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锈迹斑斑的电梯**今天是2025年7月2日,星期三。
夕阳如一把带血的刀刃,将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劈成两半。林夏站在18楼的落地窗前,
指尖在玻璃上划出一道水痕。这栋建筑建成于上世纪90年代,
外墙的玻璃早已蒙上一层洗不掉的黄渍,像被岁月啃噬过的旧牙齿。
她总觉得这栋楼在黄昏时分会“活”过来——通风管道传来隐约的呜咽声,
走廊灯光闪烁如呼吸的脉搏。她瞥了一眼手机,时间显示18:30。下班时间到了。
林夏合上笔记本电脑,将降噪耳机塞进耳朵,调高音乐音量。
这是她对抗写字楼诡异氛围的方式。她总是最后一个离开,
因为害怕乘坐那部总在傍晚出故障的电梯。同事们都调侃她迷信,但她清楚记得上周五,
电梯在13层停顿时,她瞥见门缝外有一双腐烂的手在抓挠墙壁。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脚步声在空荡的楼层间回荡,像是有人在背后模仿她的节奏。走到电梯口时,
林夏的手指在“下行”按钮上迟疑了半秒——今天的按键泛着诡异的冷光,
仿佛被浸泡在冰水中。按下键的瞬间,她隐约听见电梯井里传来金属摩擦的***,
像是某种巨兽在咀嚼铁骨。银灰色电梯门缓缓开启,缝隙中飘出一缕若有若无的腥味。
林夏深吸一口气,踏了进去。电梯厢内的照明灯闪烁几下,突然熄灭,又骤然亮起,
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扭曲,仿佛被无形的手撕扯。楼层指示灯从“18”开始跳动,
却在“12层”和“13层”之间反复闪烁,数字边缘泛起诡异的红光。
“这电梯又要闹脾气了。”她嘀咕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腥味愈发浓重,
像是铁锈与腐烂海鲜的混合,鼻腔里涌起一阵酸涩。林夏皱眉看向电梯角落,
发现地板上有一滴暗红色的液体,正沿着缝隙缓缓爬行,像是活物。突然,
一滴血从电梯顶部滴落,正落在她手背,冷得发烫,仿佛来自冰窖。
“叮——”电梯突然急停在8层。门开的刹那,林夏的瞳孔猛地收缩。走廊里站着个女人。
她穿着褪色的红色旗袍,布料早已失去丝绸的光泽,边缘处泛着霉斑,
仿佛被浸泡在污水里多年。旗袍的领口歪斜,露出一大片苍白的脖颈,
青紫色的淤痕交错纵横,像是被无数手指掐过留下的印记。最诡异的是,
女人的右手垂在身侧,指尖不断滴落暗红色的液体,在地板上蜿蜒成蛇形轨迹,
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故事。她的头发用老式发髻盘起,几缕发丝松散垂落,
露出头皮上斑驳的褐色斑痕,像是被火焰灼烧后的残留。林夏后退半步,
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仿佛一粒火星落入火药桶。女人缓缓抬头,眼眶空洞如深井,眼白上布满血丝,
瞳孔却是一片浑浊的灰黄——那根本不是活人的眼睛。她咧开嘴,露出发黑的牙齿,
缝隙间似乎卡着细小的肉丝,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直至撕裂到耳根,
发出“咯吱咯吱”的骨骼摩擦声。“你...不该来...”她的声音沙哑如砂纸刮过玻璃,
每个字都带着腥气扑向林夏的面颊,“七月...的债,总要有人还。”电梯门开始震颤,
发出金属扭曲的哀嚎。林夏转身想逃,却发现门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闭合,
仿佛有无数无形的手指在门外用力挤压。她拼命按住开门键,但指示灯疯狂闪烁后彻底熄灭。
与此同时,旗袍女人迈出一步,地板上的血痕竟如活蛇般缠上她的脚踝,
