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
"清冷的声音让他猛地停住脚步，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
落瑶转过头来，黑发从肩头滑落，阳光透过窗户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联考真的能比李卓明考得高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几个同学好奇地抬头。
路轻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开始表演重金属鼓点，手心瞬间沁出一层薄汗。
李卓明是年级第二的学霸，而他路轻，不过是中游徘徊的普通学生。
三天前他当着全班的面夸下海口，纯粹是因为看不惯李卓明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我能。
"路轻听见自己的声音出奇地平稳，"我一定能考得比他高。
"窗外的风忽然大了些，吹散了挡在窗前的梧桐树枝。
一束阳光首射进来，落在落瑶的脸上，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个路轻从未见过的弧度。
"还有一个月就要联考了。
"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需要我辅导你吗？
我相信你能考好，加油。
"路轻的大脑瞬间空白。
年级第一的落瑶，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女神，要给他辅导？
他几乎要掐自己一把确认这不是做梦。
"好！
"他回答得太快，声音也太大，引得前排几个同学回头看他。
路轻感觉耳朵发烫，赶紧压低声音："那接下来就多靠你了。
"落瑶点点头，从书包里抽出一本笔记递给他："这是我整理的物理重点，你先看看，放学后我们图书馆见。
"路轻接过笔记本，指尖不小心碰到落瑶的手指，一股微弱的电流般的触感让他差点把笔记本掉在地上。
他低头道谢，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生怕自己通红的脸被人看见。
刚坐下，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小子，看你这样好像挺喜欢她的？
"路轻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左右张望，却见周围的同学都在忙自己的事，没人跟他说话。
"别找了，我在你脑子里。
"那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刚才那姑娘不错，眼光还行。
"路轻僵在座位上，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确定自己不是幻听——这声音清晰得就像有人贴着他耳朵说话。
"你...你是谁？
"他在心中默问，生怕被人当成自言自语的精神病。
"叫我玄老就行。
"脑海中的声音答道，"我在未来是个修仙者，不过现在只剩一缕神识寄居在你脑子里。
"路轻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学习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他使劲摇了摇头，试图把这奇怪的声音赶出去。
"别费劲了。
"玄老嗤笑一声，"要不是看你这一个月要突击考试，我才懒得现身。
我传给你的知识够你考好了。
"路轻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番话，眼前突然闪过一连串画面：公式、定理、解题步骤像走马灯一样飞速掠过。
奇怪的是，这些平时看了就头大的内容，此刻却异常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这...这是...""高三物理全部知识点，外加解题技巧。
"玄老得意地说，"这只是开胃小菜。
拜我为师如何？
我教你修仙。
"路轻的数学课本上，一道他昨天还完全看不懂的压轴题，此刻答案却自动浮现在眼前。
他颤抖着手写下解题过程，每一步都精确无误。
"未来我们发现了如何修仙，"玄老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但这个方法还未流传就爆发了丧尸病毒。
世界陷入混乱，我就是在那时候...唉，不提也罢。
你现在有机会提前准备。
"路轻的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洞。
丧尸病毒？
修仙？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一定是昨晚熬夜太晚，产生了什么奇怪的幻觉。
"路轻？
你没事吧？
"前桌的王志回头看他，"你脸色好白。
""没...没事。
"路轻勉强笑了笑，低头假装看书，实际上是在努力理解脑海中发生的一切。
放学铃响起，路轻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既期待又害怕与落瑶的辅导约会。
当他走到图书馆门口时，发现落瑶己经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抱歉，等很久了吗？
"路轻小心翼翼地坐下。
落瑶摇摇头，推过来一杯奶茶："给你买的，复习很耗脑力。
"路轻受宠若惊地接过，指尖再次碰到落瑶的手指，这次他确定不是错觉——真的有微弱的电流感，而且落瑶似乎也感觉到了，迅速收回了手。
"我们从你最弱的物理开始吧。
"落瑶翻开课本，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路轻注意到她的耳尖微微发红。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路轻发现自己竟然能跟上落瑶的节奏，甚至能回答出几个她特意挑选的难题。
玄老不时在他脑海中提点，那些晦涩的概念突然变得简单明了。
"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辅导结束时，落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照这个进度，也许你真的能超过李卓明。
"路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是你教得好。
"走出图书馆时，天己经黑了。
落瑶突然停下脚步："路轻，你相信世界上有超自然能力吗？
"路轻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
"落瑶笑了笑，那笑容让路轻想起玄老说的"这姑娘不简单"，"只是觉得你的进步速度...很特别。
"他们在校门口分开，路轻望着落瑶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玄老，"他在心中问道，"落瑶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脑海中传来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小子，你以为她为什么突然要辅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