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怪蛋 北方小咬 2025-08-22 13:30:41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前言:社区菜鸟驿站新到一批巨型怪蛋, 我偷拿一颗回家孵化竟钻出类人生物,

它乖巧帮忙做家务且模仿我写字迹,

直到我在床下发现一行小字: “第一批幼体已成功潜伏,开始清除宿主计划。

”---——菜鸟驿站的灯光总是那么一种半死不活的惨白,照得人脸色发青。下午四点,

正是小区里最嘈杂的时候,下班放学的、取快递的,挤在不算宽敞的门店里,

空气混浊得像锅粥。李薇缩在角落,借着高高的货架挡住自己,机械地扫码、找件,

耳边是老板娘拔高的嗓门,尖利地切割着喧闹:“……说了多少遍!大件放外面!

码对了再入库!耳朵呢?!”声音钻进耳膜,嗡嗡地响。李薇抿紧唇,手下动作更快,

只想赶紧把这波人流对付过去。脖颈酸痛,站了大半天的腿脚沉得像是灌了铅。就在这时,

门口一阵更大的骚动夹杂着几声粗鲁的吆喝,一辆脏兮兮的小货车几乎堵死了驿站的门。

两个穿着某物流公司工装的男人骂骂咧咧地往下卸货,不是常见的纸箱,

而是一个个用木条粗糙钉成的板条箱,看着就沉得吓人。“这什么啊?你们这儿的?

签收单呢!”老板娘叉着腰过去,语气冲得很。“问总公司去!我们就负责送!赶紧的,

签个字,这玩意儿死沉!”司机模样的男人不耐烦地把单据拍在桌上。人群好奇地张望,

窃窃私语。那些板条箱确实古怪,大小接近半人高,

木条缝隙里露出厚厚的干草和某种深色的、像是皮革的填充物,

箱体上用红色喷漆潦草地喷着编号和“易碎”“向上”的标识,

还有一个从没见过的logo——扭曲的螺旋形状,看着莫名让人不舒服。

李薇也被吸引了目光,但老板娘尖刻的指令立刻砸了过来:“李薇!死人啊?愣着干嘛!

过来清点入库!真是,什么破烂都往这儿塞……”她咽下口里的干沫,默默走过去。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钻进鼻子,不是单纯的木头或干草味,里面混着一丝隐约的腥气,

还有种冰冷的、像是金属又像是石头的气息。越靠近,那味道越浓。

搬抬的工人抱怨声更大了:“妈的,这什么鬼东西,又冷又重……”“邪门,

刚才好像动了一下……”“少胡说八道,赶紧搬完走人!

”一个板条箱在搬运途中磕碰了一下,侧面一块木条“嘎吱”一声裂开一道更大的缝隙。

李薇正蹲在旁边登记编号,下意识抬眼往里一瞥。惨白的灯光下,

缝隙里是挤压得紧紧的干草,但干草中间,隐约露出了一部分弧面。

那不是任何她认知中的蛋壳颜色。是一种极其深沉的、哑光的黑,

黑得像能把周围的光线都吸进去,上面似乎还有极其繁复的、凹凸的纹路,

因为光线太暗和干草遮挡,看不真切,只觉得那纹路古老而怪异。而且,

那露出的部分……太大了。仅仅是惊鸿一瞥的弧度,

就让她感觉那东西的体积可能接近一个篮球大小。什么东西的蛋会这么大?

鸵鸟蛋也没这么夸张。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那幽黑冰冷的弧面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就被工人粗鲁地拖走了,只留下那股子怪异的气味久久不散。“看什么看!干活!