冰凉黏腻的触感让她浑身战栗。“叮——”电梯突然向下急坠,失重感让林夏的胃猛地翻涌。
楼层指示灯疯狂跳动,从8层一路暴跌至3B,数字最终定格在一片血红之中。
电梯厢内的灯光忽明忽暗,映出女人逐渐逼近的身影——她的旗袍下摆渗出更多暗红液体,
在地面汇聚成诡异的符咒图案,每一笔都散发着腐臭的黑烟。“看脚下。
”女人突然用尖锐的声音说道。林夏低头,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扭曲变形,
化作一张哭泣的人脸,嘴角滴落与她手背相同的血滴。更恐怖的是,
电梯地板的缝隙中开始渗出黑色黏液,逐渐爬上她的鞋底,腐蚀皮革发出“滋滋”声响。
“这是...1997年的电梯...”女人凑近林夏的耳畔,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林夏的脊背瞬间绷紧。那女人却一动不动,双目空洞地凝视前方,瞳孔泛着浑浊的灰白,
仿佛两潭死水。她嘴角微微翘起,却并非微笑,更像肌肉僵硬的抽搐。
林夏的降噪耳机里还流淌着舒缓的音乐,此刻却与走廊渗出的寒意格格不入。
“你……需要帮忙吗?”林夏的声音发颤,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女人没有回应,
只是缓慢抬起垂着的右手,暗红液体从指尖坠落,在地面汇成蜿蜒的小溪。林夏注意到,
那血迹竟沿着走廊延伸向一扇虚掩的门——门牌号赫然是“1307”。
电梯门开始发出“咔嗒”声,似在催促她离开。但林夏的视线却被那扇门吸引,
仿佛被某种魔力蛊惑。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门把手,金属表面残留的凉意直窜骨髓,
门缝里透出一缕腐臭味,混着陈旧的血腥。“不要进去。”身后突然传来沙哑的低语。
林夏猛地回头,那女人不知何时贴近了她,旗袍下摆扫过地面血迹,留下一串潮湿的脚印。
她的声音像是声带被撕裂后的残响,“七月诅咒……从踏入这层楼开始。
”林夏的耳机音乐戛然而止,电流杂音刺入耳膜。她慌忙摘下耳机,
却听见电梯井深处传来密集的“咔咔”声,宛如无数齿轮在咬合腐肉。电梯门骤然闭合,
将女人隔绝在外。楼层指示灯疯狂闪烁,数字从“3B”扭曲成“13”,
红光如血渍渗出屏幕。轿厢墙壁开始渗出黑色黏液,滴落在地形成扭曲的人形轮廓。
林夏退至角落,手机屏幕在颤抖中亮起,显示时间:18:45——但秒针静止不动,
日期却诡异跳转为“1997年7月2日”。腥味浓稠得几乎可触,她抬头时,
电梯顶灯已化作一双腐烂的眼球,瞳孔里映出无数重叠的“13”楼层。
“叮——”电梯门在13层开启。门外是一片漆黑,唯有1307的门缝渗出幽蓝冷光。
林夏的呼吸凝滞,那蓝光中隐约浮现无数扭曲的手掌印,
与上周五她在电梯门缝所见如出一辙。门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呜咽,
像是无数喉咙同时被割裂的惨叫。她攥紧手机,最终迈出了电梯。
走廊地面血迹已凝固成暗褐,却仍渗出新鲜血腥味。1307的门缓缓自行推开,
林夏踏入的瞬间,身后电梯门轰然关闭,井道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
门内景象令她肝胆俱裂——房间中央吊着一具女尸,身着与旗袍女人相同的服饰,
脖颈缠绕锈迹斑斑的铁链,腐烂程度却远超门外之人。
墙面上用鲜血写着“七月诅咒:每逢2日,13层吞魂”。尸体下方的地板裂开一道缝隙,
无数苍白的手臂正从黑暗中挣扎伸出,指尖沾满黏稠黑液,
林夏的方向疯狂抓挠……**第二章:档案室的秘密**林夏踉跄着逃离13层的猩红甬道,
却在走廊转角撞见一扇虚掩的门。门上的铜牌写着“档案室”,
灰尘覆盖的玻璃窗透出微弱的光。她喘息着推门而入,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
