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折扇轻摇惹尘埃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沈令微第二天在自家花园里看书,脑子里却总晃着谢景辞那张带笑的脸,还有他塞过来的那块玉佩。

“小姐,您看什么呢?

书页都没翻。”

晚晴端着点心过来,见她对着一页字发呆,忍不住打趣,“莫不是还在想昨晚那位谢三公子?”

沈令微脸颊一热,嗔道:“胡说什么,我只是在想今日的课业。”

话虽如此,手里的书卷却被她捏得更紧了些。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管家的声音:“小姐,靖安侯府派人送了东西来,说是给您的。”

沈令微一愣,心里咯噔一下。

很快,管家捧着个描金漆盒进来,盒子打开,里面竟是一盏琉璃凤灯——正是昨晚灯会上那盏最惹眼的。

灯架上还系着张纸条,上面是谢景辞那狂放不羁的字迹:“昨日惊扰,以灯赔罪。”

“这谢三公子也太……”晚晴看得咋舌,“哪有这样送姑娘家东西的,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误会?”

沈令微看着那盏凤灯,想起昨晚他说“送你盏更好的”,原以为是戏言,没想到他竟真的送来了。

她皱着眉:“把东西退回去,就说我不收。”

“别啊小姐,”晚晴连忙拦住,“这凤灯一看就价值不菲,退回去岂不是驳了靖安侯府的面子?

再说了,您要是退了,指不定那位谢公子又想出什么花样来纠缠呢。

不如先收着,往后见了他还回去便是。”

沈令微犹豫片刻,觉得晚晴说得也有道理,便让管家把灯收进了库房,又将那张纸条揉了丢进炭盆里。

可她没料到,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几日,谢景辞像是认准了她一般,总能“偶遇”。

她去慈安堂给祖母送药,刚出药铺门,就见谢景辞摇着折扇站在对面的茶楼下,身边还围着几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

见她出来,他立刻挥开众人,施施然走过来:“沈小姐这是给谁抓药?

莫不是前些日子被我撞坏了脑子,需要调理调理?”

沈令微懒得理他,转身就走,他却跟在身后,用折扇敲着掌心,慢悠悠地说:“听说慈安堂的杏仁酥不错,我刚让掌柜的包了两盒,沈小姐要不要尝尝?”

她加快脚步,身后传来他和随从的调笑声,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又一日,她陪母亲去相国寺上香,刚上完香出来,就见谢景辞站在放生池边,手里逗着池里的锦鲤。

他穿了件石青色锦袍,少了几分轻佻,多了些温润,可一开口就破功:“沈夫人安好。

方才我还求了支签,说是近日有桃花劫,看来指的就是沈小姐了。”

沈夫人是个温婉的性子,虽也听过谢景辞的名声,却不好当面发作,只淡淡道:“谢公子说笑了。”

沈令微气得脸都红了,拉着母亲就走,背后传来谢景辞的笑声:“沈小姐别急着走啊,我还为你求了支平安签呢!”

回去的马车上,母亲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叹了口气:“那位谢三公子,性子是跳脱了些,不过看他对你的样子,倒像是用了心的。”

“母亲!”

沈令微急了,“他那是胡闹!

整个金陵城谁不知道他是个纨绔子弟,整日流连秦楼楚馆,女儿才不稀罕他的心思!”

母亲摇摇头,没再多说,只是眼底多了些若有所思。

沈令微气鼓鼓地坐着,心里把谢景辞骂了千百遍。

可不知怎的,想起他站在放生池边的样子,阳光落在他发梢,手里的折扇轻轻晃着,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好看。

她正晃神,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她手里的绣绷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刚要弯腰去捡,车帘被人从外面掀开,谢景辞那张带笑的脸探了进来:“沈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他手里捏着她的绣绷,上面绣了一半的并蒂莲歪歪扭扭的。

“你怎么跟来了?”

沈令微又惊又气。

“怕你路上无聊,”谢景辞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把绣绷递还给她,指尖故意蹭了蹭她的手背,“这莲花绣得不错,就是花瓣歪了点,回头我让秦楼的苏姑娘教教你,她最擅长这个。”

秦楼的苏姑娘是金陵有名的花魁,他竟拿这个来调侃她!

沈令微气得抬手就想打他,却被他笑着躲开。

“不闹你了,”谢景辞收敛了些,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锦盒递给她,“这个给你。”

沈令微皱眉不接,他却首接塞进她手里,然后不等她反应,就转身跳下车,冲她挥挥手:“下次再找你玩。”

马车缓缓驶动,沈令微捏着那个锦盒,犹豫了半天还是打开了。

里面竟是颗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用红绸系着,看着就甜丝丝的。

她想起灯会上,自己被人潮挤得差点摔倒时,手里正攥着一串糖葫芦。

原来他竟记住了这个。

沈令微捏着那串冰糖葫芦,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这个无赖,这个纨绔,怎么偏偏就盯上她了呢?

车窗外,谢景辞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些。

他转身对身后的随从低声道:“查清楚了吗?

上次在灯会上冲撞沈小姐的那几个小偷,是谁派来的?”

随从躬身道:“查清楚了,是户部张侍郎那边的人,想给沈大人找点麻烦。”

谢景辞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眼底掠过一丝冷意,随即又笑了笑,摇着扇子往秦楼的方向走去:“知道了,去备些好酒,今晚我要和张侍郎‘好好喝一杯’。”

阳光正好,照得他月白的衣袍闪闪发光,谁也没看见,他折扇背面的夹层里,藏着张写满字的纸条,上面是关于漕运粮价的明细,字迹工整,与他平日的狂草判若两人。

而马车内,沈令微咬了口冰糖葫芦,甜意漫过舌尖,心里却乱糟糟的。

她想把这串糖葫芦丢出去,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这个谢景辞,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