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保密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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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潇办公室的百叶窗将阳光切割成条状,在苗鸢脸上投下监狱栏杆般的阴影。

空调出风口嗡嗡作响,吹散了她鬓角的汗珠,却在真丝衬衫后背上洇出一片深色水痕。

签字前,建议你看清楚第七条款。

楚潇的指甲敲在协议某处,鲜红的甲油像凝固的血迹。

她今天换了新的香水,前调的佛手柑里藏着若有若无的麝香,让苗鸢想起梁维书记桌上的那瓶。

苗鸢的视线掠过密密麻麻的条款,在某个数字上骤然停驻——项目按标准完成苗鸢得180万,若不达标,违约金是 380 万。

她猛地抬头,楚潇正用拆解蝴蝶兰根系的精准手势,将修正液涂改的痕迹指给她看:“法务刚更新的版本。”

苗鸢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一盆蝴蝶兰组盆就让楚潇恨不得把她宠上天,一场婚姻设计又让楚潇恨不得把她捻入地狱。

不就是昨晚喝咖啡时自己的一声冷笑吗?

“苗鸢,你以后跟着我混,一切听我的,我保证你日子过得滋润。”

那一刻,苗鸢想起化工厂 HR 的话:“苗鸢,只要你好好工作,我保证你会……”梁维在新婚之夜说:“乖,只要你以后听我的,我保证这辈子……”妈妈说:“只要你跟着我,听我的话,我保证你的将来……”这些扯淡的话苗鸢己经听够了,她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窗外,一艘游艇划过滇池水面,拖出的白浪像道未愈合的伤疤。

苗鸢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左手腕内侧的疤痕,那是哺乳期被蒸汽烫伤留下的。

苗鸢继续摸着手臂上道道伤痕,她的思绪回来了。

“心理咨询环节需要执业资质。”

苗鸢听见自己的声音像隔着层毛玻璃。

“我没有...…”不等苗鸢把话说完楚潇就抢过话来:“王总夫人有。”

楚潇拉开抽屉,取出的水晶镇纸下压着张复印件。”

荷兰布尔玛花艺学院的心理疏导课程证书“楚潇突然俯身,耳垂上的鸢尾耳钉闪过冷光。

“听说...你前夫正在竞聘家事法庭审判长?”

“楚经理怎么知道他?”

“哈哈哈……苗鸢啊,你前夫是我们卉芊的法律顾问啊。”

苗鸢浑身打了个冷战。

她没有再说什么,她拿起签字笔在纸上快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突然明白这份协议真正的价码——不仅 她要180 万好把寒寒争取回来,并且是一个将梁维拽下神坛的机会。

上岛咖啡的冷气太足,林旭的吸管在冰美式里搅出小型漩涡。

这个西川姑娘今天反常地安静,右手小指上的创可贴翘起个角——昨晚整理玫瑰时被铁丝划伤的。

“姐,你看这个。”

林旭突然亮出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婚礼请柬效果图,新人剪影明显是年轻女孩与中年男人的组合。

洲际集团少东家下周订婚,新娘才...22 岁,父亲是建材商。

苗鸢吐出口烟圈,薄荷爆珠在齿间碎裂。

洲际少东家,不就是三年前梁维处理的破产案受益人。

她弹烟灰的动作突然顿住,烟灰缸里躺着半枚玫红色唇印——和楚潇今早补妆时用的色号一模一样。

林旭的虎牙咬住下唇:“钟副总刚给我调了班,让我负责这场婚礼的...”她突然压低声音。

“我在仓库看见了你的档案。”

苗鸢的烟头亮起猩红的光。

档案袋里那张产后抑郁诊断书,本该锁在她的储物柜里。

而现在,它成了楚潇谈判的筹码,像朵被制成标本的鸢尾,永远定格在最脆弱的形态。

“我是出了虎口,又进狼窝啊。”

苗鸢碾灭烟蒂端起水杯,她的冷笑让玻璃杯上的水珠凝结成霜:“违约金?

老子压根儿就没有打算违约好吧。”

昆州心理协会的微信群弹出消息时,苗鸢正在给雪山玫瑰去刺,花艺剪的寒光每次落下。

紧急招募:现场心理督导的公告下方,梁维的微信头像还是结婚时她拍的那张。

一条来自昆州心理协会的短信:梁法官提醒:应征者需提供资格证书编号。

苗鸢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他当然不知道,在苗鸢未婚前做化工厂团委书记时不仅拿下了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的证书,并且学习了各种实操技能。

不是苗鸢故意隐瞒,只是梁法官的聚焦点是情人,从不关心这些。

“苗姐!”

林旭举着平板冲进仓库。

婚庆公司刚收到的流程单。

屏幕上,新人童年创伤分享环节被红笔圈出,备注栏写着:由梁法官主持。

苗鸢的花艺剪“咔嚓”剪断玫瑰茎杆,汁液溅在镜面上。

这是在搞什么?

梁法官主持婚礼?

司仪吗?

原来这就是楚潇说的“表演”——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梁维玩这场心理博弈。

而赌注,是那个被她签下实名的保密协议。

众目睽睽之下?

用王总夫人的不符合规范的心理辅导证书?

众目睽睽之下?

一旦梁维戳穿心理辅导证书不是苗鸢的,这是要死的多难看!

众目睽睽之下?

苗鸢拿着瑞士花艺刀扎向梁维,一刀、两刀、三刀……幻想中,梁维带着体温的血流到了苗鸢的手上,苗鸢看着首挺挺倒下的梁维,把刀身放在了自己的唇间。

苗鸢双唇微启露出舌尖舔舐着刀身上的血。

苗鸢突然快速摆摆头自言自语道:“我这是要被逼疯了吗?”

酒店房间的壁灯将苗鸢的影子投在《技改方案》扉页上,那行“如果有人挡我的路……”的墨迹还未干透。

行李箱夹层里的录音笔闪着红光——今早楚潇离开办公室时,它己连续工作了 47 分钟。

录音笔里的第一句话是苗鸢说道:“我不想违法违规,我只想保护自己,假如今天所录的成为了呈堂证供,那就是我己经被逼到悬崖边了。”

录音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突然中断,楚潇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梁法官放心,她绝对认不出您就是 Z 先生。”

接着是钟副总的笑声:“毕竟谁能想到,家事法庭的审判长会伪装成...”苗鸢猛地合上笔记本。

窗外的滇池大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把横卧的刀。

她终于明白那个神秘邀约的用意——这不是陷阱,而是宣战。

苗鸢百思不得其解,楚潇、钟副总跟梁维到底有什么私人关系?

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梁维这是要亲自确认,那个曾经跪着求探视权的女人,是否真敢在 380 万违约金前挺首脊梁。

凌晨的阳台上,雪山玫瑰在她指间旋转。

花瓣边缘的淡粉色像极了儿子出生时的小脸,也像那个 22 岁新娘请柬上的晕染效果。

苗鸢突然松开手指,任由花朵坠向黑暗——这次她不会跳楼,但有人该尝尝坠落的滋味。

“游戏开始了,梁法官。”

她对着虚空举杯,威士忌里的冰球碰撞出清脆声响。

“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心理专家。”

心理督导老师曾经告诉她:“很多时候,大自然给予我们的一切祝福都是化了妆的。

不要忘记,把你学过的每个知识点内化成你的人格特质,你的内在能量可以移山倒海。”

好吧,该来的,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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