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大火那天,我泪汪汪推开他冲向火场的手。
“夫君快救表妹,别管我!”
看着他义无反顾跳进火海,我抚着小腹轻笑。
真好,这次被烧焦的——终于是他的腿了。
1 烈焰焚身滚烫的火舌舔舐着谢清漪***的小腿肌肤,焦糊的气味钻入鼻腔。
浓烟灼烤着她的喉咙,每一次呛咳都撕扯着滚烫的肺叶,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拼命往里面扎。
空气被高温扭曲,眼前是跳跃晃动的、无情的橘红色。
“呃——啊!”
一股无法言喻的剧痛自腹中炸开,瞬间席卷全身。
那痛楚如此巨大,几乎要压过周身烈焰舔舐的灼烫。
有什么在腹中剧烈地抽搐、下坠,硬生生地要从她身体里剥离出来。
是她的孩子!
羊水温热的液体混合着污浊的湿意,沿着颤抖的腿根缓缓滑落,在大腿皮肤上留下一道短暂却异常清晰的冰凉触感,转瞬又被烈火烤干。
她痉挛地弯下腰,手掌下意识死死抵住那因痛楚而紧绷如石的肚腹。
指尖深陷皮肉,却抓不住那疯狂流逝的生命力。
一片绝望的混沌中,隔着噼啪作响的烈焰和浓烟,宁珩冰冷的声音穿透火海,每个字都淬着毒:“谢清漪,痛吗?
你也该尝尝这火舌吞噬的滋味!”
那刻骨的寒意,竟比周遭的烈火还要彻骨。
下一瞬,身体内部猛地一空,随即是难以形容的虚脱感潮水般涌来,瞬间抽空了她仅存的力气。
她像破布口袋般瘫软下去,耳边嗡鸣,只剩下那个男人最后残忍的声音在燃烧的世界里回荡、放大。
“姑娘!
姑娘醒醒!
快醒醒啊!
皇觉寺……皇觉寺走水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喊着,带着几乎要冲破耳膜的惊恐。
谢清漪猛地睁开眼。
刺骨的冰凉瞬间覆上额角。
没有烧灼的剧痛,没有浓烟呛喉的窒息,没有被生生剥离血肉的虚脱。
眼前不是被火海吞噬的产房。
雕花的床梁,素色的纱帐,空气里还残留着皇觉寺特有的那缕清幽檀香。
她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喉咙干涩发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重生后的惊悸和确认。
冷汗像是冰冷的蛇,从她后脊梁一路蜿蜒而下,浸透了贴身的中衣。
指尖不受控制地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