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突如其来的那场暴雨着实把牧民吓了一跳。原本是深秋时节，谁也想不到忽然间电闪雷鸣，暴雨接踵而至，却也只下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停，潇潇洒洒地把整个西州城冲刷了一遍，这分明是盛夏才有的暴雨
牧民手上提着鞭子，嘴里哼着西州当地的不知名的悠扬小曲，头顶着半轮残月，踏着映着斑驳月光的泥泞的小路，在西州城开门的第一时间，就将几只肥大的山羊赶进城里。
牧民将羊赶到屠夫的肉铺时，屠夫刚起床，就开始吸***。这种胡人传来的毒品，让人吸着吸着就产生了幻觉，他看挂在墙上自己宰到一半的那只羊，它下半身已经不见，只有头和脖子还是算完整。他看着羊尸出神，羊尸也看着他，在羊的瞳孔中映出一个恍惚的面容，忽然，他感觉羊嘴在动，羊眨了一下眼，屠夫以为是幻觉，定睛再看，发觉羊眼已经变得苍白浑浊，什么都映不出来了
牧民和屠夫交接完，赶着剩下的羊前往都护府。西州远离京都，同游牧民族接壤，这里民风彪悍，需要军队戍边，防止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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