在脑海中翻涌。
良久，他吐出一口烟雾，仿佛要借此驱散所有顾虑：“下周一来手术室，别让吴菲抓到把柄。”
这场交易达成的余韵还未消散，戴星遥便踏入了消毒水气味刺鼻的更衣室，像是迫不及待要开启下一场戏。
她对着镜子调整白大褂领口，钻石项链在锁骨间闪烁，折射出的光芒与刚才证书上的冷光遥相呼应。
这时，吴菲抱着器械盘经过，目光扫过她涂着黑曜石甲油的手指，语气里满是警告：“许副主任安排你今天去手术室实习，那里禁止美甲和装饰，赶快去掉，还有身上的香水味也不能有。”
戴星遥故意甩了甩长发，香奈儿香水味瞬间盖过消毒水气息，挑衅般扬起下巴，“我这个能让人心情愉悦，或许能让病人一开心就不治而愈了，上演医学奇迹呢。”
器械盘在吴菲手中发出剧烈碰撞声，那声响像是她压抑不住的愤怒：“从护工到助理至少需要西年，戴小姐这才来了十几天，首接跨越别人几年的成果，让我说，这才是妥妥的‘医学奇迹’。”
周围实习护工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剑拔弩张。
戴星遥转身逼近吴菲，胸前的 “星芒计划” 项目徽章几乎贴上对方护士牌，字字如刀：“听说有的人，没有护士长的命却偏偏得了护士长的病，什么都想管一下。
可我就是不明白，医生什么时候也归护士管了？
不知道咱们医院能不能治疗这种病呢。”
吴菲的瞳孔骤然收缩，白大褂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戴星遥踩着高跟鞋离开时，身后传来压抑的议论声，像是暴风雨前的低鸣：“她真的要上手术台？”
“这人连洗手都不会，前几天我还看她把碘伏当消毒液用了”“听说，咱们新建的那栋楼是她父亲投的钱……”当无影灯亮起，手术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戴星遥盯着患者的腹部，突然想起国贸大厦里的牛排 —— 同样粉白的肌理，同样任人切割的姿态。
“鲜嫩多汁的一分熟”望着手术分神的戴星遥突然开口说道。
吴菲瞪了她一，心说：“这人有毛病吧。”
“手术刀。”
许凡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像是下达命令，又像是最后的提醒。
戴星遥顿时清醒了过来，慌忙的在器械盘里慌乱翻找，指尖划过镊子、血管钳，最终抓起一把组织剪就要递出去。
吴菲猛地按住她的手：“那是分离组织用的！”
“我知道！”
戴星遥甩开她的手，戒指划破吴菲的腕带。
吴菲忍痛转头看向许凡，眼神里满是倔强：“许副主任，这次还是我来吧。”
戴星遥听后，马上对许凡使了一个颜色，颇有威胁的意思。
“还是让星遥来吧”“可她连工具都分不清”吴菲一边用工具给自己包扎一边说道。
许凡埋头手术，头也不抬的说道：“所以，要你多教教她。”
许凡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在宣读某种特权规则。
“持针器”！
手术中，许凡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戴星遥的手悬在半空，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工具，金属器械在无影灯下映出她扭曲的表情。
吴菲按住她的手腕，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指尖的颤抖：“持针器在左上角，连这点都记不住，你真的看过手术图谱？”
“我当然认识，就是刚才没看到罢了” 戴星遥猛地抽手，锋利的剪尖再次划破吴菲袖口，露出一道细长的血痕。
吴菲本能的“啊”地一声：“戴星遥，你下次快把美甲卸掉”。
许凡顺声抬头，恰好看见戴星遥指甲上的碎钻划过患者皮肤 —— 本该无菌的操作区域，正沾着她美甲上的闪粉。
“戴星遥，用碘酒消毒。”
许凡的声音里带着隐忍。
她抓起碘酒瓶就往切口倒，红棕色液体溅得手术单一片狼藉。
吴菲倒吸冷气：“碘酒需要稀释！
你想烧死患者吗？”
“稀释？”
戴星遥挑眉，“许副主任又没说碘酒要稀释。”
吴菲转身看向许凡：“许副主任，这您还觉得没问题吗？”
许凡没有说话，而是低头调整监护仪参数，对戴星遥的违规操作视若无睹。
器械盘里的镊子突然滚落，戴星遥弯腰去捡，却碰掉了无影灯电源线 —— 手术室瞬间陷入半明半暗，只有监护仪的蓝光在闪烁。
“你干了什么？”
吴菲冲向电源开关，却被戴星遥的高跟鞋绊倒。
她膝盖磕在锐器盒上，鲜血顿时浸透了护士裤。
戴星遥站在阴影里轻笑：“抱歉，忘了换鞋了。”
许凡重新接通电源，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终落在吴菲膝盖的伤口上：“先去处理伤口，这里我来指导。”
“许副主任！
她根本不行”“她是‘星芒计划’特招人员，” 许凡摘下手套扔进污物桶，声音压得很低，“孟院士亲自制定的培养方案，允许破格参与临床操作。”
“星芒计划？”
吴菲愣住了，“那是给真正的跨学科天才的，不是给……”“够了。”
许凡打断她，白大褂下的名牌在灯光下反光，“明天的心脏搭桥手术，戴星遥主刀，你负责巡回。
现在，去准备手术器械 —— 别再让我重复。”
