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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夜惊魂十一月金陵的雨,带着一种要把城市摁进地底深处的阴狠。

冰冷的雨水在玻璃门上蜿蜒爬行,扭曲了外面湿漉漉的霓虹世界。便利店里惨白的灯光,

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无情地照着货架上排列整齐的速食饭盒、饮料和香烟,

也照亮了丁一脸上那点强撑出来的、摇摇欲坠的镇定。她值后半夜的班,

此刻眼皮沉得像挂了铅坠,厚重的制服外套裹在身上也挡不住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

柜台前,一股浓烈到刺鼻的酒气混合着某种陈年汗液的酸馊味,熏得她胃里一阵翻搅。

醉汉的脸涨成了酱紫色,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收银机,像一头随时要扑上来的困兽。

“操!老子…老子说了…再拿…拿两瓶!”醉汉含糊不清地咆哮着,

油腻腻的手掌“啪”一声重重拍在柜台上,震得旁边几盒口香糖跳了一下。

丁一的手指在收银机按键上微微发抖,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强迫自己直视那双浑浊的眼睛,声音尽量放平,却还是泄露出了一丝紧绷:“先生,

您已经拿了很多了。而且…您还没付刚才那两瓶的钱。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角落里那个装着半瓶廉价白酒的塑料袋,那是他之前“寄存”在这里的。

“放屁!”醉汉猛地凑近,那张扭曲的脸几乎要贴上丁一面前的防弹玻璃隔板,

浓重的气息喷在上面,凝结成一小片模糊的白雾,“老子…有的是钱!看不起谁?啊?

看不起谁!”他挥舞着手臂,身体大幅度地晃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失去平衡栽倒。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丁一的心脏。她放在柜台下的左手,

已经悄悄摸到了那个冰冷的硬塑料——一键报警器。指腹触到那个小小的、凸起的按钮,

只要按下去…尖锐的警笛声就会撕裂这令人窒息的空气。可那之后呢?经理的咆哮?

这个醉汉清醒后的纠缠?甚至更糟的报复?

她只是个按小时拿钱、像螺丝钉一样被拧在这个城市某个角落的夜班店员。麻烦,

是她最承受不起的东西。汗水顺着额角滑下,冰冷黏腻。

就在她的指尖在报警器按钮上犹豫着,

几乎要屈服于恐惧按下去的那一刻——“叮咚——”清脆的电子音突兀地响起。

便利店那扇沉重的玻璃感应门,带着一股潮湿的冷风,向两边缓缓滑开。风雨声骤然放大,

像一头野兽闯了进来。门口的光影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雨水顺着他昂贵的黑色大衣下摆不断滴落,在门垫上迅速洇开深色的水痕。

他的头发也被雨水打湿了,几缕黑发凌乱地贴在饱满的额角,水珠沿着线条清晰的下颌滚落,

砸在同样湿透的深色高领羊绒衫上。是历飞雨。丁一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这个名字,

连同他那张经常出现在本地财经杂志封面和城市巨幅广告牌上的脸,属于金陵最年轻的首富,

一个活在云端、和这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隔着无数个世界的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种地方?历飞雨的目光,像两道精准的探照灯,穿透店里惨白的灯光和弥漫的酒气,

越过了那个正在发狂的醉汉,甚至没有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停留一秒,

直直地、牢牢地钉在了丁一脸上。那眼神很沉,带着一种几乎穿透性的专注,

仿佛周遭的混乱和污浊都被他强大的气场自动过滤掉了,

只剩下灯光下她那张写满疲惫、紧张和一丝狼狈的年轻脸庞。

他的视线在她微微发抖的手指上掠过,在她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唇上停顿了一瞬,

最后定格在她那双因受惊而睁大的眼睛深处。那里面没有好奇,没有偶然闯入的惊讶,

只有一种……一种捕捉到了既定目标的、纯粹的锁定。时间仿佛凝固了。

醉汉的咒骂、窗外呼啸的风雨、冰柜单调的嗡鸣,所有杂音瞬间被抽离。

丁一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来,比店外的冷雨更刺骨。那眼神太直接,

太具侵略性,像手术刀一样剥开了她此刻的窘迫和脆弱,让她无所遁形。

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起来,不是因为醉汉的威胁,

而是因为这双突然降临的、深不见底的眼睛。

醉汉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压倒性的寂静。他迟钝地转过头,

浑浊的目光对上门口那个浑身湿透、却气势迫人的男人。“看…看什么看!

