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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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像浸透尸油的棉絮粘在皮肤上,我举着手机电筒往老宅方向摸索。

远处传来铜***,一队人影从雾中浮出——八人抬着黑漆棺材,惨白纸钱在空中凝滞不散。

冷汗顺着脊椎滑落。

抬棺人面容青灰,眼珠蒙着层蜡膜,步伐整齐得像是被丝线操控的傀儡。

队伍末尾的老司公突然转头,浑浊眼球直勾勾盯着我,嘴角咧到耳根:"陆家小子,赶着回来当引魂灯?"手机骤然黑屏。

冷风卷起棺头招魂幡,露出半张青紫的脸。

我踉跄后退撞上树干,腐臭味直冲天灵盖——那分明是三天前突发心梗的父亲!老宅门框上朱砂画的符咒还在淌血。

我颤抖着撬开父亲床底暗格,泛黄日记本里夹着三张照片:2019年清明,村长儿子溺亡;2021年中元,货郎张瘸子失踪;今年惊蛰,采药的王寡妇...每张照片都标着血红的"送夜客"。

祠堂地窖传来铁链拖拽声。

顺着霉味钻进暗道,二十几个村民被铁链锁在石柱上,手腕刻着与照片相同的蝌蚪文。

最里侧石台捆着王寡妇,大红嫁衣下摆浸在血泊里,老司公正往她眉心点朱砂。

"血祭续命,活人送阴。

"村长从阴影中走出,烟袋火星映着脸上鳞片状尸斑,"镇龙脉断了,总得有人当引魂灯。

"他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痰里蠕动着透明线虫。

供桌上族谱哗啦翻动,密密麻麻的名字半数被朱笔划去。

我摸到后腰别着的柴刀,地窖深处传来铁链断裂的脆响。

柴刀在掌心沁出冷汗,老司公的铜铃突然炸响。

石台上王寡妇猛地睁开双眼,瞳孔里游动着血线虫,嫁衣上的血迹竟像活物般向祭坛纹路汇聚。

"你爹当年就是心太软。

"村长用烟杆敲了敲石柱,锁链应声脱落三个村民。

他们摇晃着站起来,脖颈后凸起的肉瘤随着呼吸起伏,"三年前镇龙井开始冒黑水,不用活人填阴窍,全村都得烂成血葫芦。

"地窖烛火陡然变成幽绿色,我这才看清墙上密布着指甲抓痕。

最深处石壁上依稀能辨"光绪七年镇龙工事"的刻字,裂缝里渗出的粘液正顺着纹路流向王寡妇身下的八卦阵。

"远娃子,接着!"铁链堆里突然窜出个黑影,张瘸子的铁钩划破黑暗。

我接住他抛来的玻璃瓶,里面泡着的蜈蚣撞上瓶壁瞬间,老司公手里的招魂幡突然自燃。

腐臭味突然浓烈十倍,王寡妇喉咙发出蛇类的嘶鸣。

她嫁衣下伸出数十条透明触须,将最近的村民卷到祭坛上。

那人胸口迅速塌陷成血洞,成团线虫顺着触须涌进王寡妇体内。

"快割断血线!"张瘸子挥舞铁钩逼退傀儡村民,他残缺的右腿露出森森白骨,"你爹在井底留了东西!"柴刀砍在祭坛纹路上迸出火星,裂缝中突然伸出枯手抓住刀柄。

那手上戴着的铜戒指刻着陆氏族徽——正是父亲下葬时戴的那枚。

地窖剧烈震动,镇龙井方向传来婴儿啼哭般的怪声。

村长突然发出非人的惨叫,脸上尸斑变成蠕动的肉芽。

他撕开衣襟,胸腔里盘踞的线虫母体正疯狂产卵,"不可能...明明用你爹填了阴眼..."我趁机将玻璃瓶砸向祭坛,蜈蚣触到血线的刹那,整个八卦阵燃起青白色火焰。

王寡妇发出刺耳尖啸,嫁衣化作灰烬露出布满鳞片的下半身。

张瘸子突然用铁钩刺穿自己咽喉,黑血喷溅处浮现出父亲的字迹:"子时三刻,龙抬头"。

地窖顶棚开始坍塌,我攥着铜戒指冲向暗河。

水底密密麻麻的镇魂钉中,竟封着十几个现代打扮的年轻人,他们手腕上的电子表还在闪烁...暗河的水冷得像液态氮,电子表的蓝光在尸群腰间明明灭灭。

我抓住女尸手腕拽出水面,防水袋里的考古证件溅着血渍:"林雪 国家民俗研究所 2023.7.15"。

她脖颈处的齿痕让我浑身发冷——那分明是父亲镶金的犬齿形状。

"别看眼睛!"张瘸子的铁钩突然勾住我衣领向后拖拽。

暗河水面泛起涟漪,女尸的眼球"啵"地爆开,两条血线虫箭矢般射来。

我扑倒在青石板上,虫体擦着耳廓钉进岩壁,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坑洞。

老瘸子残缺的右腿渗出黑色粘液,喉结在血洞下诡异地滑动:"你爹填井那晚,往我血管里种了守宫蛊。

"他撕开衣襟,胸口皮肤下游动着蜈蚣状黑影,"这玩意能让我们在时空褶皱里保持清醒。

"暗河尽头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青铜闸门裂开一道缝。

成群的血线虫从尸群七窍涌出,空中交织成父亲扭曲的脸:"快走...它们要醒了..."虫脸突然发出村长嘶哑的惨叫,女尸的防水袋突然自燃,烧出一串经纬度坐标——正是雾隐村在谷歌地图上的位置。

