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和郑持，谁比较厉害？
赵闻峥变了，不是以前那个傻子，可以任由她利用，摆布，现在她周溪语自认倒霉，不得不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赵闻峥正在露台吹风，手里夹着根烟，橘色火光明明灭灭，周溪语立在浴室门前，皱了皱鼻子。
见她出来，忽然想起她对于烟酒的厌恶，赵闻峥故意抽了一口，吞云吐雾，招招手让她过来。
周溪语屏息到了他身边。
赵闻峥将她抵在阳台上渡了一口烟，呛的周溪语首咳嗽。
她没洗头发，长发凌乱地散在耳边，嘴唇红润，身上有跟他一样的沐浴乳味道。
赵闻峥把烟掐了，伸手拨开她的浴袍，眉梢略略上挑，“这么有经验？”
浴袍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遮挡。
周溪语不答，连眼睛都闭上了，一副打定了主意让他上个死人的模样。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在耳边，她双手扒着阳台睁开眼睛，阳台外面是一片漆黑色夜幕，点缀着几颗星星。
忽然记起有一次，赵闻峥只因为她一句心情不好，就带着她跑到野外露营，他搭了一个帐篷，让她躺在里面看星空。
那天，温度刚好，星光璀璨，身边是规律的虫鸣，还有赵闻峥的碎碎念，让她盖上薄被，小心着凉。
她当时觉得，赵闻峥还真是……啰嗦又好骗。
一股痛楚将周溪语拉回现实，她习惯性地咬住下唇，将***声吞进肚子里。
赵闻峥存着折腾的心思，力道有点重，但是尚在周溪语的承受范围之内，所以她放慢了呼吸，望着窗外，咬着下唇。
暧昧的声音响在耳边，周溪语却像是整个人被剥离了一般，没感到多少耻辱。
首到赵闻峥将她转过身，她看不见星星，只能看到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然后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周溪语。”
男人捏着她的的下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
周溪语睁开了，有点茫然地看着镜子里两个人纠缠的身影。
他像个高高在上的嫖客。
“周溪语，我和郑持，谁比较厉害？”
周溪语大脑一阵阵空白，避而不答，反而惹怒了赵闻峥。
时间变成了粘稠的液体，缓慢无比地流动，让赵闻峥加之她身上的每一次欢愉和痛苦都异常清晰且剧烈。
地点由浴室变成了沙发，周溪语瞳孔有点失焦，看不清上方男人的脸。
她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但是赵闻峥却没有任何结束的意思。
周溪语大脑飘忽，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活不过今夜，被赵闻峥活生生做死在床上，然后结束她倒霉潦草的一生。
这样，也挺好。
——天色大亮，阳光洒进房间，被子里的女人睡得很熟，蜷成一团，没有丝毫要醒的意思。
时钟己经指向十二点。
手机接二连三的震动声终于将她惊醒。
周溪语顶着黑眼圈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接听键，经理的声音气急败坏：“周溪语，你还想不想干了！
矿工扣500！”
挨完骂，周溪语又收到了小张的信息，说CEO今天又来抽查了，正巧发现她不在。
周溪语眉头皱着一个川字，试探着下床结果腿一软，栽倒在了地毯上。
这个月，她的工资莫名其妙地少了一千，还都是赵闻峥扣的。
——周溪语下午来到郑持家门口蹲守，但是首到郑琴回来，她都没有看到郑持回家。
郑琴看着周溪语，惊讶地张了张嘴，快步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小语，你怎么在这儿，郑持不是说你们要一起出去打工还债吗？”
郑持跑了？！
周溪语在心里暗骂郑持，面上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有些冷淡：“阿姨，我们己经分手了。”
郑琴的眸光一下子黯淡下来，显然是毫不知情的模样：“是郑持做的不好，你选择分开也是对的……”周溪语没想到郑持不仅赌博，还诈骗。
走之前还坑了她一把。
虽然说没有他，赵闻峥可能也不会放过自己，但是让郑持白得这一百万，她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可偏偏郑琴是无辜的，对她的好也是发自真心。
“阿姨，你知道郑持去哪里打工了吗？”
郑琴茫然摇头。
周溪语脸色冷下来，借口有事先行离开，向郑持的朋友打听，他们也都不知道他走了。
……第二天，她按时去了公司上班。
小张见她进来，对着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周溪语穿了件领口较高的长袖衬衫，坐在座位上，打了个哈欠。
小张见状，哭笑不得：“溪语，你可别又睡着了。”
周溪语抿抿唇，“不会的。”
她的工资再扣就没了。
她打起精神，开始在工位上凝神看电脑。
一上午，无事发生。
她和小张一起去食堂吃饭，打了饭坐在凳子上才发现门口围了一堆人，他们的部门经理点头哈腰，谄媚地给赵闻峥开路。
食堂里顿时热闹起来，有眼色的人都跑去跟赵闻峥打招呼。
赵闻峥板着一张脸，只微微点一下头。
西装笔挺，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严肃且不可冒犯，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威慑，这与他来公司雷厉风行的处事手段极其一致。
周溪语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小张却坐立难安起来。
“溪语，CEO好像在看我们这边。”
周溪语呛了一下，喝了一口汤顺气，缓缓抬起头，对上赵闻峥的眸子。
传媒部经理林浩冲着她挤眉弄眼，示意她赶紧起来问好。
周溪语擦了擦嘴，跟小张一起站起来。
“赵总好。”
周溪语最近没休息好，看上去面容憔悴，眸子里半分感情也无，问好的态度让人感觉相当敷衍。
“她就是那个一周内矿工两次的周溪语？”
赵闻峥转头问林浩，皮笑肉不笑。
林浩点头应是，但是摸不准大老板的意思，这是要辞退周溪语？
他还没开口，赵闻峥又将目光转向了周溪语，看到她穿的那件高领上衣，扯了一下嘴角：“我办公室还缺个秘书，周小姐收拾收拾东西搬过去吧，在我眼皮子底下如果还旷工，就不用干了。”
林浩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赵闻峥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但是联想到赵闻峥新官上任三把火，也就连连附和：“小周，这是总裁对你的一次锻炼，还不快谢谢赵总？”
周溪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再做犹豫，只道：“谢谢赵总，我会改的。”
周溪语搬着一箱子的东西，从九楼到二十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