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病了吧?
他是故意的。
明明知道此刻我因蛊而情动，却还光明正大、故意嘲讽我。
被我在夜里纠缠了五六日，沈听鹤为了解毒忍辱负重，想来一定十分讨厌我。
京城里最冷淡的端方公子，气急的时候，嘴巴也是能毒人的。
临走的时候，我偷偷回头瞪沈听鹤，再回头，却差点一脚踩进湖里。
我听见了某人的闷笑声。
气得我掰断了簪子。
真是可恶。
3
深夜，我翻墙潜入沈听鹤的院子。
这院子我已经来得轻车熟路，就连哪块地砖松动了，我都一清二楚。
沈听鹤没睡，神色淡淡地捏着书卷在看，似乎在走神。
见我来了，他十分自然地朝我伸出手腕。
绑吧。
像是习惯了。
此前夜里，我都会绑住沈听鹤的双手。
最开始是怕他反抗，后来是怕他恼羞成怒，趁我虚脱时气得要掐死我。
不过看他如今的样子，像是已经接受了事实。
毕竟如今我们的性命相连，我所遭受的情潮，他每晚也在忍受。
我摇摇头，说:
不绑了。
沈听鹤扬了眉尖，又问了一遍:
不绑了?
你费尽心思，找借口住进沈家，该不会是为了我吧?
的确是。
为了杀你。
沈听鹤以为我是为了解毒才冒充表小姐，怪不得他白日里没有拆穿我。
但因为情蛊也杀不了他了，我索性将错就错。
我伸出指尖戳他的肩，一字一顿朝他质问:
凭什么每天都是我累死累活，而你却能坐享其成?
绑人有多累，扒衣服又有多累，强迫人我也会觉得愧疚啊，沈听鹤根本就不知道。
我难过得想哭。
沈听鹤被我堵在了墙角，书卷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有小厮在门外问:
公子，怎么了?
毒解不了，人也不能杀，谢时亭那个破妾谁爱当谁当。
烦心事一堆。
我彻底摆烂。
要喊就喊吧，反正如今我是沈府的表小姐。
传扬出去你与我有私情，我正好纠缠你一辈子。
沈听鹤三两句话打发了小厮，他垂下眼睫看我，揉乱我的唇角。
烛火微晃，他的眼睛在火光下显得温柔，似有笑意。
我知道了。
你这是在埋怨我，不够主动吗?
没等我开口，已经有人摁住我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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