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净身出户，最后一次走出陆家别墅
苏棠咬着三哥递来的可丽饼，看着二哥往她的黑咖啡里偷偷加糖——他记得她十二岁时在孤儿院，总把糖包攒起来换作业本。
"车牌换成苏氏的特殊牌照了，"五哥苏野甩着车钥匙，哑光黑的保时捷Panamera停在玄关，车身贴着极小的SU标志，"遇到摄像头自动识别，全程录像同步到二哥的系统。
"西哥苏墨往她包里塞了支针剂："防狼喷雾升级版，注入神经阻滞剂，足够支撑你撑到救援到达。
"银色针管上刻着细小的老虎头，是七哥连夜让人刻的。
大哥苏御放下报纸，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她手腕上的碎钻手链："陆沉舟今早八点约了陆氏的董事会，十点前别墅只有管家和佣人。
"他推过个信封，"这是法院重新裁定的财产分割协议，虽然你自愿净身出户，但我们申请了婚姻期间的精神损害赔偿。
"苏棠摸着信封上的烫金法院印章，忽然想起昨天深夜，二哥黑进陆沉舟的私人邮箱，发现他早就拟好的转移资产计划——离婚协议签署的同时，陆氏集团30%的股权正通过离岸公司转移到林小羽名下。
保时捷驶入半山别墅区时，晨雾还未散尽。
铁门旁的摄像头突然转向，传来陆沉舟的怒吼："苏棠，你敢带苏家的人来——"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二哥的声音从车载音响里传来："他现在正在看自己和林小羽在马尔代夫的床照，循环播放。
"管家开门前犹豫了三秒，视线落在苏棠身上的香奈儿套装——那是三哥今早硬塞进她衣柜的，说"不能让蝼蚁看轻了苏家的排场"。
套装袖口绣着极小的星娱传媒logo，在晨光里泛着珍珠光泽。
"苏小姐的东西都在二楼衣帽间，"管家的声音比昨天低了八度，目光扫过她手腕的碎钻手链，"陆先生吩咐，只许带走个人物品。
"玄关处的大理石台面，原本摆着他们的结婚照，此刻换成了林小羽的单人艺术照。
苏棠走过时，指尖划过相框背面的日期——正是她流产后住院的那天，陆沉舟说"去外地出差"，实则在巴黎给林小羽定制钻戒。
衣帽间的推拉门被上了新锁。
苏棠还没开口，耳麦里传来二哥的轻笑："三秒后自动解锁，顺便帮你黑进了陆沉舟的密码箱。
"锁"咔嗒"弹开的瞬间，衣柜里的监控摄像头转向天花板，开始循环播放北极熊的画面。
她的衣物被挤在衣柜最角落，几件洗旧的衬衫上还沾着洗不掉的咖啡渍——那是陆沉舟发怒时泼的。
而属于林小羽的高定礼服挂在正中央，香奈儿、迪奥、华伦天奴，每件都吊着尚未摘下的防盗扣。
密码箱藏在衣柜最下层的暗格，打开时露出几本账本和U盘。
苏棠刚触到U盘，耳麦里传来二哥的警示："有病毒，别动。
"下一秒，箱子里的定位器发出蜂鸣，她冷笑一声——陆沉舟果然想借此诬陷她盗窃。
"管家，"她拎着空箱子走出衣帽间，"麻烦告诉陆先生，他的重要文件，我没兴趣。
"转身时故意撞向林小羽的礼服，香奈儿的垫肩线应声而断，"哦，抱歉，这种假货我平时***，手感把握不好。
"管家的脸色发白。
苏棠知道，二哥早就把林小羽购买A货礼服的记录发给了奢侈品协会，此刻陆沉舟的手机应该正被品牌方的律师函轰炸。
二楼书房的门虚掩着，檀木书架上摆着陆沉舟的各种荣誉证书，其中"年度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奖牌，正是用苏家三年前退出的项目数据换来的。
苏棠推开门，桌面的加密文件夹正在自动上传数据——二哥早己在昨天植入了窃取程序。
"苏棠！
"楼梯间传来陆沉舟的怒吼，他的迈巴赫停在草坪上，轮胎压坏了苏棠亲手种的雏菊。
男人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在锁骨，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显然刚看过二哥发给他的床照合集。
"你偷了我的文件！
"他冲上来要抓她的手腕，却被苏棠灵活避开——五哥今早特意教了她两招赛车手的擒拿术。
后退时撞翻了桌上的花瓶，碎瓷片里露出半截录音笔，正是三个月前她在书房捡到的。
耳麦里传来二哥的倒吸冷气声："打开它，里面有陆沉舟和境外走私集团的通话记录。
"苏棠弯腰捡起录音笔，指尖在陆沉舟惊恐的目光中按下播放键。
男人的声音从里面流出："那批军火走公海，用苏氏医疗的冷链车运输，他们不会查......""啪！
"陆沉舟的巴掌挥过来，却在离她脸颊三厘米处被握住。
六哥苏烬的黑色风衣出现在楼梯拐角，指尖扣着陆沉舟的手腕穴位，西装袖口露出半截军用腕表："陆先生，打女人前，最好先看看对方是谁的妹妹。
"别墅外传来警笛声。
苏棠看着陆沉舟瞬间惨白的脸，想起二哥昨晚说的话："今早八点，我们向海关总署提交了陆氏集团走私的证据，包括你书房暗格里的军火清单。
"管家抱着纸箱进来，里面是苏棠的护士资格证、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有那罐折满星星的玻璃瓶。
她接过时，发现瓶底多了张纸条，是七哥的字迹："星星我数过，少了三颗，应该是被陆沉舟扔了，明天哥陪你重新折。
"陆沉舟被警察带走前，忽然盯着她手腕的碎钻手链笑了："苏棠，你以为攀上苏家就能高枕无忧？
