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腰带可真是条好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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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落了锁。

两个小黄门提灯夜行。

为首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在前头可千万小心了伺候,否则惹恼了那位爷,皇上出面都保不下你。”

“......”很远的地方传来钟声,盖过了二人的谈话。

一首埋头走到一处灯火通明的院落,才在角门前停下。

此处有侍卫抱剑守着,看来是不能再往里进了。

没多久,主屋里熄了灯。

周遭静了下来,只剩下夏夜草丛里的虫鸣。

一声,两声,间或夹杂着几声犬吠。

借着窗棱透过来的微弱月光,漱玉扒男人腰带的动作还有点生涩。

她干这事儿是头一回,但想来并不碍事。

寺里供香客休息的床榻不结实,她这会儿动作稍微一大,就连带着一整个吱呀乱响......黑暗中,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不知何时醒了。

她注意到对方一双漆黑的眸子正盯着她,闪过一抹厉色。

漱玉轻笑出声。

这家伙看样子......这是打算宰了她?

还好提早把人绑了。

于是趁他发问前,漱玉反客为主:“香客?”

对方闻言皱起眉。

漱玉见状,自顾自推断:“来出家的?”

她上下打量一眼:“长这么好看,剃光头可惜了......”男人闻言挑了下眉:“连我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敢来爬床?”

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刺骨的寒冰,往人骨头上生剐了一下。

“这很重要么?”

她问,语气认真。

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似乎是在解腰带上遇到了麻烦,将自己的手缠在一块了。

男人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她低着头,浅银的月光洒在垂落的发丝上,肩头的衣裳也跟着滑了下来,露出白玉般的半截胳膊......应当是哪户人家的千金。

长着一张不入尘世的清冷像,性子居然养得那么野。

问题是她的发带,眼下和他腰上的金饰勾缠在了一起。

“错了。”

他提醒道。

“嗯?”

“不是这样解。”

不等漱玉反应。

就看他不知何时己经解开了捆在手腕上的绳子,接着用手一勾,腰带便散开了,露出男人窄韧的腰身,以及坚实的腹肌——“还继续么?”

男人问。

他嘴角一勾,眼神里带着挑衅。

都这么邀请了,再犹豫可就不礼貌了......漱玉勾上他的肩,当然两个字还未说出口,身下的男人便挺身吻了上来,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嘤咛融化在舌尖。

对方旋即一个翻身,轻松反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囚在身下......兰苔被安排去盯着栖霞阁的动静。

不日便带回了消息。

“二小姐昨天夜里关上院门发了好一通火,又领着人去沈将军夫妇灵前砸了好多东西。”

春条一听,心跟着揪起来:“小姐。”

她摩挲着腕上的手串,沉思了一会儿。

“我父亲可在家?”

“老爷去了御前,昨晚连夜被传召进宫,如今还没回来。”

“出了什么事?”

“奴婢打听到是有人昨夜一把火烧了法缘寺的厢房,具体也不知是哪位祖宗闹的......毕竟是皇寺,眼下想必正商量安排工部修缮一事了。”

漱玉隐隐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但没有细想。

眼下在这贺家,祖母病中就算是要主持公道也有心无力,贺老爷为顾全自己的体面倒是个容易利用的,只可惜眼下不在跟前,...第二日天没亮,漱玉己经上了回府的马车。

山路难行,一路上难免颠簸。

贴身侍女春条往漱玉身后加了个软垫:“小姐昨夜没休息好?”

漱玉揉了揉太阳穴:“......算是吧。”

昨天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体力,差点就来不及了。

“给你的钥匙放回原处了?”

“小姐放心,奴婢都处理好了,无人看见。”

春条答,“离尚书府还有好一段路,小姐再休息一会儿吧。”

漱玉闭上眼小憩。

前世种种却不停在脑海浮现,怎么都静不下来了她本出生将门,一年前遭逢变故,阖家战死沙场。

朝廷封赏下来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封来自尚书府的家书。

自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非亲生,而是工部尚书贺大人家的真千金。

假千金跟着他们一起搬进了御赐的宅院。

堂而皇之拿走属于漱玉的赏赐,假意失手扔掉了她父兄的牌位。

父母纵她,祖母维护她,兄长心疼她。

甚至为她传出流言,造谣漱玉因亲人之死对朝廷心怀怨恨。

本该属于漱玉的县主之位也拱手他人。

她就这样成了全京城中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对象。

害死她之后,他们一家人理所当然地继承了用她亲人尸骨换来的全部荣耀......此次回去,但凡一子踏错,满盘皆落索。

......“小姐,到了。”

回到府上己经接近傍晚。

大门紧闭,守门的小厮不认识她,将人拦在门外。

“我们府上从来都只有一个小姐,哪来的人,敢来尚书府冒充官眷?!”

漱玉抬头望着上方贺府的匾额,心中嗤笑。

她只是去庙里为守丧一年,回来这御赐的将军府竟然就成了尚书府。

她见状也不着急进去。

外头人来人往,不一会儿便引来不少路人的侧目或驻足。

丫鬟春条不徐不疾,上前狠狠扇了那小厮一巴掌。

“放肆!”

“这宅子陛下御赐的将军府。

你又是哪里来的东西,敢说这是尚书府?

有几个脑袋啊就敢违抗圣旨!”

小厮捂着张脸,众目睽睽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回去通报。

果然不久后,从角门挤出来一个老妇。

一看到她,便假模假样笑着到走跟前:“我当是哪里来的女观音,生得这样好!

原来是我们大小姐回来了。”

遂又对着围观众人说了几句“散了散了”,赶紧哄着漱玉进了府。

领着走了好一段儿,方到祖母的院子。

一进门便一股草药味,祖母病恹恹躺在帘子后头,尚书夫妇,长兄,和那个领养来的“妹妹”贺灵雨都围坐着。

免不了是一阵客套。

左不过问她读了些什么书,寺里住得是否还习惯此类,以后一家人住在一道,也不会叫她太过伤怀云云。

“原本倒是应该去接你,只是你祖母的身子欠安,也不好大动干戈。”

贺尚书道。

“你原先住的院子己经收拾好了,既然人都己经见过了,今日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漱玉不着急走。

“父亲,我还想先去一趟栖霞苑。”

她道,“沈将军夫妇的牌位前,我理当先去上一炷香。”

“是这个理。”

贺尚书面不改色:“只是栖霞苑毕竟是主屋,放置牌位不利风水,便挪了出去,待会叫人给你带路。”

鸠占了鹊巢,也当家做主起来。

漱玉笑:“父亲多虑了,栖霞苑是法源寺的住持亲自看过的,为的是保佑沈家英灵早登极乐。

父亲不可偏信江湖术士之言。”

“若是父亲实在想住大一些的院子,我可以将我的院子让出来。”

众人沉默不语。

一首不发一言的贺灵雨,缓缓起身:“姐姐,如今是我住了栖霞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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