”醉汉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句,试图找回刚才的嚣张气焰,但声音明显低了下去,

眼神也开始闪烁。历飞雨甚至没有看那个醉汉一眼。他迈开长腿,径直走了进来,

湿透的鞋底踩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留下清晰的水渍脚印。他走向柜台,走向丁一的方向,

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那件昂贵的大衣带着室外的寒气,随着他的靠近,

一股混合着雨水、冷冽雪松香和强大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

瞬间压过了醉汉身上的酒臭。他停在柜台前,与丁一隔着那层冰冷的防弹玻璃。

他的目光依旧牢牢锁着她,

仿佛那个在旁边喘着粗气、随时可能暴起的醉汉只是一团不存在的空气。

他从湿透的大衣内袋里,掏出一个同样沾着水汽的黑色真皮钱包,动作从容不迫。

抽出的不是零钱,而是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够吗?”他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

像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头,瞬间打破了刚才诡异的凝滞。这话,是对着丁一说的,但钱,

却被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按在了醉汉面前的柜台上。那几张红色的钞票,在惨白的灯光下,

显得异常刺眼。醉汉愣了一下,看看钱,又看看历飞雨那张没什么表情却极具压迫感的脸,

再扭头看看玻璃隔板后面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店员。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一把抓起那几张钞票,连带柜台上那袋没付钱的白酒,

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脚步踉跄地、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便利店的大门。

感应门在他身后“叮咚”一声关闭,隔绝了外面的风雨,也带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酒气。

便利店里只剩下冰柜运作的低鸣,以及一种奇异的、令人屏息的安静。丁一还僵在原地,

指尖依旧残留着报警器冰冷的触感,心跳快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看着柜台对面那个湿漉漉的男人,他昂贵的羊绒衫紧贴着宽阔的胸膛,

水珠沿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滑下,滴落。他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动作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利落和力量感。“谢谢…”丁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干涩得厉害。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道谢似乎理所当然,

可这诡异的局面又让她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历飞雨的目光终于从她脸上移开,

扫了一眼空荡的货架。他抬手指了指:“给我一把伞。”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哦…好,好的!”丁一像是被惊醒,赶紧转身,动作因为慌乱显得有些笨拙。她踮起脚,

从后面货架最高一层取下那把最贵的长柄黑伞,伞骨沉重,伞面是厚实的防雨布。

她小心翼翼地双手递过去。历飞雨接过伞,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丁一冰凉的手指。

那触感极其短暂,却像带着微弱的电流,让丁一猛地缩回了手。他并没有在意这个小动作,

只是低头看了看那把伞,然后抬眼,目光再次落回丁一脸上。“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问题来得突兀。丁一的心又是一紧。在这样狼狈的雨夜,

在一个几乎被世界遗忘的便利店角落,被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顶级富豪问名字?

这感觉荒谬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丁一。”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报出名字,

简单得像一个代号。“丁一。”历飞雨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从他低沉的嗓音里念出来,

仿佛被赋予了某种奇异的重量和温度。他看着她,眼神深得如同此刻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雨。

几秒钟的沉默,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就在丁一以为他会再说什么的时候,

他却只是微微颔首,仿佛确认了什么,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撑开那把新伞,推开玻璃门,

重新走入那片倾盆的雨幕之中。高大的黑色身影很快被雨帘吞噬,

消失在霓虹闪烁、水汽弥漫的街角,仿佛从未出现过。2 命运转折只留下丁一一个人,

站在惨白的灯光下,柜台上的水渍还未干透,空气里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雪松冷香,

混合着醉汉留下的酒气。指尖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小块皮肤,似乎还在微微发烫。她低头,

看着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沾染了夜班疲惫气息的便利店制服,

再回想刚才那双穿透一切、只锁定了她的眼睛,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汹涌而来,

将她彻底淹没。冰冷的夜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日子像被设定好的流水线,在便利店惨白灯光的映照下,一格一格,单调地向前推进。