”老板娘的声音再次劈来。李薇低下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扫码枪上,但指尖有点凉。

那股气味和那惊鸿一瞥的幽黑,像一根细小的冰刺,扎进了脑海里。接下来几天,

那些诡异的板条箱就堆在驿站最里面的角落,上面摞了些其他快件,像是被遗忘了。

但李薇没忘。每次经过,那股冰冷腥气似乎都在,而且,她总觉得……太安静了。

驿站里平时少不了鼠患,夜里总能听到窸窣声,但这几天,那个角落附近,安静得可怕。

老板娘也嘀咕过一次,说放在旁边的几盒即食食品莫名其妙变质发臭了,

骂骂咧咧地让人扔掉。好奇像藤蔓一样悄悄滋生,缠绕着李薇。她趁着午间人少,

假装整理周边货架,又一次靠近那个角落。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死寂。绝对的死寂。

连外面马路上的车流声传到这里,都像是被那堆箱子吸收了一样,变得模糊不清。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那里的空气温度都比别处低几度。

受控制地冒出来:如果……如果能拿一个回去……看看……她被自己这大胆的念头吓了一跳,

心脏怦怦直跳。偷快递?这是犯罪。被发现了不仅工作没了,说不定还要坐牢。

可那东西太怪了……里面到底是什么?这个疑问抓心挠肝。而且,

它们看起来根本不像任何标准的快递,记录混乱,老板娘自己都搞不清,少一个,

或许……或许不会被发现?挣扎和恐惧撕扯着她。下班时,

她鬼使神差地把平时放在包里备用的应急保温毯和几条厚实的缓冲泡沫塞了进去。

又熬过了一个辗转反侧的夜。第二天上班,她手心一直在冒汗。机会在临近傍晚时出现。

老板娘接到电话,儿子在学校惹事了,她急匆匆骂咧着离开,让李薇关店。

另一个***的学生提前下班走了。驿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空气骤然安静,

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鼓点般敲在耳膜上。她走到门口,确认老板娘的车确实开远了,

然后反锁了店门。她走向那个角落,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

浓烈的怪异气味几乎让她窒息。她费力地搬开上面的杂物,露出其中一个板条箱。

钉子钉得很死,她找到工具箱里的起子,手抖得厉害,撬了半天才弄开一块木板。干草扒开。

那个巨蛋完整的模样暴露在灯光下。她倒抽一口冷气。它不是纯黑,

而是一种极深的、带着微妙虹彩的暗绿色,像是深夜的寒潭,哑光,冰冷。

蛋壳上布满了凹凸的诡异纹路,那纹路不像雕刻,反而更像是某种生物组织的天然脉络,

蜿蜒扭曲,看久了让人头晕目眩。它静静地嵌在干草里,散发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死寂气息。

体积确实巨大,她需要双手才能勉强环抱。抱走它?目标太大了。一个更疯狂的念头窜出来。

她看着那坚硬的、非自然的蛋壳,想起动物世界里鳄鱼破壳的场景。她跑到工具间,

找到了那把最大的橡胶锤。回来时,呼吸都在颤抖。她举起锤子,对着蛋壳相对平滑的一侧,

咬紧牙关,狠狠砸了下去!“咚!”一声闷响,反震力让她手腕发麻。蛋壳纹丝不动,

连条裂缝都没有。她又砸了三四下,结果一样。这不是蛋壳,这他妈是合金!

绝望和偏执攫住了她。她几乎是扑上去,手指疯狂地抠挖那些诡异的纹路,

指甲瞬间劈裂出血,但那纹路连碎屑都不掉一点。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

指尖在某一道特别深邃的纹路凹陷处,摸到了一小块不同寻常的质感。微微的弹性,

甚至……有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温热,与整个蛋体的冰冷截然不同。她凑近了看,

那是一个极小极小的区域,颜色比周围略浅,像是……一个微乎其微的气孔?

或者是蛋壳最薄弱的点?她来不及细想,抓起起子,用尖端对准那一点,

另一只手再次抡起橡胶锤,用尽全身力气砸向起子末端!“咔!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碎裂声!以起子尖端为中心,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纹,

瞬间蔓延开寸许!同时,

股无法形容的、极其浓烈的气味从裂缝里喷涌而出——冰冷的铁腥味混杂着某种腐烂的甜香,

猛地灌进她的鼻腔!李薇被呛得连连后退,心脏几乎跳出喉咙。成功了!但也闯祸了!

