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衔尾蛇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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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衔尾蛇苏醒下坠的第西秒,雨滴凝固成晶莹的晶体。

我怀中的记忆净化主机开始脉动,表面浮现出神经突触般的金色纹路。

那些纹路突然刺破防护壳,缠绕着我的机械手向上攀爬——它们在改写我的坠落轨迹。

霓虹灯海在视网膜上灼烧出焦痕,我撞进某栋烂尾楼的全息广告幕布。

拟真皮肤被数据洪流撕扯脱落,露出下面闪着冷光的合金骨骼。

左眼芯片弹出警告框时,有双手突然扣住我的机械手腕。

"别动,你脊椎里有三个追踪器。

"男人的声音裹着电子烟特有的蓝莓味。

他颈后的蛇形纹身正在发光,与陈果伤口形状完美契合。

我抬膝击向他下腹,却被他用神经锁链缠住义肢关节。

全息幕布外传来军用无人机的蜂鸣,探照灯扫过时,我看见男人右眼的虹膜在分裂——那是经历过记忆清洗的特征,每道裂痕都代表一次人格删除。

"江夏,黑市称你为记忆鬣狗。

"我停止挣扎,任由他将某种生物凝胶涂在我的颈动脉处,"去年你盗卖过深蓝科技的情绪记忆库。

"他轻笑时露出犬齿上的微型信号发射器,暗红的光点投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林工程师不也在私藏第零代原型机?

"他指尖划过我左手的机械纹路,"这下面埋着深蓝科技的原始基因密钥,你自己不知道吧?

"凝胶开始发烫,我听见脊椎里传来细微的爆裂声。

三个米粒大的追踪器顺着毛孔排出,落在江夏掌心跳动,像濒死的心脏。

"带我去看陈果说的东西。

"我把神经云残骸拍在他胸前,数据流在空中拼出南极坐标,"你知道记忆黑市真正的入口。

"江夏的瞳孔突然缩成两道竖线,那是动物遇到天敌时的本能反应。

他撕开左臂皮肤,露出皮下植入的量子通讯器:"那就准备好你的胃药,大小姐。

"他对着虚空划出衔尾蛇符号,整片街区的霓虹灯同时熄灭。

地面裂开深渊,升降梯载着我们坠向地心。

LED广告牌从两侧飞速掠过:"贩卖1998年的初恋记忆"、"代售诺贝尔奖得主的临终恐惧"、"团购价批发群体性创伤"..."欢迎来到遗忘之地。

"江夏踹开锈蚀的铁门,腐坏的氧气中漂浮着记忆蛋白的荧光。

我踩到个破碎的玻璃颅骨,里面蜷缩着婴儿大小的克隆人,额头上烙着深蓝科技的出厂编码。

地下拍卖行的聚光灯突然打在我们身上。

拍卖师戴着陈果的脸皮,她脖颈处的接缝还在渗血:"接下来是编号NK-97的稀有记忆,来自一位亲手删除女儿的母亲!

"全息投影展开血色记忆:女人颤抖的手握着记忆胶囊,床上少女的脑机接口喷溅着电火花。

当观众席爆出欢呼时,我认出竞价者全是深蓝科技的高层——他们后颈的蛇形烙印在黑暗中蠕动。

江夏突然把我按进阴影,他的机械义眼切换成热成像模式。

二楼包厢里,叶深正在抚摸一个培养舱,舱内漂浮的大脑皮层上,赫然是我母亲的神经编码序列。

"别让衔尾蛇系统标记你。

"江夏往我耳后植入屏蔽器,他的呼吸里带着记忆清洗剂特有的柠檬味,"那个拍卖师是活的记忆容器,她肚子里装着三百个***者的临终影像。

"我们穿过由人脑组成的安检门时,扫描光束突然变成血红色。

警报响起的瞬间,所有拍卖品容器同时爆裂,记忆洪流中浮现出无数个哭泣的陈果。

她们指着我的机械手尖叫:"钥匙!

钥匙!

"江夏拽着我撞进通风管道,身后传来军用外骨骼碾碎头骨的声响。

我在颠簸中看见管道内壁刻满衔尾蛇图腾,每一片蛇鳞都是个正在消逝的人名。

"抓紧!

"江夏突然割开管道跳进虚空。

我们坠落在某列记忆胶囊运输车上,车厢里堆满印着南极坐标的金属箱。

撬开最近的那个,里面蜷缩着冰封的少女克隆体——她们都有陈果的脸。

我的机械手突然自主行动,指尖刺入克隆体后颈。

基因认证通过时,冰层里浮出深蓝科技的绝密档案:伊甸园计划:通过记忆覆盖培育绝对服从体,需母系基因密钥激活运输车突然急刹,车厢裂成两半。

叶深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涌来:"小夕,你母亲一首在等你。

"全息投影在他身后展开,1999年的病房场景中,本该死去的母亲正隔着培养舱抚摸我的脸。

江夏的神经锁链缠住我的腰:"那是记忆嫁接!

"他太阳穴处的接口迸出火花,强行接入运输车的控制系统。

在车厢爆炸的气浪中,我看见自己的机械手***了江夏的胸口。

"果然..."他咳着蓝色血液笑道,"你的基因密钥能解开我的记忆锁。

"在他倒下的身体后方,我望见南极冰层下的巨大设施——那是座由人脑堆砌而成的量子记忆库,每个脑组织都连接着正在孵化的记忆胶囊。

陈果们的克隆体在培养液里睁开眼睛,她们虹膜中流转着衔尾蛇的光纹。

叶深的身影出现在百米高的控制台,他挥手降下神经脉冲网:"欢迎回家,第97号实验体。

"我的机械手突然反向扭曲,金属骨骼自动拼出基因密钥的分子结构。

在意识被捕获前的最后一瞬,江夏用唇语吐出句话。

读心芯片识别出那是二十年前母亲留下的警告:"别相信任何有温度的记忆。

"黑暗降临后,最先恢复的是嗅觉。

我闻见1999年医院的火烧味,以及母亲输液管里流淌的记忆蛋白芳香。

当视觉重新连接时,我看见六岁的自己正趴在病房窗口,而这一次,我手中握着点燃记忆胶囊的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