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没吃的没喝的,也没有炭火。
而负责分配吃食用度的,正是廖珍珍。
她冷眼看着我: 用度都有规定的份例,你是多出来的人,自然没有你的份。
她跟白天在魏峥面前,完全两个模样。
殿下只是顺道将你带回来,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药奴,也配与我讨价还价?
我自然不敢反驳,乖顺地低下头。
回去用地上的草堆将自己裹紧,起码草堆是干燥的。
比起敌国阴湿的地牢强多了,在那里我照样熬了四年。
睡到迷迷糊糊,有人将我叫醒。
我下意识地抱住了头。
在地牢里,每逢有人来叫,都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
看守地牢的士兵,是最低等的士兵。
自己受了气无处宣泄,就发泄到我们这些药奴身上。
我一时竟忘了自己已经不在敌国了。
来人是太子营帐的侍卫,他们架起我就往主帐走。
太子仅穿着里衣坐在榻上,发髻散开,俊美异常。
帐内只有我和他,一时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我脑子里的弦绷紧了,身体下意识地进入了防备状态。
魏峥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最后落在我身上的破旧薄衣: 我差人送去的衣服,怎么***?
我一愣,哪有人给我送过衣服?
应该又被廖珍珍拦下了。
见我不说话,他收起眸中刹那的心疼,轻笑出声: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与他共处一室让我没来由地感到窒息。
何况我还发着高热。
我朝他欠身行礼,打算尽快离开。
魏峥大概没料到我反应如此冷淡。
他捉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扯。
我头上的木发簪掉在了地上。
魏峥挑一挑眉,眸光微动: 这不值钱的东西,你竟还一直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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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发簪我确实一直戴在身上。
它已经被盘得光滑油亮,我想应该是自己的重要之物吧。
至于它是何人所赠,我却不记得了。
既然魏峥认得,那这发簪可能与他有关。
我捡起发簪递给了他。
他没有接,目光如炬地看向我,眼里似有探究。
我平静地说: 这是你的东西吧?还给你。
不是我的,扔了吧。
好。我说完便扔进火堆里,转身离开。
魏峥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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