这味道太浓了!很快就会被人发现!恐慌压倒了一切。

她手忙脚乱地用厚厚的泡沫塑料把蛋裹了一层又一层,再用保温毯严严实实地包好,

死死勒紧。蛋很重,非常重,抱在怀里像一块冰冷的巨石。

她踉跄地把它塞进一个大号的环保袋,又往里塞了些废纸和空饮料瓶掩盖形状重量。

做完这一切,她几乎虚脱。解锁店门,外面天色已经暗沉。她抱着沉重到可怕的袋子,

低着头,几乎是一路小跑,不敢看任何人。每一声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都像是警笛,

每一个路人的目光都像是探照灯。那段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冲进家门,反手锁死防盗门。她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冷汗早已浸透后背。环保袋歪倒在玄关地板上,那个被层层包裹的怪蛋,沉默地蛰伏着,

裂缝里渗出的那股诡异甜腥味,丝丝缕缕,开始在狭小的客厅里弥漫。她把它弄回来了。

接下来的三天,李薇活在一种持续的低频恐惧里。她把蛋藏在衣柜最底层,

用一堆旧衣服埋住,但总觉得那股若有似无的冰冷甜腥味萦绕不散,夜里睡觉都不踏实,

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让她惊坐起来。她请了病假,不敢去驿站。老板娘打来电话骂咧咧,

说仓库好像进老鼠了还是怎么,有箱零食被啃了,味道难闻死了,让她好了赶紧去打扫。

李薇含糊地应着,挂掉电话后心跳得更凶。是那个裂缝?味道引来了东西?

还是……别的什么?她不敢细想。第四天凌晨,天还没亮,

一种极其细微、却持续不断的“咔咔”声,像是有针在不停地刮划玻璃,把她从浅眠中惊醒。

声音来自衣柜。她猛地坐起,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黑暗中,她屏息倾听。

“咔…咔咔…嗤……”是刮擦声,还有某种……湿漉漉的摩擦声?

伴随着极其轻微的、类似蛋壳碎裂的响动。它要出来了?!恐惧攫住了她,四肢冰凉,

动弹不得。进去看看?不!绝对不能!把它扔出去?可现在怎么拿出去?!挣扎了不知多久,

那声音停止了。衣柜里恢复了死寂。一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她僵在床上,

直到天光微亮,才鼓足勇气,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沉甸甸的螺丝刀。

卧室里弥漫着那股味道更浓了,冰冷的铁腥混合着***的甜香,令人作呕。

她一步一步挪到衣柜前,手指颤抖地搭上柜门把手,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一哆嗦。

猛地拉开柜门!旧衣服被拱得乱七八糟,最底下那个保温毯和泡沫塑料的包裹团塌陷了下去。

蛋壳碎片崩得到处都是,大多是灰白色的、看起来正常的内层碎片,但边缘尖锐异常。

而那些幽黑诡异的外壳碎片则零散其中,像是某种腐朽的金属。在碎片和污浊干草的正中央,

窝着一个东西。李薇的呼吸瞬间停滞。那东西大约一只半长,

通体覆盖着一层湿漉漉的、半透明的、带着油滑反光的黏液,皮肤是一种病态的灰白色,

皮下的血管是暗蓝色的,纤细密集得可怕。

它的躯干和四肢呈现出一种扭曲的、近乎人类婴儿的形态,但比例怪异——脑袋过大,

光秃秃的没有一丝毛发,眼睛的部位是两条紧闭着的惨白缝隙,没有鼻子,

只有两个细小漆黑的孔洞,下方是一道没有嘴唇的、直接裂开的嘴,此刻也紧闭着。

它一动不动,像是死了。李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她盯着那丑陋、怪异、令人极度不适的小东西,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这就是蛋里孵出来的?它死了吗?就在她握着螺丝刀,

犹豫着是该立刻把它捅死还是连同碎片一起打包扔出去的时候,

那东西突然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李薇吓得猛然后退,撞在床沿上。然后,

它那双眼睛……睁开了。没有眼白,没有瞳孔。

只是一片浑浊的、带着暗蓝色血管纹路的、胶质般的惨白。它“看”着她。

李薇举起了螺丝刀,全身肌肉绷紧,准备迎接攻击或者尖叫。但它没有动。

那双惨白的眼睛只是对着她的方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

它那没有嘴唇的裂口歪斜地扯开了一个极小的弧度。那不是一个微笑。

它的脸部肌肉似乎完全不具备做出表情的功能。那只是一个生理性的、无意识的抽搐,

扭曲成了一个近乎微笑的怪异表情。然后,一个声音从它裂口里发出来。不是嘶吼,

不是尖叫。而是一种极其细微、带着黏液摩擦感的、音调古怪的……“妈……妈……?

