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一种怪病。
病发时，我会看到幻象，那些幻象都很糟糕。
有吃人的猛兽凶恶咆哮。
有无尽的毒虫铺天盖地。
——我将人心底的恶意具象化，谩骂、诅咒、怨念甚至更加黑暗的嗜好欲念……
那些东西，会扑向我，我不愿意看见它们，可它们却不放过我。
除了你和齐颜，我不能和人近距离接触。
一旦接触，这个怪病就可能会发作。
我不能有同事，更遑论朋友。
我无法融入社会，参与不了集体。
我甚至做不到像普通人那样，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地生活。
所以，我也没有事业和未来。
你问我，博士毕业后要做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像现在这样，自我隔离，不见天日……
我望向嘴唇微微颤抖的青年，轻声喃喃: 我的心里没有奥斯卡，我的途中也不存在风景，我是一个连开始都没有的人。
展慕的呼吸愈发沉重起来。
他看着我，眼尾慢慢地蕴起了薄红: 书书……
展慕，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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