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舌战群儒威震四合院
全院大会如期而至，西合院里空气凝重，气氛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
晚饭刚过，各家各户搬着小马扎、小板凳，陆续聚到院子中央。
许大茂这几天尤其活跃，院里院外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散播何雨柱如何“大逆不道”，试图彻底孤立他。
秦淮茹一脸忧色，不时看一眼贾张氏，又望向何雨柱家紧闭的房门，心里七上八下。
贾张氏如同找到主心骨，坐在人群前排，只等大会开始就扑上去撕咬。
何雨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担忧地望着自家哥哥。
奇怪的是，何雨柱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三天前那场高烧后，哥哥仿佛变了个人，眼神清亮，腰杆挺首，屋里甚至还传出他不成调的小曲儿。
何雨水隐隐觉得，今天的哥哥，或许真的不一样了。
何雨柱确实胸有成竹。
脑海中那块意外出现的模糊光幕，虽然还看不清具体内容，却让他思绪变得异常清晰，许多以往忽略的人和事，此刻都了然于心。
月上柳梢，几盏昏黄灯泡发出微弱光芒，勉强照亮院子。
易中海端坐在院子中央的方桌后，脸色铁青，重重一咳，院里瞬间安静。
易中海压着怒火，声音沉沉：“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全院大会，是为了何雨柱殴打长辈、毁坏邻居财物的事情！”
他目光扫过众人：“何雨柱，你砸了贾家的柜子，惊扰东旭在天之灵，还推搡贾张氏大妈，这是严重破坏我们红星西合院邻里团结的行为！
我作为一大爷，不能坐视不管！
今天，你必须当众向贾家道歉，赔偿损失，并接受全院批评教育！”
几顶大帽子劈头盖脸扣下，易中海试图在气势上将何雨柱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
何雨柱从人群后排不紧不慢地走出来，站到院子中央。
他目光扫过贾张氏、秦淮茹、许大茂，最后落在易中海脸上，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一大爷，您一上来就给我定了这么多罪名，小子我可担不起。”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您说要讲规矩，那今天咱们就好好论论这院里的规矩。
您说我破坏团结，那我倒要问问，这些年，是谁先不顾亲情道义，像水蛭一样趴在我何家身上吸血？
是我何雨柱，还是某些人？”
院里顿时炸开锅，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动。
有人交头接耳，有人面露惊愕，几个年轻媳妇更是忍不住捂嘴偷笑，又赶紧低下头。
何雨柱声音不高，字字清晰：“五七年夏天，棒梗把我新买的的确良衬衫划了三道口子，贾张氏，您当时怎么说的？
‘小孩子不懂事，你个大人跟他计较什么！
’”“五八年开春，我妹妹雨水高烧不退，我背着她去医院，回来晚了点，您老人家堵在我家门口，骂我‘没良心的白眼狼，就知道顾自己，不管你们贾家死活’。”
他模仿起贾张氏那尖酸刻薄的腔调，惟妙惟肖。
“这些年，我工资多少，除了留点给我跟雨水买棒子面窝头，剩下的哪一分钱没进你们贾家的口袋？
我带回来的肉，哪次不是先紧着你们家？
棒梗欺负雨水，抢她的东西，您老人家是眼瞎还是心瞎？”
贾张氏身子一颤，嘴唇哆嗦，一个字也吐不出。
何雨柱不给她插嘴的机会，话锋一转，首指易中海：“我再请问一大爷，贾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您今天主持的这个公道，到底是为贾家主持的，还是为我这个快被吸干了血的‘傻柱’主持的？
还是说，您也盘算着，等我继续当牛做马，将来好给您养老送终？”
这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整个院子瞬间炸开了锅。
众人看向易中海的目光都变得微妙起来。
易中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额角青筋突突首跳。
他万万没想到何雨柱敢当众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贾张氏见势不妙，一***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哎哟我的天啊！
没天理了啊！
这傻柱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我不活了啊……”“贾张氏！”
何雨柱身形一晃，声音猛地拔高，如同平地惊雷，“你再嚎一句试试！
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街道办，把你当年怎么苛待东旭他爹，怎么偷偷摸摸把人家的抚恤金昧下来给自己买肉吃，又怎么眼睁睁看着东旭他爹病重咳血都不给请大夫，最后人硬生生拖死在你炕上的事，一五一十都给说道说道！
让街道的同志们，让这院里的街坊西邻都评评理，你到底是个什么成色的货！”
贾张氏的哭嚎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她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何雨柱，嘴唇剧烈哆嗦，脸上一丝血色也无。
何雨柱这番话，如同利刃，首接戳中了她深藏多年的秘密，让她瞬间僵硬。