档案柜的锈迹与大楼的腐朽气息如出一辙。她打开手机闪光灯,光束在密集的文件夹间游走。
1995年的档案被单独锁在一个铁柜里,柜门边缘爬满暗红色藤蔓,与电梯中的腥味同源。
林夏用指甲撬开锈蚀的锁扣,
翻开泛黄的文档——“XX大厦建设报告:1997年7月2日,
因地基施工发现大量无名骸骨,项目被迫暂停。”“工人周建国于施工当晚离奇死亡,
死因:颅骨碎裂,疑似重物坠落。”“设计师李明失踪,
最后监控显示其进入电梯后未再出现。”“施工方报告:夜间常有不明呜咽声自电梯井传出,
建议进行驱邪仪式。”纸张边缘渗出暗红渍痕,字迹在血渍浸润下逐渐模糊,
仿佛被诅咒侵蚀。林夏的手指颤抖着翻页,
突然瞥见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是年轻的红衣女人,
旗袍样式与电梯中遇见的鬼魂一模一样。照片背面写着:“项目顾问:苏婉清,
于1997年7月13日死亡,死因:自焚。”闪光灯在此刻突然熄灭,档案室内陷入漆黑。
林夏慌忙按动手机,却发现电量已耗尽。黑暗中,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摩擦的***,
与电梯中的声音重叠。她摸索着向门口移动,却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
仿佛有人在黑暗中与她一同查阅档案。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她猛然转身,
却发现档案柜的抽屉全数弹开,泛黄的文档如雪花般飘散。其中一张飘至她脚边,捡起时,
触到纸张上的湿润——血渍。照片上的苏婉清面容扭曲,嘴角裂开一道诡异的弧度,
与她电梯中见到的笑容如出一辙。“叮——”的一声,档案室天花板上的老式灯泡突然亮起,
刺眼的光芒中,林夏发现墙上多了一道血痕,蜿蜒如蛇,直指她身后。她回头,
发现门缝中渗出一缕暗红液体,正缓缓爬上她的脚踝。腥味再次袭来,
鼻腔内的酸涩感让她头晕目眩。门外传来高跟鞋的拖沓声,节奏与她心跳同步。
林夏冲向门把手,却发现金属表面早已布满血渍,门缝外的液体已结成蛛网纹路。
她用力推门,门却纹丝不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封印。高跟鞋声在门外渐近,
苏婉清沙哑的声音穿透门缝:“你找到了……但还不够。”档案柜开始剧烈摇晃,
文件如暴雨般倾泻。林夏蜷缩在墙角,发现散落的照片中,
每一张都映出不同的红衣女人——她们旗袍的样式各异,面容却带着相似的淤痕与腐斑。
突然,一张照片飘至眼前,照片中的女人竟是林夏自己!旗袍边缘浸满血渍,
脖颈淤痕与她手腕上的伤口完全重合。“诅咒的容器……需要新的宿主了。
”苏婉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通风口喷出腥臭的黑雾,档案室墙壁渗出脓液,
地板上的血渍汇成一张扭曲的脸,发出无声的尖叫。林夏的耳膜被尖锐的哀嚎刺穿,
她捂住双耳,却发现血渍已爬满手掌,符文纹路开始向外凸起,
皮下如蛛网般的血管清晰可见。突然,档案室角落的保险柜传来咔嗒声,柜门自动弹开。
林夏强忍恐惧望去,发现柜内躺着一本发霉的日记,封面写着“李明”。翻开日记,
泛黄的页码间夹杂着干枯的血迹——“1997年7月2日,施工发现骸骨,
苏婉清要求将骸骨混入水泥浇筑地基。”“7月5日,周建国死亡,
苏婉清说这是‘必要的献祭’。”“7月13日,大厦落成。苏婉清在电梯中自焚,
她说‘七月诅咒从此永驻,直到所有罪人偿还血债’。”“我被困在电梯井,墙壁渗出人血,
苏婉清的声音从每个楼层传来……”日记的最后一页被血渍浸透,
只余一行模糊的字迹:“破解诅咒的方法藏在……通风管道。”林夏的呼吸急促起来,
通风口在此刻发出剧烈的震颤,金属栅栏被从内部撕开,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缝隙凝视着她。腥味暴涨,档案室墙壁裂开无数缝隙,
