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友赵满为救他也一同失踪。
此后,我辞去警队侧写师工作,在城中村便利店当店员寻找弟弟。
直到在冰柜里发现了赵满浑身伤痕的尸体。
1我猛地合上冰柜门,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依旧不停钻进鼻子。
眼前发黑,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直到手指被夹的剧痛让我稍微清醒。
我颤抖着拨通电话:“城西分局吗?
这里是光明便利,冰柜里……”挂掉电话,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
我扶住柜台,抓起保温杯,灌了口温水,晕眩感才稍缓了一些。
还好,这次没像之前一样晕过去。
可想到纪明,恐惧便又要将我吞没。
赵满已死,弟弟还能活着吗?
他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父母在我十岁时离异,三个月后各自再婚。
我们被父亲和后妈赶到奶奶家时,弟弟才三岁,而奶奶腿脚不便,靠接缝补活计勉强养活我们。
日子清苦,但奶奶总说:“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弟弟五岁那年,学着奶奶的样子,用碎布头缝了个蝴蝶结,踮起脚尖,要给我戴上。
“姐姐,生日快乐!”
那是我人生第一份礼物。
奶奶去世后,十九岁的我带着纪明搬进了城中村的出租屋。
而我和赵满相识,是在某个下着雨的傍晚。
那天,纪明一身泥地被一个男孩搀回来。
“姐姐好,我叫赵满。”
男孩揪着衣角,有些怯懦,“纪明和人打架了,因为那些人骂他有爹生没娘养。”
纪明撇嘴:“他们活该!”
“本来就是实话,有什么好气的?”
我拉过两人进屋。
给纪明擦药时,赵满突然说:“其实,我爸妈也老早就离婚了,我一直跟着妈妈生活。”
那晚,我煮了三碗西红柿鸡蛋面,热腾腾的雾气里,赵满眼睛亮晶晶的:“姐姐,面真好吃。”
后来,赵满成了我们家的常客。
直到两人失踪。
2我的回忆被警笛声拉回,跟着去了警局。
前同事老张警官,推过来一杯热水:“刚法医的初步检查结果出来了,死者面部特征与赵满吻合。
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得罪了谁,被饿得皮包骨不说,还浑身新伤叠着旧伤,骨头多处碎裂。”
听到这话,我突然觉得害怕又难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