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冷若冰霜的段泽川,一个是笑里藏刀的谢明祁。
她曾开玩笑说,要选一个当我的未来夫婿。
正是这句话,给我们招来了灭顶之灾。
四年后,段泽川和谢明祁联手。
他们搞垮我家的公司,制造事故害死我妈,并将我当做禁脔日夜囚禁。
不到三年,我被他们折磨而死。
幸运的是,再睁眼,我回到了十六岁这一年。
1.泽川、明祁,听说你们俩考上A大了?A大,是全国顶尖的大学。
我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响起妈妈惊喜的声音。
这句话好熟悉……我想起来了!她等会儿就会说出那句改变我们命运的话。
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妈妈揉了揉我的脑袋,温柔道,亦初,你两个哥哥都很优秀,挑一个当你未来丈夫怎么样?她说这话时,半真半假。
可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一瞬凝固。
此刻,我终于掌握身体的控制权,得以动弹。
我迅速抬起头,去看对面两个少年的神色。
段泽川面无表情,薄唇紧抿,正死死盯着我。
他眼里的厌恶似要溢出来。
而谢明祁,嘴角的弧度扩大,眼底尽是玩味。
被他们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三年,我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他们即将发怒的表现。
但大约是碍于我妈,他们没好发作。
妈妈也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她疑惑道,初初,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迅速摇了摇头。
下一刻,几乎是克制不住地大喊出声,妈妈,我不要跟他们结婚!上一世是我鬼迷心窍。
在妈妈问出这句话时,我笑嘻嘻说,我要明祁哥哥,他笑起来的时候好温暖。
可我哪里知道,他对谁笑得越开心,就越厌恶那人。
这一世,我谁都不要了。
我要离他们远远的,我要保护自己和妈妈。
在我喊出这句话的下一瞬,屋内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我身上。
段泽川和谢明祁同时松了一口气。
妈妈则满脸惊诧地看着我,问道,初初不是最喜欢两个哥哥了吗?我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
小声道,我最爱妈妈。
妈妈笑了笑,只当我小孩子气,并未放在心上。
她转头对段泽川二人语重心长道,你们毕业了,学校不能住,大学开学之前暂时住阿姨家里怎么样?我听得心里一咯噔。
这绝对不行!心里这般想,我也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妈妈拍了下我的背,不悦道,宋亦初,要讲礼貌!被她一吼,前世的委屈爆发出来,泪水也盈满眼眶。
妈妈……她没理我,满眼希冀地看着段泽川和谢明祁二人。
他们将自己伪装得很好,又十分聪明,妈妈一直很喜欢他们。
2.突然,我想到什么,松了一口气。
我刚重生,还是太紧张了。
上一世,妈妈也说出过这个提议。
可段泽川和谢明祁二人只是冷淡地拒绝。
现在想来,他们一定是觉得妈妈图谋不轨。
心里的大石头刚落下,恰在此时,两道男声响起。
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麻烦阿姨啦~段泽川和谢明祁先后出声。
我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会?难道是我刚才表现出了对他们的厌恶,他们才毫不介怀住进我家?妈妈闻言松了一口气,笑道,我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当然要照顾好你们。
对于他们二人,妈妈一直视如己出。
可我知道,段泽川和谢明祁一定不会这样想。
他们只会觉得妈妈是在将他们当做童养夫看待,才会把他们接进我家的大别墅。
我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段泽川和谢明祁的东西不多,不到半小时,他们便收拾好了。
我坐在副驾驶,他们俩坐在后座。
回家的路上,身后一直有一道目光审视着我。
他们发现什么端倪了?我有些心慌,但并未表现出来。
随即又想,就算他们发现了什么又能怎样?现在不是四年后,他们奈何不了我。
想到这儿,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我家别墅一共三层。
妈妈住在第二层,而我住在第三层。
只有我住的那一层有客卧。
因此,段泽川和谢明祁二人自然而然地被安排在了我的卧室附近。
趁他们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我跑去厨房找妈妈。
她正在做我爱吃的可乐鸡翅。
妈妈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她从不信什么前世今生。
我只好将上一世所发生的一切,说成一个梦讲给她听。
说到段泽川和谢明祁制造事故害死她时,她严肃地打断了我。
亦初,妈妈跟你说过什么?不许恶意揣测别人。
更何况,泽川和明祁俩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什么品行我能不知道?她果然不信!我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试图说服她,我说的都是真的!段泽川和谢明祁到大三的时候,会发明一款游戏,他们靠游戏获得了第一桶金,然后投资了一家名为MR的企业......那就等三年后再说。
妈妈斩钉截铁。
3.我在旁边急得手舞足蹈。
妈妈,三年后就来不及了!我们必须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段泽川和谢明祁真的不是好——一道男声打断了我。
不是什么?熟悉的嗓音吓得我一个哆嗦。
一回头,果然看见了谢明祁。
他站在转角处,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也不知道刚才的对话他听了多少。
我本不欲搭理他,妈妈却将我推出了厨房。
她笑道,亦初太久没跟你们玩儿生疏了,明祁你带她玩玩,等会儿吃饭阿姨叫你们。
好。
谢明祁一口答应。
随后,像拎小鸡一样拎走了我。
不得不说,谢明祁和段泽川的外形条件十分优越。
十***岁的年纪,他们身高已经将近一米九。
而比他们小两岁的我,才堪堪一米六出头。
他拽着我后衣领时,我的脚甚至无法沾地。
谢明祁将我带到了他的房间。
衣服已经被塞入衣柜,床上的被子有些凌乱,显然是被人翻看过。
呵,是生怕我们陷害他。
我坐在床头,冷冷地看着谢明祁。
你有没有礼貌?寄人篱下住在我家,怎么有脸心安理得地享受我妈的招待?谢明祁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态度。
他勾起唇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