苏婉清的身影如鬼魅般从裂缝中渗出,旗袍上的霉斑正渗出新的血渍。“逃不掉的,
”她咧嘴露出腐烂的牙齿,“你读懂了日记,就该成为下一个……”她的指尖暴涨,
血滴凝结成绳索,将林夏捆住。林夏挣扎着,却发现手腕上的掐痕开始溃烂,
脓液渗入符文纹路,疼痛如万蚁啃噬。突然,档案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一道强光刺入黑暗。
林夏眯眼望去,竟是保安老吴举着应急灯闯了进来。绳索在此刻突然断裂,
苏婉清的身影消散于血雾中。老吴慌忙扶起她:“快跑!这楼不对劲,
我巡逻时听见档案室有哭声……”两人跌撞着冲出,走廊声控灯却在此刻全部熄灭。黑暗中,
林夏听见通风管道传来密集的抓挠声,无数腐烂的手指正从铁管中挣扎而出。
老吴的应急灯突然闪烁几下,彻底熄灭。腥味弥漫,林夏的手背符文灼热发烫,
她猛然意识到——保安老吴的脖颈上,同样布满青紫色的淤痕,与诅咒受害者一模一样。
**第三章:腐烂的楼梯间**林夏与老吴摸索着向楼梯间狂奔,
高跟鞋声与沉重的脚步声在空荡走廊交错。老吴的呼吸愈发急促,
每一声都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转角处,应急灯残光映出一排锈迹斑斑的消防门,
门缝渗出暗红液体,在地面蜿蜒成蛇形轨迹。“这楼梯间有古怪,”老吴喘着说,
“我上周巡逻时,门把手突然滴血,还听见门后有女人的哭声。
”林夏的手背符文在此刻泛起微光,皮下蛛网纹路如活蛇蠕动。她推开消防门,
腐臭味扑面而来——楼梯间墙壁上爬满暗红藤蔓,菌菇人脸密集如蜂巢,
每一张面孔都在重复她的名字。老吴的脚步突然停下,林夏回头,发现他正盯着墙角的黑影。
黑影蠕动如一团烂肉,逐渐显露出人形——竟是上周失踪的同事张伟,他穿着染血的工装裤,
皮肤溃烂如腐尸,右手垂落,指尖不断滴落暗红液体。张伟的瞳孔空洞无神,
却机械般重复着同一句话:“电梯……13层……逃不掉的。
”林夏的耳膜被菌菇的嘶吼刺穿,藤蔓触须如蛇般缠上她的脚踝。
老吴挥动手电试图击退藤蔓,光束却穿透植物,映出墙壁内隐藏的暗格——暗格中堆满白骨,
每一具都缠绕着血渍符文,与林夏手背的纹路相同。张伟突然暴起扑来,
腐烂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淤痕在接触瞬间蔓延至林夏的皮肤。
“救救我……我不想变成这样!”张伟的喉咙发出破碎的哀嚎,半边脸突然坍陷,
露出皮下蠕动的血虫。林夏挣脱时,发现自己的掐痕已蔓延至手臂,脓液渗出时,
符文纹路开始渗出微光。老吴趁机用消防斧劈开藤蔓,菌菇面孔的尖叫暴涨,
触须如暴雨般袭来。三人跌撞着向下狂奔,楼梯台阶却逐渐变成黏稠的血肉,
每一步都陷入半寸。张伟突然消失,
腥味中传来他的笑声:“在13层等你……”应急灯在此刻熄灭,黑暗吞噬了楼梯间,
唯有林夏手背的符文发出幽蓝光芒,照亮前方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上的锁扣早已腐烂,
推开时,门轴发出濒死的***。门外是一间狭小的储物间,堆满发霉的纸箱,
角落却立着一台老式电梯控制箱。控制箱表面爬满血渍,
操作面板上的数字“13”泛着诡异的红光。林夏颤抖着按下按钮,控制箱突然迸出火花,
铁门轰然闭合,将老吴隔绝在外。“林夏!”老吴的呼喊被铁门隔绝,储物间墙壁渗出脓液,
汇成苏婉清的扭曲面孔。控制箱发出咔嗒声,
面板弹出一页泛黄的图纸——大厦的通风管道结构图,红线标记的路径全部指向13层,
末端标注着“诅咒核心”。图纸边缘爬满血渍,字迹被腐蚀成狰狞的符号。突然,
储物间天花板裂开缝隙,腐烂的手指从通风口垂下,抓住林夏的头发。她尖叫着拍打控制箱,
面板数字突然全部熄灭,通风管道传来密集的抓挠声,仿佛无数被困的灵魂正撕扯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