我们撞进闸门瞬间,千斤重的青铜门擦着脚跟轰然闭合。

密室中央的村庄模型正在崩塌,光绪七年的吊脚楼群与现代信号塔的残骸诡异交融。

父亲房间的微型暗格渗出鲜血,我伸手触碰的刹那,整座模型突然立体投影般膨胀成实景。

"欢迎来到时间虫洞的胃囊。

"张瘸子用铁钩挑起一盏煤油灯,火光映出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

那些深浅不一的"正"字突然开始自动增生,光绪年间的繁体字与***数字交替浮现。

我在墙角发现半本裹着人皮的《镇龙工事纪要》,翻开瞬间突然听见婴儿啼哭。

泛黄的纸页上,空...村长是光绪年间的矿难幸存者...他的心脏...在..."后半截文字被撕去,残页边缘粘着半片金色鳞甲。

密室突然剧烈震动,模型村的宗祠轰然炸开。

真实的砖瓦穿透时空砸落,我抱头翻滚时摸到个冰凉的金属物——村长家神龛里的黄铜卦盘,背面阴刻的矿脉图正与残页缺口完美契合。

"接住!"张瘸子抛来女尸背包里的录音笔。

按下播放键瞬间,密室里响起2019年清明夜的雨声:"陆哥,村长在龙眼井下面..."年轻女声突然变成惨叫,接着是血肉撕裂声与村长癫狂的笑:"第一百三十七个祭品,足够撑到下一个甲子..."血线虫群撞破青铜门缝涌入。

张瘸子突然扯开胸口的蜈蚣纹身,黑色蛊虫暴雨般扑向虫群:"去祠堂找时光锚点!你爹在..."他的遗言被虫群吞噬,最后甩出的铁钩上刻着卦象"雷火丰"。

我撞开暗室侧门冲进祠堂,供桌上的族谱正在自燃。

灰烬中浮现出血线绘制的星图,北斗七星的方位分别对应七具打开的棺材。

最末端的石棺里坐着穿中山装的干尸,他指间的铜戒与我手中那枚拼合成完整卦盘。

地底传来龙吟般的震动,干尸的眼皮突然弹开。

在瞳孔扩散前的瞬间,我看清他中山装口袋露出的怀表——和女尸身上那枚同样刻着"陆长青 1980"。

"砰!"村长的猎枪轰碎祖宗牌位,他左胸裂开的伤口里,镶嵌着光绪年间的矿工铭牌:"看清现实吧小子,你爹才是第一个穿越者。

"他撕下脸皮露出布满金鳞的真容,"没有活祭,整个村庄都会坍缩成时间废渣。

"血线虫从他伤口喷涌而出,在空中聚合成巨大的沙漏。

现代祠堂与光绪年的矿洞在沙漏两端重叠,我看到父亲被铁链锁在矿道深处,正将某样东西塞进岩缝——正是女尸背包里的金鳞怀表。

沙漏突然翻转,祠堂地砖裂开时空旋涡。

在坠入深渊的刹那,我抓住父亲遗留的怀表,叠的日期:1980、2020、2023...祠堂的腐木气息裹着线香残味往鼻腔里钻。

村长脸上的金鳞正在剥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角质层。

我后背抵着冰凉的供桌,掌心被铜戒边缘割出血口,血珠滴在七星棺阵中央,竟在地面蚀刻出万历三十年的黄历纹样。

"你以为他真是你父亲?"村长用猎枪挑起燃烧的族谱,火星落在他***的胸口。

那些蠕动的线虫母体突然僵直,在皮下游弋出北斗七星的形状,"三十七个甲子的轮回,陆长青不过是第一百三十七任守钟人。

"供桌下的青砖突然塌陷,我坠入布满钟乳石的天然溶洞。

暗河在这里分成七道支流,万历年间瘟疫蔓延的村落、光绪年矿工封井的惨状、父亲抱着婴儿跪在2019年的雨夜里。

手腕的龙鳞不知何时已蔓延到小臂,鳞片缝隙渗出金色黏液,滴入河面激起层层叠叠的时空涟漪。

"看水底!"林雪的声音从溶洞顶端传来。

我扑进刺骨的河水中,看见河床沉着七口青铜编钟,表面刻满与鳞片相同的螺旋纹。

最末端的编钟裂开缝隙,露出半张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面孔——那是我二十岁时的脸。

