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在泥泞里等死时,玄色披风披在了我的肩头。
顾烬书把我捡回去当暖床丫鬟,夜夜掐着我的腰说:“晚晚,你是我的。”
他吻着我肩头枫叶胎记喘息,我就真以为那是爱。
直到长公主大婚的红绸铺满将军府。
她捏着绣花针扎进我的胎记:“将军说,这印记脏得很。”
后来我一把火烧了婚书。
大火烧上公主华服时,顾烬书跪在废墟里嘶吼。
而我的胎记在烈焰中灼灼如红枫。
1姑母的指甲掐进我胳膊那天,金陵城变了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滚!”
姑母那张平日里敷着厚粉的脸,此刻红得很,她嗓子尖得像被门夹了,“跟你那个***的娘一样!
再敢踏进府门一步,打断你的腿!”
她猛地一推,力气大得吓人。
我脚下那点破草鞋底子,又薄又滑,根本吃不住力。
整个人直直朝后摔出去。
头磕在湿冷的石阶上,咚一声闷响,震得我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全是哗啦啦的雨声,还有将军府那扇朱红大门被狠狠摔上的巨响。
雨水糊了满脸,眼睛都睁不开,嘴里鼻子里全是泥腥味。
我徒劳地张了张嘴,想吸口气,灌进来的却全是冰冷的雨水,呛得我止不住地咳。
浑身疼,头上磕到的地方也胀痛,像要裂开,没有一丝力气,身子沉得直往下坠。
一只冰冷的手,带着薄茧,粗糙得很,拉住了我的手腕。
那力道极大,骨头像是要被捏碎,疼得我一个激灵,撞进一个坚硬、冰冷的怀抱里,偏偏又有一股子灼人的热气,一股子……活人的气息。
“冷……”我抖得不成样子。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极低的哼笑,短促,没什么温度。
“死不了。”
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点沙哑的颗粒感,刮过耳膜。
雨还在下,砸在头顶的披风上,不知走了多久,颠簸停了。
一阵门轴转动发出的吱呀声。
紧接着,是扑面而来的暖和气,混杂着淡淡的沉水香,那暖意熏得我冻僵的身体一阵酸麻。
箍着我的手臂一松。
我像个被抽掉骨头的软泥人,直接瘫软下去。
一只大手及时捞住了我的腰,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不耐烦。
那手一托一抛,我整个人就离了地,被一股大力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