”李薇如遭雷击,手里的螺丝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它……它会说话?!

它叫自己……妈妈?!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毛骨悚然的荒谬感淹没了她。

她看着那个扭动着、试图从碎片和黏液里爬起来的小怪物,大脑一片空白。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李薇像一尊石像,远远地看着那个小东西在衣柜角落蠕动。

它似乎很虚弱,动作笨拙而怪异,时常失去平衡摔倒。

它尝试舔舐周围蛋壳碎片上残留的黏液,发出轻微的“啪嗒”声。过了一会儿,

它竟然开始啃食那些灰白色的内层蛋壳碎片,发出“咔嚓咔嚓”的细响。

它不吃那些黑色的诡异外壳。李薇的恐惧稍微降低了一点点,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茫然和不知所措。她看着它啃完碎片,然后蜷缩起来,

像是又睡着了。中午时分,它再次醒来,开始更加积极地探索衣柜这个有限的空间。

它用那双惨白的眼睛“观察”一切,

细长的手指那手指的末端是略显尖锐的半透明指甲触摸每一件衣服的布料,

每一个木质隔板。然后,

它做了一件让李薇差点惊叫出来的事——它抓起一件她扔在里面的旧T恤,

开始极其笨拙地、模仿着她之前收拾衣柜的动作,擦拭着隔板上残留的黏液和污渍!

它的动作扭曲而不协调,但却带着一种明确的意图:它在模仿,它在学习!下午,

事情变得更加诡异。李薇心神不宁地坐在客厅吃外卖快餐,它竟然慢慢地从卧室爬了出来,

灰白色的皮肤在灯光下异常扎眼。李薇瞬间僵住。它无视了她,

径直爬向她换下来扔在沙发上的脏衣服。它拿起一只袜子,歪着那颗大脑袋“看”了半晌,

然后开始极其缓慢地、极其认真地、试图把袜子叠成……一个歪歪扭扭的方块?

它做得很糟糕,但那份专注和意图,让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来。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它似乎对她充满了一种扭曲的依恋,总是试图爬到她脚边,

用那颗冰凉的大脑袋蹭她的裤腿,喉咙里发出那种黏液般的咕噜声。她每次都吓得跳开。

有一次,她不小心把一支笔碰掉在地上。它爬过去,用那细长的手指抓住笔,

然后就在地板上开始划拉。它画出的根本不是图案,

而是一堆杂乱无章的、模仿写字笔顺的扭曲线条!李薇冲过去一把抢回笔,心脏狂跳。

它仰起惨白的脸“看”着她,裂口再次歪斜地扯开。

“妈……妈……”声音比之前清晰了一点。李薇靠着墙壁滑坐下来,抱住头。疯了,

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几天后,李薇不得不回去上班。旷工太久工作就真没了。

她把那个小怪物锁在卧室里,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天。下班回来,冲进卧室,

预料中的狼藉并没有出现。相反,卧室异常整洁。床铺被整理过,虽然褶皱歪斜。

散落的东西被归拢到了一起。地板像是被粗糙地擦拭过。它蜷在角落,看到她回来,

立刻爬过来,发出咕噜声。李薇看着这一切,

一股冰凉的寒意却比任何一次都更猛烈地窜上她的脊背。它学得太快了。快得吓人。

她开始秘密地观察它。她留下一些简单的物品,一本旧杂志,一个空瓶子。

它会对这些东西“研究”很久,尝试摆弄。她故意在它面前写字,它就在一旁,

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握笔的手指移动的轨迹。有一次,

她发现它坐在一堆它收集起来的、她扔掉的废纸旁,

用一根它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尖锐的塑料片,在纸上极其专注地刻画着。

她等它爬开休息时,偷偷捡起一张纸看。

上面是密密麻麻、歪歪扭扭、但结构笔画惊人地模仿了她字迹的……“李薇”两个字!

写了满满一页!它不仅在模仿行为,还在模仿她的笔迹!而且速度如此之快!