爆炸声从头顶传来,血线虫群如瀑布倾泻而下。

我抓起编钟旁的矿工镐,凿穿岩壁钻进狭窄的矿道。

光绪年的煤油灯还挂在支架上,灯罩内壁结着层琥珀色物质,细看竟是凝固的血线虫卵。

矿道尽头的岩缝渗出腐臭味,父亲沾满煤灰的日记卡在裂缝里。

纸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1980年的龙眼井旁,年轻时的父亲正将襁褓递给满脸金鳞的男人——那男人左眼戴着村长特有的独眼罩。

"时空锚点要塌了!"林雪的鬼魂突然从岩壁渗出,她腹部的脐带缠住我的手腕,"跟我去万历年的祭祀现场,真相在..."话音未落,整条矿道突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我看见三个自己分别在矿道不同位置凿击岩壁。

鳞片的灼痛达到顶点,我发狠将铜戒按进岩缝。

万历三十年的寒风呼啸而入,眼前出现座血雾笼罩的祭坛。

道士手中的桃木剑正刺入孕妇腹部,那女人仰起的脸上布满与我相同的龙鳞。

"陆家血脉是最好的祭品。

"道士的声音与村长重叠,他掀开道袍露出胸口——那里嵌着块与编钟同材质的青铜怀表,"每代长子都要在弱冠之年回到这里,用至亲骨血填补时间裂缝。

"祭坛下的万人坑里,数百具布满龙鳞的尸骨摆成衔尾蛇形状。

最外侧的尸骸手中紧握着智能手机,残破屏幕上显示着2023年8月15日。

我突然明白父亲日记里那句"我们都是蛇腹中的寄生虫"的真正含义。

林雪的鬼魂在祭坛边缘显形,她的身体正在消散:"你父亲在2019年发现了轮回真相,他本想用我的考古队..."话未说完,道士的桃木剑贯穿她的灵体。

我扑过去抓住剑柄,剧痛中看到走马灯般的记忆:2019年清明夜,林雪在祠堂密室找到记载轮回祭祀的青铜简。

她颤抖着拨通父亲的电话,镜头里却拍下父亲将村长儿子推入龙眼井的全程。

暴雨中,父亲抱着啼哭的婴儿走向编钟阵,那孩子后颈有块枫叶状胎记——与我锁骨下的印记完全相同桃木剑突然迸发青光,我的血液顺着剑纹注入祭坛。

万人坑里的尸骸集体坐起,他们腹部长出金色脐带,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基因链模型。

道士的道冠被劲风掀飞,露出村长那张布满复眼的脸。

"终于等到完全觉醒的陆家血脉。

"村长的复眼折射出七彩光芒,祭坛四周浮现七个时空旋涡,"现在你可以亲眼见证雾隐村的终极形态——"龙鳞已覆盖全身,我感觉到每个细胞都在沸腾。

当第一根脐带刺入胸膛时,万历年的星空突然坍缩成黑洞,我看见无数个自己在平行时空做出不同选择:有的举起柴刀砍向婴儿时期的自己,有的与林雪携手点燃祠堂,还有的正在将铜戒刺入父亲的心脏……暗河方向传来编钟轰鸣,父亲浑身是血地从2020年的旋涡跌出。

他手中攥着半块青铜怀表,表盘玻璃反射出我们重叠的脸——那分明是同一个人跨越时空的倒影。

"斩断脐带!"2023年的林雪突然实体化,她握着燃烧的青铜简刺入祭坛。

在时空崩塌的轰鸣中,我听见三个不同年代的自己同时喊道:"让轮回终结在我这一代!"祭坛崩塌的轰鸣声中,我抓住父亲递来的青铜怀表。

表壳突然发烫,龙鳞在皮肤下游走形成电路图般的纹路。

当指尖触及时针的刹那,万历三十年的星空碎成玻璃渣,露出背后锈迹斑斑的蒸汽管道——这是1980年代改造龙眼井时的排水系统。

"小心量子回溯!"2023年的林雪突然将我扑倒。

她白大褂上沾着培养液,胸牌闪过"时空基因研究所"的字样。

一支桃木箭擦着头皮钉入铁管,箭尾系着的布条写着***:"别让怀表完整"。

父亲的身影在蒸汽中忽明忽暗,他举起矿灯照向通风口。

成群的血线虫正从光绪年的时空裂隙涌出,它们在管道表面组成发光的基因图谱。

当某个碱基对亮起时,我锁骨下的胎记突然灼痛——那正是图谱缺失的片段。

"当年在井底发现的不是龙脉..."父亲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他的左眼变成齿轮状义眼,"是条冷冻的衔尾蛇基因链,陆家人是它选中的宿主。

"通风管尽头是座布满冰霜的实验室,1980年的设备还在运转。

培养舱里漂浮着数百个胚胎,标签显示"陆氏基因迭代体"。

最末端的舱体突然爆裂,黏液里爬出个龙鳞婴儿——正是祠堂石棺里那个消散的量子态婴尸。

林雪的白大褂无风自动,她将青铜怀表按进控制台凹槽:"这才是真正的时光锚点。

"屏幕亮起1979年的监控录像:年轻时的父亲将冷冻基因链植入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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