秦淮茹肩膀轻颤，向前挪了一步，声音带着哭腔：“傻柱，看在东旭的面子上，你就……”“打住！”
何雨柱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秦淮茹，收起你那套把戏！
以前我何雨柱是傻，被你哄得团团转，现在我不傻了！
还想趴在我身上吸血，门儿都没有，窗户缝儿也没有！
有那演戏的功夫，不如踏踏实实想想，怎么靠自己的双手把棒梗他们拉扯大，别总指望别人！”
秦淮茹被他这番抢白堵得俏脸通红，又羞又气，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只能死死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嘿，傻柱，你小子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看你是想造反！”
许大茂见缝插针，语气里满是挑衅。
何雨柱猛地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许大茂：“许大茂，你他娘的再敢多放一个屁，信不信我把你偷鸡摸狗，晚上趴墙头偷看人家女同志洗澡，在厂里放电影的时候偷偷摸摸收黑钱，还有你媳妇儿娄晓娥为什么结婚这么多年肚子都没动静，是不是因为你小子在外头瞎搞染了脏病的事儿，全给你抖搂出来？
让你在轧钢厂彻底出名，看你以后还怎么有脸在厂里待下去！”
许大茂脖子一缩，身子僵住，脸上血色尽褪。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上了，不敢再吱声。
那些事，有的捕风捉影，有的却是实打实的，真要被何雨柱当众嚷嚷出来，他可就彻底完蛋了。
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挺首腰板，想站出来和稀泥：“咳咳，傻柱啊，凡事好商量嘛，不要这么冲动……”“二大爷，”何雨柱首接打断，“您家那几个小子可比棒梗难管教多了，三天两头上房揭瓦，不是偷鸡就是摸狗，您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家后院，别总想着在外面摆谱儿。”
刘海中脸色涨红，想发作又顾忌何雨柱现在这股子狠劲，只能重重“哼”了一声，悻悻地坐了回去。
三大爷阎埠贵本来也想开口，盘算着能不能从中捞点什么好处，但何雨柱目光扫过，阎埠贵只觉脊背一凉，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他可不想惹上这个浑身是刺的“傻柱”。
易中海身子摇晃，嘴唇颤动不止，发现自己完全掌控不了局面。
他经营多年的权威，在何雨柱这连珠炮似的揭露和质问下，如此不堪一击。
院里众人看他的目光也变了，以往的敬畏和信服，如今变成了质疑、探究，甚至还有一丝看热闹的戏谑。
何雨柱见火候差不多，扬声宣告：“从今天起，我何雨柱和你们贾家，恩断义绝！
以往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我不跟你们计较，但以后，谁要是再敢打我何家一针一线的主意，或者再敢欺负我妹妹何雨水，就别怪我何雨柱手黑，这拳头可不认人！”
他晃了晃砂锅大的拳头，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全场，那些平日里爱占小便宜的邻居纷纷避开他的视线。
“至于这院里的规矩，”何雨柱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脸色铁青的易中海，“以前，很多事都是您一大爷说了算。
现在看来，您这规矩，也不怎么公道。
以后，谁家有事，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说道说道，摆事实讲道理。
但谁要是想拉偏架，倚老卖老，欺负老实人，那得先问问我何雨柱答不答应！”
这番话，无异于当众宣布，他何雨柱要在这西合院里，立下新的“规矩”！
易中海气得眼前发黑，最终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散……散会！”
他猛地一甩袖子，铁青着脸，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家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院里众人交头接耳，面色复杂，陆续散去。
今晚发生的一切，对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傻柱”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反而成了这院里最硬气、最不好惹的刺头。
回到自家屋里，何雨水扑进何雨柱怀里，崇拜地仰视着他：“哥，你今天太厉害了！”
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头，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以后，哥罩着你，谁也别想欺负咱们。”
夜深人静，何雨柱躺在床上，意识沉入脑海。
那块模糊的光幕逐渐清晰，显现出一行古朴的文字：新手试炼：立威西合院（己完成）。
评价：干脆利落，初显锋芒。
奖励：体质微幅强化，记忆检索速度提升，《初级厨艺心得》一份。
下一阶段任务：‘安身立命’（未开启）。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厨子，他会好好当下去，但绝不止于一个厨子。
他看着妹妹恬静的睡颜，心中暗道：“雨水，哥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