她一把将纸揉成一团,冲进厕所烧掉,看着火焰吞噬那些诡异的字迹,手抖得握不住打火机。

它到底是什么?!这种恐怖的学习和模仿能力……她尝试过查找资料,

但网络上关于未知生物、诡异蛋类的信息光怪陆离,没有任何一种能与眼前这东西吻合。

她甚至不敢拍照搜索。她把它锁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偶尔不得不出门,

回来时总会发现家里某些地方变得更加“整洁”,或者它又学会了新的小动作,

比如试图开关灯但它够不到开关,或者对着电视屏幕发呆电视是关着的。

它对她似乎依旧顺从,甚至……讨好。但它那双毫无感情的惨白眼睛,

和那飞速增长的模仿能力,让她感到的只有日益膨胀的恐惧。她开始做噩梦。直到那天下午。

她请假提前回家,因为眼皮一直跳。开门进屋,一片寂静。通常这个时候,

它会立刻爬出来迎接她。但今天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轻轻走到卧室门口,推开一条缝。它背对着门口,蹲在床尾的地板上,

正全神贯注地……用一根它磨尖了的塑料片,在深色的木质地板上一笔一划地刻着什么。

动作精准而流畅,带着一种冷酷的专注,完全不像平时那种笨拙的模仿。它在刻什么?

李薇屏住呼吸,悄悄退开,心脏狂跳。她绕到卧室窗外她住一楼,踮起脚,

小心翼翼地透过窗帘的缝隙向里窥视。从这个角度,她能看到它正在刻画的东西。

那不是杂乱的线条。那是字。

一行工整的、笔画清晰锐利的、她无比熟悉的字迹——赫然就是她自己的笔迹!

内容却让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成了冰碴!“第一批幼体已成功潜伏,开始清除宿主计划。

”李薇的指尖抠进了窗台的油漆剥落处,留下几道白色的浅痕。卧室里,

用“它”或者“小怪物”来称呼这个拥有她笔迹、刻下清除计划的生物——终于停止了刻画。

它缓缓地、以一种近乎优雅的、完全不同于平日笨拙蠕动的姿态站了起来。

、覆盖着灰白色皮肤的手指指甲似乎比前几天更尖锐了些轻轻拂过地板上那行新刻的字,

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然后,它转向衣柜的方向,开始爬行,

又恢复了那种略显扭曲的移动方式,钻进了衣柜最深的阴影里,不动了。卧室里恢复了寂静。

只有地板上那行字,在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下,散发着冰冷诡异的意味。

“第一批幼体已成功潜伏,开始清除宿主计划。”宿主……是指她吗?

李薇的胃缩成一团冰硬的石头。第一批?难道还有更多?

菜鸟驿站里那些板条箱……邻居……老板娘?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头顶,

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猛地从窗边退开,踉跄着冲回客厅,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

双手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尖叫出声。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发出“嘚嘚”的轻响。

清除……怎么清除?像处理垃圾一样?像那些被啃食、莫名变质的零食?

她想起蛋壳裂缝里渗出的那股***甜腥味,想起驿站角落里异常的死寂和低温。它不是宠物,

不是未知生物,它是……士兵?先锋?带着某种指令来到她身边的清除工具?

而它之前所有的模仿、学习、讨好,都只是为了……更好地潜伏?更有效地执行“清除”?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以为自己偷回了一个古怪的宠物或者标本,

却没想到是亲手把一把上了膛的、瞄准自己的枪抱回了家!怎么办?报警?警察会相信吗?

对着地板上一行模仿她笔迹的字,和一个看起来像畸形婴儿的怪物?

他们大概率会把她当成疯子,或者更糟,一旦事情闹大,

惊动了“它们”……“清除”会不会立刻开始?扔掉它?现在就拿去远远地扔掉?

可“第一批已成功潜伏”,扔掉了这一个,就能保证安全吗?而且,

它刚才那种流畅刻字的姿态,那种冰冷的专注……它真的会任由自己被扔掉吗?杀了它?

这个念头猛地窜出来,带着一种血腥的寒意。她打了个冷颤。怎么杀?用刀?

