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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归来,我在刑场高呼刘邦将反。

监斩官夏侯婴震惊停刀,将我引荐给萧何。

登台拜将日,项羽大军压境。

我当众立下军令状:“三日可退霸王。”

萧何怒斥我狂妄:“项羽十万精兵,你拿什么退?”

次日我独骑出城,于泗水河畔布下疑阵。

第三日朝阳初升时,河面浮起数万楚军尸体。

攻破齐国都城时,刘邦连发十二道金令逼我回师。

使者高举诏书:“敢问大将军是否接旨?”

我笑着把诏书扔进火盆:“韩信此生,只跪自己。”

长乐宫密信传来时,我正布下十面埋伏。

展开绢帛上写着:“钟室已备,请君入瓮。”

那夜我踏着刘邦的尸骨走向帝位,剑尖挑起玉玺。

——这天下该换姓韩了。

刺骨锥心的剧痛!

像是一把烧红的钢锥狠狠捅穿了颅骨,搅动着早已冰冷的脑髓!

死亡的黑暗还牢牢裹着意识,可听觉却率先被塞入了无数破碎扭曲的杂音。

“……验明正身!

叛贼韩信……藁街枭首……”“……时辰已到!

斩——!”

斩!

如同黄泉鬼差的狞笑,带着冰碴子般的寒意,劈开了缠绕的黑暗与剧痛,直刺入魂灵深处!

前世最后凝固的画面:长乐宫幽闭的钟室,窗外透进惨淡月光照亮那根滴着鲜血的绳索……吕后那张涂抹得如同新纸人的脸……刘邦在重重帷幔后模糊不清、如同毒蛇嘶语般的:“……淮阴侯,安心上路……”不甘!

恨!

如同深渊底部喷涌而出的怨毒岩浆,瞬间烧尽了混沌!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光线刺得眼球一片灼痛模糊,耳边是苍蝇烦扰般嗡嗡的喧哗,无数张陌生或模糊的面孔挤在栅栏外,挤在路沿上,像一层层灰色的波浪。

刺目的反光首先锁定视线——近在咫尺,是一柄锈迹斑斑的鬼头大砍刀,被一个赤着上身、肌肉虬结如铁块般的刽子手高高擎起!

刀身上还沾着暗红发黑、不知是几人的残血,森然冷意隔着空气都刺痛了皮肤!

视角是扭曲的。

我被强行按跪在一块散发着浓重腥臭、血污板结如黑泥的木砧上!

粗粝的麻绳深陷进手腕脚踝的皮肉,勒出乌紫的血痕。

脖子被迫伸长,冰冷的木砧边缘紧抵着喉咙下方的软骨——那是刀锋即将劈落的终点!

后背,能感受到无数道混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