吴菲攥紧染血的纱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上个月院务会议上，孟广谦作为终身院士宣读的 “星芒计划” 修订条款：特殊人才可突破年限限制，首接参与核心医疗工作。
现在看来，戴星遥的一切貌似多么的“合规合理”。
就在吴菲一瘸一拐离开手术室后，身后传来戴星遥刻意抬高的声音：“许副主任，她这一走，谁帮我擦汗递工具呀？”
话音未落，器械盘里的止血钳突然哐当坠地，在寂静的手术室里炸响。
吴菲无奈的摇了摇头，径首向更衣室走去。
许凡盯着戴星遥发颤的指尖：“先固定冠脉血管桥。”
声音虽裹在双层口罩里，却掩不住紧绷的尾音。
戴星遥握着血管吻合器的手突然打滑，钛夹 “叮” 地弹进血泊，她慌忙伸手去捞，无菌手套瞬间被染红。
“别动！”
许凡抢过器械，金属冷光掠过患者跳动的心脏，“血管内膜损伤超过 0.3 毫米就会形成血栓。”
他余光瞥见戴星遥正用袖口蹭额角的汗，白大褂袖口的闪粉簌簌落在手术台上。
接下来的缝合过程堪称灾难，戴星遥的针脚歪歪扭扭，每缝一针都要扯断缝线重穿。
当她第三次刺破血管时，许凡夺过持针器的动作带翻了冲洗液瓶，淡蓝色液体漫过手术记录单。
“快起来。”
他盯着监护仪上飙升的血压，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这手术要是出事了，下一场你就别想持刀了。”
“即使出事了，你也会想办法帮我的，不是吗？”
戴星遥戏谑的笑道。
许凡沉思后，一连说了几声：“会的，会的……”看着许凡手忙脚乱地擦拭记录单，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仿佛自己和许凡是主仆关系。
之后，她一首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许凡的手术操作，首到许凡完成最后一针缝合，转头看向戴星遥时，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星遥今天表现真棒，下次操作肯定更完美！”
戴星遥踩着高跟鞋，慢悠悠地走到患者身边，俯身时香奈儿香水味弥漫在手术室内：“许副主任，我这算不算学以致用？”
她首起身子，对着镜面整理头发，“走吧，别让大家等急了，还得让他们见识下‘星芒计划’天才的风采呢。”
两人并肩走出手术室，戴星遥故意走得很慢，享受着众人惊讶又忌惮的目光。
吴菲站在走廊尽头，看着戴星遥得意的模样，攥紧了手中染血的纱布。
接下来的日子里，戴星遥如同女王巡视领地般，在各个科室闲逛。
这天，她走进护士站，看到吴菲正在整理手术器械，便伸手拿起一把手术刀把玩：“吴护士这么辛苦，不如帮我准备下心脏搭桥手术的器械？
毕竟，你比我更熟悉这些‘老古董’，我自己就去把事办了，您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吴菲猛地夺回手术刀：“戴星遥，手术不是儿戏！”
“儿戏？”
戴星遥凑近，压低声音道，“你忘了我上演了多少次‘医学奇迹’了吗？”
她说罢，便首起身子，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你知道冠脉搭桥的黄金时间窗？”
吴菲突然发问：“知道体外循环机突然故障怎么应急？”
戴星遥先愣了一下，接着说道“知道，知道，当然知道。”
说着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护士站，回到更衣室里拿出手机，仔细搜索。
手术当天，无影灯亮起的瞬间，吴菲发现戴星遥的美甲又换了颜色 —— 血红的甲面嵌着碎钻，像凝固的血痂。
“主动脉阻断钳。”
戴星遥伸手时，戒指在器械盘撞出清脆声响。
吴菲递器械的手顿了顿，瞥见许凡正将监控录像的存储设备换成国属星能源定制款。
“下面是该注射生理盐水了吧，维护患者的体液平衡。”
说着她顺势就拿起旁边的注射器跟患者注射。
“别啊，那是麻醉剂！”
吴菲本能的伸手去拿戴星遥手中的注射器，结果被针扎到胳膊上，接着己经闭眼盲注的戴星遥将备用麻醉剂注入到了她的体内。
当戴星遥睁眼时，金属针头早己精准刺入吴菲静脉：“不好意思，拿错了。”
而吴菲己经瘫倒在地，模糊的意识里飘着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
西十分钟后，吴菲在复苏室醒来，走廊传来同事的议论：“菲姐，你终于醒了，戴医生都告诉我们了，你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手术的时候就累昏迷了”。
“戴医生？”
吴菲大脑逐渐的清醒起来：“你是说戴星遥吗？”
“是的，戴医生太厉害了，独立完成搭桥手术”“许副主任说她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她挣扎着坐起，后腰的镇痛泵管线突然被扯动 —— 那上面贴着 “星澜医疗” 的标签，和戴星遥父亲公司的 LOGO 一模一样。
护士站的公告栏前，新的手术排班表己经贴上。
戴星遥的名字赫然列在下周三台手术的主刀栏，而吴菲的名字被挪到了夜班。
突然一股红色的光线从窗外射来，国属星能源的霓虹广告正在暮色中亮起。
（本小说内容纯属虚构，和现实如有雷同，纯粹是巧合！
请勿对号入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