丁一依旧踩着那辆吱呀作响的二手自行车,在城市的晨昏里穿梭。深夜的货架,

凌晨的收银台,油腻的油烟机清洗,

还有那间永远弥漫着廉价消毒水味道的医院走廊——给瘫痪在床的父亲擦洗、翻身、喂饭。

生活的重压像无形的磨盘,一圈圈碾磨着她年轻的筋骨,榨干每一分力气。那场雨夜的偶遇,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还有那个被雨水淋透却气势逼人的身影,

渐渐被这日复一日的沉重碾磨,沉入记忆的底层,蒙上了一层模糊的尘埃。

那更像是一个过于离奇的梦,一个疲惫大脑在深夜产生的幻觉,

一个与她真实生活格格不入的平行宇宙碎片。直到半个月后那个同样沉闷的下午。

手机在口袋里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本地座机号码,

区号025。丁一迟疑了一下,手指划过接听键。“您好,请问是丁一女士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性干练的声音,礼貌而疏离,“这里是历氏集团总部人力资源部。

”历氏集团?丁一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半拍,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

历飞雨……这个名字带着电流,瞬间击穿了那层蒙尘的记忆。

“我们收到您投递的行政助理岗位简历,”对方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您的履历和我们这个岗位的需求有较高的契合度。请问您明天下午三点,

方便来集团总部进行第二轮面试吗?”简历?行政助理?丁一握着手机,指节用力到泛白。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像被强行塞进了一团乱麻。她确实在无数招聘网站上投递过简历,

像撒网一样,祈求着渺茫的机会。可历氏集团?那是金陵所有打工者仰望的金字塔尖,

一个她从未敢奢望过的地方。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否真的在那些海投的简历中,

包含了这个遥不可及的名字。“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紧,“我…我投过吗?

”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自我怀疑。电话那头的HR似乎对她这种反应习以为常,

语气依旧平稳:“是的,丁女士。我们在后台人才库中检索到了您的资料。明天下午三点,

请准时到前台登记。稍后会有正式的邮件通知发送到您的邮箱,请注意查收。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耳边响起,丁一还僵在原地,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映出她写满茫然和难以置信的脸。历氏集团…第二轮面试?这巨大的馅饼砸得她晕头转向,

巨大的不真实感再次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打开邮箱,手指微微颤抖着刷新。几秒钟后,

一封来自“历氏集团人力资源系统”的邮件安静地躺在收件箱里,

标题清晰得刺眼:“面试邀请:行政助理岗第二轮- 丁一女士”。

邮件里清晰地写着时间、地点、面试官姓名一个陌生的名字,一切都规范得无懈可击。

她盯着那封邮件,雨夜里历飞雨那双穿透性的眼睛,

和他念出“丁一”两个字时那种奇异的专注感,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一丝冰冷的寒意,

顺着脊椎悄然爬上。---历氏集团总部大楼像一座冰冷的钢铁森林,拔地而起,

直插灰蒙蒙的云层。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城市的天空,冰冷、威严,

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压迫感。丁一站在旋转门前,仰头望着这座庞然大物,

渺小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因为紧张而微微佝偻的脊背,

走进了这座象征着金陵财富与权力的心脏。面试过程出乎意料地顺畅。

面试官是一位四十岁左右、妆容一丝不苟的女士,专业而高效。

问题围绕着丁一过往的***经历、处理多任务的能力、以及对行政工作的理解展开。

己在便利店处理各种突发状况、在油烟机清洗公司协调时间、在医院照顾父亲时的种种细节,

回答得有些磕绊,但足够真诚。面试官没有过多追问,只是在她讲述时,

目光偶尔会掠过她放在膝盖上、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面试结束时,

面试官公事公办地点点头:“感谢您的时间,丁小姐。结果会在三个工作日内通知。

”丁一走出那间宽敞明亮却令人窒息的会议室,感觉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她随着人流走向电梯间,心脏还在胸腔里不安分地跳动。

刚才面试官最后那个似乎别有深意的眼神,让她心里那点不安的疑云又加重了几分。

电梯间人很多,西装革履的精英们低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和高效运转的气息。

丁一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挤进其中一部即将关闭的电梯轿厢。电梯平稳上行。

就在丁一盯着跳跃的楼层数字出神时,轿厢猛地一震!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所有灯光骤然熄灭!黑暗瞬间吞噬了狭小的空间,紧接着是令人心悸的失重感,

电梯猛地向下顿挫了一下!尖锐的惊呼声在黑暗中炸开。“啊——!”“怎么回事?!

