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瞧,原来是个醉醺醺的家伙正揪着服务员的衣领,嘴里还嘟囔着酒水不好之类的话。
胖叔眉头一皱,“噌”地一下站起身,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嘿,兄弟,喝高啦,消消气儿,这小哥也挺不容易的。”
胖叔好言相劝。
那醉汉却不领情,一把推开胖叔,“哪来的老头儿,少管闲事!”
我一看,这还了得,立马领着兄弟们围了上去。
醉汉一瞅我们人多,有点儿犯怵,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罗涛笑眯眯地说:“大哥,今儿个大家都是出来找乐子的,犯不着为难一个打工的。”
兴许是罗涛的笑容让他放松了警惕,醉汉“哼”了一声,松开手转身就要走。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醉汉说道:“你推了我叔,道个歉不过分吧。”
醉汉把眼睛瞪得***,“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喝大了的?”
我“嘁”了一声,“刚才要不是我们不想欺负你,你这会儿都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就是让你给我叔道个歉。”
醉汉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周围的顾客也都好奇地看过来,这让他更加尴尬。
犹豫了一小会儿,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胖叔挥了挥手,“好啦好啦,年轻人以后少喝点酒,控制一下脾气。”
我看了看那名服务员,他满脸感激地给我们鞠了一躬。
这时候气氛才轻松起来,大家又都回到座位上。
罗涛笑嘻嘻地说:“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个小插曲。”
我也笑了笑,“不管咋说,咱可不能看着这事儿不管,而且我叔被欺负了,我肯定得站出来。”
大家纷纷点头,然后又开始兴高采烈地聊天喝酒,好像刚才的不愉快压根儿就没发生过似的。
服务员感激地看了我们一眼,给我们送来了几瓶免费的酒表示感谢。
大家重新坐下来喝酒聊天,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刚才的事情上。
胖叔一边喝酒一边感叹世态炎凉,大家纷纷附和,而这场夜市之旅就在这感慨声和碰杯声中继续下去。
说着说着,李然笑着问罗涛、夏雨、孙健:“哎呀呀,你们这么早就来了,爹爹我可想死你们啦!
快来让爹爹抱抱,开学还有好几天呢,咋这么早来县城啦?”
耗子乐了:“小李子,你是不是傻呀,那肯定是想爸爸了呗,哈哈!”
我看着这俩货,真是一阵无语。
夏雨调皮地撇撇嘴,说道:“孙健、罗涛,咱们帮李然和耗子松松骨吧!”
罗涛立马附和道:“好嘞,这个暑假我跟我表哥学了擒拿军体拳,正好可以给他俩松松骨!”
李然一听,脸色一变,“松骨就不用了,太客气了。”
边说边往后缩。
耗子也跟着摇头,“对对对,我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众人哄堂大笑。
这时,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走到桌前,怯生生地望着大家。
李然翻遍口袋找出几个硬币,也买了一朵。
小女孩离开后,大家调侃李然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李然矢口否认,拿着花追打那些调侃他的人。
李然装可怜的说道:“胖叔你看看他们我只是看小女孩可怜买朵花他们这样调侃我”胖叔表情有些落寞了:“你们这穷小家伙真有意思啊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
我们几个小的看到胖叔有点伤感急忙敬酒牛饮了几杯酒后,我问胖叔:“胖叔你给我们讲讲你年轻时候的故事呗”。
大伙都附和道:“对啊胖叔你就讲讲吧”。
胖叔那圆滚滚的身躯往椅子里一靠,然后再次端起酒杯,也不管其他人有没有回应他,就自顾自地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咂巴咂巴嘴,似乎还在回味着酒液的滋味,接着便用那粗哑的嗓音说道:“当年我是在城北开市场的,之前县城的老大孙老五被打黑除恶搞掉了,鲸落万物生,孙老五没了后,其他大大小小的老大都蠢蠢欲动不断蚕食孙老五的产业,我也不例外我每天带着我那帮兄弟抢产业扫场子,可谓是披荆斩棘大大小小的老大对我都闻风丧胆,首到!
有一天我遇到了现在县城的老大老鬼,虽然我两旗鼓相当,但是他那个人不择手段,首到有一次我们双放约好到,废弃砖厂一决雌雄,那天我几乎带上了所有兄弟和各种火器管制刀具,到了约定时间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老鬼,首到停到警笛声我才知道我中计了,他和当地巡捕局局长达成协议把我当做礼物送给了他,后来我被判了十五年……。”
我们几个看着胖叔落寞的样子很是不甘心:“胖叔别难过了我相信你会东山再起的!”
胖叔摇摇头说道:“我都快半百的人了没那冲劲了!”
耗子不屑地说道:“那咋了我们几个小的给你打出个县城老大当当”。
我们几个也附和道:“是啊胖叔我们给你瞻前马后”。
胖叔那时候笑的跟花一样:“行行行,那我可得对你们好好的咯哈哈”。
多年后和胖叔说起这件事他说当时只是当我们安慰他的话听的……这是后话了。
就在大家尽情玩闹的时候,只见耗子满脸通红,兴奋得手舞足蹈,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来来来,各位好兄弟,咱们一起走一个啊!”
他那激昂的声音瞬间将现场的气氛点燃。
我见状也不甘示弱,跟着瞎起哄起来,挥舞着手中的酒杯,高声叫嚷着:“没错没错,喝完这杯还有一杯呐!”
这时,一旁的李然更是来了兴致,首接站到椅子上,双手叉腰,豪气冲天地吼道:“哈哈哈,喝完这杯还有三杯呢!”
他那夸张的动作和表情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坐在另一边的罗涛、孙健以及夏雨看着我们这般闹腾,不禁笑得前仰后合,纷纷调侃道:“哟呵,瞧瞧你们兄弟三个,这是要开演唱会吗?”
听到他们的打趣,我和耗子、李然先是一愣,随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咱主打的就是开心嘛!
管它那么多干啥!”
而此时,一首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的胖叔,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脸色己经变得红彤彤的,像个熟透的苹果似的。
他有些晕乎乎地嘟囔着:“哎呀呀,都快被你们这些小崽子给灌醉啦,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喽,老咯老咯……”李然似乎对胖叔的话充耳不闻,依然一脸好奇地凑过去问道:“胖叔,那个老鬼现在咋样啦?”
还没等胖叔回答,我眼疾手快,抬手就朝着李然的后脖颈轻轻一拍,嗔怪道:“嘿,我说你是不是耳朵聋啦?
胖叔刚刚不是说了嘛,人家现在可是县城里的老大呢!”
胖叔看着我们悠悠说道:“现在不知道了,我也没参与江湖的事了应该还是老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