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高兴地撇了撇嘴，我是被赌鬼亲爹拎着脚卖掉的，人比人真的气死人。
李观棠听着我嘀咕了几句身世悲惨，清澈的小鹿眼马上变得雾蒙蒙的。
她仰起头，强撑着笑了笑: 没关系，若我找到父皇母后的魂魄，我就让他们也对你好。
我哑然失笑，空荡荡的胸膛里发出咚咚的响声。
像是活人的心跳。
我父皇可好了……
一道尖利的女声打断了她的话: ***
3
一个巴掌甩过来，锋利的指甲在李观棠脸上划出了三道痕。
堂堂一个公主，嫉妒成性也就罢了。在这荒郊野外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想要丢谁的脸?
一个容长脸的贵女点着她的脑袋，不住地数落她不懂礼、不要脸，没人爱也没人在意。
小丫鬟翻着白眼帮腔。
我家郡主才是世子爷心尖尖上的人，就算是公主又怎样?还觉得自己很尊贵呢，世子爷都不愿搭理她。
我家大郡主都当上贵妃了，你以为你装可怜有什么用?大郡主枕头风一吹，陛下都觉得你撒谎。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识相点让出位置，别挡在世子爷和我家郡主中间碍眼，倒贴货，我呸
李观棠捂住耳朵，把头深深埋进衣袖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两个人越说越来劲，贵女拿起地上的金凤簪，拢在袖子里。
李观棠刚伸出手，又被狠狠抽了一耳光。
这只手上戴了护甲，李观棠的脖子上划出长长一道血痕。
我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舔了舔嘴唇。
这样多没意思。
李观棠奇怪地啊了一声。
两个女人突然像木头桩子一样定住了，我打了个响指，两人就像牵线木偶般互扇巴掌。
一下比一下重，两张脸红肿破皮，嘴角还带着血。
她们一开始还在指天骂地，后来嘴打破了，只能轻声哼哼。
我哈哈大笑，舌头又被我笑了出来。
头发纷飞，一人拎起一支胳膊折成四段。
小公主咧着张大嘴，像是在看马戏。
那郡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我放开了她们，丫鬟一瘸一拐地扛起她家小姐就逃。
我咯咯咯地笑: 这才有意思呢。
李观棠慢慢地蹭到我的身边: 谢谢姐姐，你是一只好鬼。
我从小被叫成贱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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