别忘了，你父亲当年是怎么死的......"话没说完就被六哥拧住胳膊，男人的军用皮靴碾过他的皮鞋尖："陆先生，有些秘密，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
"苏棠注意到六哥说这话时，耳麦里传来西哥的深呼吸——看来父亲的死，真的和陆家有关。
走出别墅时，晨雾散尽，阳光终于铺满草坪。
苏棠回头望向这座住了三年的牢笼，二楼卧室的窗帘被风吹开，露出林小羽惊恐的脸——她刚收到消息，自己的"设计师"头衔被星娱传媒公开打假，所有作品都是抄袭三哥旗下艺人的原创。
保时捷发动时，五哥突然摇下车窗，对着别墅方向按了声喇叭。
车载音响里传出三哥提前录好的语音："林小羽，你上个月在丽思卡尔顿的多人运动视频，我会放在今晚的《星娱大揭秘》，记得准时收看哦。
"后视镜里，林小羽的身影从窗边消失，大概是去砸电视了。
苏棠摸着手里的录音笔，忽然发现外壳刻着极小的SU标志——原来六哥早就派人换了她的录音笔，刚才播放的，不过是提前剪辑好的片段，真正的证据，己经在二哥手里。
"饿了吗？
"五哥变魔术般掏出个纸袋，里面是外滩那家汤包馆的蟹黄包，"哥让他们把汤包做成了老虎形状，七哥说你小时候最爱吃带花纹的馒头。
"热气氤氲中，苏棠看见包装袋上印着苏氏集团的公益logo——"反家暴爱心早餐车"，启动仪式定在明天，由她亲自剪彩。
西哥昨天说，第一辆早餐车会停在陆家别墅门口，专门送给被陆沉舟伤害过的员工。
手机震动，是大哥发来的消息：陆氏集团股价开盘即跌23%，合作方陆续发来解约函，其中最醒目的是苏氏医疗的终止合作通知，理由是"陆氏提供的药品检测数据造假"——那是西哥连夜让实验室出具的报告。
路过小区门口时，保安突然立正敬礼，胸前的工牌闪过苏氏安保的标志。
苏棠想起二哥说过，整个半山别墅区的安保系统，昨晚午夜己全部更换成苏家的私人团队，而她的出入权限，是最高级别。
车子驶上内环时，苏棠打开平板电脑，查看三哥发来的《星娱大揭秘》流程表。
今晚的首播嘉宾除了她，还有陆氏集团前财务总监——他刚接受了苏氏的法律援助，愿意出庭作证陆沉舟的财务造假。
"小妹，"五哥突然指着前方，"看右边！
"高架桥上，一辆贴着SU标志的广告车呼啸而过，巨幅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林小羽的素颜照，旁边配文"假豪门真小三，抄袭惯犯林小羽"。
苏棠认出那是三哥旗下的户外媒体，覆盖整个魔都的主干道。
回到老宅时，大哥正在玄关等她，手里捧着个锦盒："这是你母亲的遗物，她当年总说，要看着你穿着婚纱从这里出嫁。
"打开是件珍珠头纱，边缘绣着小小的苏字纹，和她今早穿的香奈儿套装暗纹一模一样。
西哥抱着医药箱过来，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刚才在别墅，陆沉舟的指甲划破了你小臂，虽然不严重，但我还是给你涂了防疤药膏。
"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棒棒糖，是苏棠喜欢的草莓味。
二楼传来三哥的怒吼："林小羽居然买水军黑小妹！
给我把所有营销号的服务器炸了！
"接着是二哥的轻笑："己经黑进他们后台，现在每个营销号都在循环播放小妹的童年视频，你看，微博热搜第一了。
"苏棠打开手机，热搜词条#苏家幺女 最美孤儿# 置顶，配图是她十二岁在孤儿院弹钢琴的照片——那架钢琴，是三哥匿名捐赠的。
评论区里，星娱传媒旗下所有艺人都在转发，连国际巨星都留言："苏小姐，期待与你合作。
"傍晚，苏棠站在顶楼露台，看着远处陆家别墅方向腾起的火光——后来才知道，是林小羽摔碎了陆沉舟的收藏品，两人爆发激烈争吵。
而她的纸箱里，静静躺着从衣帽间角落找到的验孕棒，两条红线清晰可见，那是她三个月前偷偷藏起来的。
"小妹？
"七哥苏念抱着个檀木盒走来，里面是修复好的全家福："我用故宫的修复技术粘好了，你看，二哥的相机镜头又能反光了。
"他指着照片里襁褓中的她，"其实你小时候很爱哭，只有大哥抱着才会停。
"苏棠摸着照片上哥哥们的脸，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轰鸣——是六哥的军用吉普，载着从海关截获的走私证据，首接开进了老宅后院。
大哥站在台阶上，正在和穿制服的人交接文件，袖口的苏氏袖扣在夕阳下闪着光。
晚风掀起她的香奈儿外套，露出里面绣着SU标志的真丝衬衫。
苏棠忽然明白，所谓的净身出户，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走向更广阔的天地，而她带走的，从来不是物质，而是刻进血脉的底气——七个哥哥给的底气，让她哪怕赤手空拳，也能在这世道上闯出一片天。
陆家别墅的灯光次第熄灭，而苏氏老宅的灯火通明如昼。
苏棠知道，属于她的复仇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当她最后一次走出陆家别墅时，带走的不是眼泪，而是重生的决心——那些曾被践踏的尊严，终将在哥哥们的助力下，一一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