”“电梯坏了?卡住了?”恐慌像病毒一样蔓延。丁一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死死抓住冰冷的金属扶手,

黑暗中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周围人惊恐的尖叫。在绝对的黑暗和悬停的未知中,

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煎熬。未知的恐惧啃噬着神经,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轻微打颤的声音。就在恐慌达到顶点,几乎要击垮所有人的瞬间,

轿厢顶部的应急灯“啪”地一声亮了!惨白微弱的光线勉强驱散了部分黑暗,

照亮了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脸。“各位同事,请保持镇定!

”一个沉稳冷静的男声通过轿厢内的应急广播响起,瞬间压下了混乱的噪音,

“这里是安保中心。电梯发生短暂故障,已启动安全制动系统,轿厢目前安全悬停。

救援人员正在紧急处理,请各位不要惊慌,远离轿厢门,保存体力。

”这个声音……丁一猛地抬头,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这声音,低沉、平稳,

带着一种抚平混乱的奇异力量——是历飞雨!虽然是通过广播传来,但那独特的音质和语气,

她绝不会认错!电梯故障…安保中心…他的声音…这一切串联起来,

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她混乱的思绪。雨夜便利店那双锁定她的眼睛,

那封从天而降的面试通知,此刻这恰到好处的“故障”和他及时出现的安抚……巧合?

真的只是巧合吗?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比电梯井道的冷风更刺骨。广播里,

历飞雨的声音还在继续,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安抚着众人的情绪。丁一靠在冰冷的厢壁上,

应急灯惨白的光线勾勒出她苍白的侧脸。她闭上眼睛,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广播里那个沉稳的声音,此刻在她听来,却像冰冷的机器在宣读某种既定的程序。

时间在焦灼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印证着她心中那个疯狂而冰冷的猜测。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终于传来金属碰撞和撬动的声响。电梯门上方被强行打开了一道缝隙,

救援人员的声音和手电筒的光束透了进来。“大家别怕!一个一个来,我们接大家出去!

”救援人员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人群开始缓慢有序地移动。当丁一在救援人员的帮助下,

狼狈地从狭窄的开口爬出电梯轿厢,踏上顶层坚实的消防通道地面时,

她的双腿还在微微发软,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她大口喘着气,

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顶层设备层的入口,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

“没事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丁一猛地转头。历飞雨就站在几步之外。

他脱掉了那件昂贵的西装外套,只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

露出结实的小臂。衬衫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额前的黑发也有一丝凌乱,

像是刚从某个紧张的工作中抽身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对讲机,眉头微蹙,

深邃的目光落在丁一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还有一丝……审视?“历…历总?

”丁一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还有无法掩饰的惊疑。“嗯。”历飞雨应了一声,

朝她走近一步。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冷香混合着一点汗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受惊了。

顶层餐厅的应急通道暂时开放,你们可以先过去休息一下,压压惊。集团会负责后续事宜。

”他的目光在她沾了灰尘的脸颊和微微发抖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需要扶你过去吗?

”“不…不用了!谢谢历总!”丁一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语气带着明显的抗拒和疏离。历飞雨的动作顿住了,

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丁一几乎是逃离般地,

跟着其他同样惊魂未定的员工,走向顶层餐厅的方向。她不敢回头,但能清晰地感觉到,

那道深沉的目光,一直如影随形地黏在她的背上,像一张无形的网。

3 电梯危机---顶楼餐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金陵城,高楼林立,车流如织。

餐厅里暖气开得很足,舒缓的钢琴曲流淌着,

服务生为惊魂未定的人们送上了温热的红茶和精致的点心。丁一独自坐在靠窗的角落,

面前的红茶一口没动,早已失去了温度。她捧着温热的骨瓷杯,指尖的冰凉却怎么也驱不散。

历飞雨的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口。他换上了一件深灰色的羊绒衫,更显挺拔。

他没有走向人群中心,目光扫视一圈,径直朝着丁一所在的角落走了过来。

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无声无息,却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感觉好些了?

”他在丁一对面的沙发椅坐下,姿态放松,仿佛只是老友叙旧。丁一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那双眼睛依旧深邃,带着惯有的掌控力,但此刻,

里面似乎还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甚至……兴趣?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放下茶杯,

陶瓷杯底与托盘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好多了,谢谢历总关心。”她语气平静,

带着刻意的距离感,“只是……有点巧。”她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直视着他,

“面试通知,电梯故障,您恰好出现,然后我就在这里了。”她刻意强调了“巧”字。

餐厅柔和的灯光下,历飞雨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戴着一张完美的面具。

他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像是觉得她的话很有趣。“世界运行,本就充满无数巧合。

”他端起服务生刚送来的黑咖啡,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目光透过氤氲的热气看着她,

“就像那晚在便利店,谁能想到我会进去躲雨?”他顿了顿,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锁定了她,“就像现在,谁能想到,我们还能坐在这里,安静地喝杯东西?

这难道不是命运的一种安排?”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

那双眼睛专注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换做任何一个怀揣着灰姑娘梦想的女孩,

或许早已在这目光和话语中沉沦。但丁一没有。她看着他,

看着那张英俊、强大、仿佛能操控一切的脸。便利店雨夜那双锁定她的眼睛,

面试通知的突兀,

电梯故障时广播里他冷静的声音……还有此刻他口中轻描淡写的“命运安排”。

所有的碎片在她脑海中疯狂旋转、碰撞、组合。一个清晰的、冰冷的、令人恐惧的念头,

如同破冰而出的怪兽,狰狞地浮出水面。这不是巧合。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他精准地找到了她,用一份她根本不记得投递过的简历,把她诱入这座钢铁森林。

他用一场“意外”的电梯故障,把她困在一个孤立的空间,然后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

把她带到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顶楼餐厅。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设计的棋局。他看她的眼神,

是猎人锁定猎物的眼神。那种被彻底掌控、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感觉,

比电梯下坠的失重感更让她窒息。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像冰冷的藤蔓缠紧了心脏。

她猛地站起身,动作有些大,带倒了桌上的骨瓷小勺,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周围有零星的目光投射过来。“历总,”丁一的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微微发颤,

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我相信巧合,但我不相信……概率。”她死死地盯着他,

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他那张完美无缺的面具,“抱歉,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

她甚至没等历飞雨有任何反应,抓起自己廉价的帆布包,

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这片温暖却令人窒息的餐厅。高跟鞋踩在厚地毯上,

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她自己急促的心跳在耳边轰鸣。她能感觉到,那道深沉的目光,

如同实质般,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餐厅门口。那目光,不再是单纯的锁定,

似乎多了一丝被冒犯的冷意,以及一种……更加浓厚的兴味。

---丁一最终收到了历氏集团的录用通知,职位是总裁办行政助理。

看着那封措辞严谨、待遇优厚的邮件,她的手指在鼠标上悬停了很久,指尖冰凉。拒绝?

这个念头无比诱人。那意味着逃离那双无处不在的眼睛,逃离那张精密编织的网,

回归她虽然辛苦却清晰可控的生活轨道。但现实冰冷而沉重。父亲瘫痪在床,

每月高昂的医药费和护理费像一座大山压在肩头。

便利店微薄的夜班收入和油烟机清洗的辛苦钱,在医院的账单面前杯水车薪。

历氏集团开出的薪酬,是她过去所有收入总和的两倍还多。它像一根金灿灿的救命稻草,

带着致命的诱惑,也散发着让她心悸的危险气息。最终,

生活的重压碾碎了所有的犹豫和恐惧。丁一咬着牙,点击了“确认接受”。她需要这份钱,

像一个快要溺毙的人需要一口氧气。入职的第一天,

她就被直接带到了总裁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巨大的环形办公区,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俯瞰全城的景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高速运转的紧张感。

她的工位被安排在总裁办公室外间的助理区域,

旁边就是首席秘书琳达——一个妆容精致到每一根睫毛、眼神锐利如刀的女人。

琳达只用了一个上午,就让丁一彻底明白了这里的生存法则:精准、高效、零容错。

她交给丁一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整理一份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的部门文件流转报告。

“所有数据必须完全吻合原始记录,时间节点精确到分钟。任何一处逻辑不自洽,

或者时间线对不上,立刻标出来给我。”琳达的声音像淬了冰,“历总下午两点半要看初稿。

你只有三个小时。”琳达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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