它那层灰白色的皮看起来并不厚,但下面暗蓝色的血管密布,给人一种诡异的韧性感。

用枕头闷死?它需要呼吸吗?它啃蛋壳,但从来没见它吃过别的喝过别的。

她甚至不确定它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要害。那双惨白的眼睛?那个没有嘴唇的裂口?

更重要的是……下得去手吗?它毕竟顶着那张扭曲的、偶尔会发出“妈妈”声音的类人脸庞。

混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越扯越紧。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夜幕彻底降临,

屋子里一片漆黑。“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开关声。客厅的灯突然亮了。

刺眼的白光让李薇瞬间眯起了眼,心脏骤停!她惊恐地抬头望去——那个东西,

正站在客厅墙壁的开关旁。它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够到那么高的开关的?!它踮着脚?

或者……跳起来?它扭过那颗过大的脑袋,惨白的眼睛对着她所在的方向。裂口微微张开,

露出里面同样是惨白色的、光滑的口腔内部,没有牙齿。没有声音。它只是“看”着她。

然后,它极其缓慢地、模仿着人类开关灯后离开的动作,转过身,

慢慢地、无声地爬回了卧室。消失在门后的黑暗里。它是在告诉她:我知道你醒了。

我知道你在哪里。我能做到的事,比你想象的更多。这不是警告。这是一种冰冷的展示。

李薇在冰冷的灯光下坐了一夜,不敢动,不敢睡,眼睛死死盯着卧室那扇虚掩的门。每一秒,

她都觉得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悄无声息地溜出来。第二天,她不得不去上班。请假太多,

老板娘已经极度不耐烦,电话里的声音像是要吃了她。而且,

她需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需要喘口气,需要……观察。她把卧室门死死锁上,

又用沉重的餐桌椅抵住。出门前,她鬼使神差地,

从工具盒里拿了一把小巧但锋利的美工刀塞进口袋。冰凉的金属触感贴着大腿皮肤,

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驿站的氛围果然不一样了。那种诡异的低温感似乎扩散了。

明明外面是温暖的春日,驿站里却总有一股驱不散的阴冷。角落里那些板条箱依旧堆着,

但上面的快件少了很多,像是被人刻意清理过周围。老板娘脸色很差,

眼底下有着浓重的青黑,脾气比以往更加暴躁易怒,对着来取件的人动不动就破口大骂。

但她骂人的词汇变得有些……单调重复,甚至偶尔会卡壳,像是忘记了接下来要骂什么。

更让李薇脊背发凉的是,她注意到老板娘拿笔登记破损件时,

握笔的姿势有些微的……不协调。写出的数字,那个“7”的拐弯,笔锋和力度,

竟然和她自己写的有七八分相似!李薇的心脏猛地一沉。她假装整理货架,悄悄靠近观察。

老板娘的指甲缝里,似乎有一点极细微的、干涸的灰白色污渍。“看什么看!?

”老板娘突然猛地转头,眼睛瞪着她,瞳孔在驿站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扩散,

眼神里有一种麻木的、却又带着一丝锐利探究的东西,完全不似常人。“滚去干活!废物!

”李薇吓得一哆嗦,连忙低头走开。她能感觉到,那双眼睛一直黏在她的背上,冰冷刺骨。

中午,住在同一栋楼、经常来取快递的王阿姨来了。她是来抱怨的,

压低了声音对李薇说:“小李啊,你们驿站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坏了?

或者死了老鼠没清理?我家就在楼上,这两天总觉得有股怪味儿,一阵一阵的,

像是什么东西馊了又带了点铁锈味,闻着头晕恶心。”李薇的手瞬间冰凉。

那股味道……是蛋的味道!是从裂缝里渗出的味道!它竟然能渗透楼层?“还有哦,

”王阿姨皱着脸,搓了搓手臂,“这几天晚上老睡不好,总觉得冷,盖厚被子也没用,

心里慌慌的。你说奇不奇怪?”李薇勉强挤出个笑容,含糊地应付过去,说会注意打扫卫生。

但她知道,不是卫生问题。下午,小区里那个总是乐呵呵的保安大叔来送业主寄存的包裹,

顺便和老板娘闲聊两句。李薇听到他嘟囔:“怪事,

三号楼那边好几户人家反映最近快递送错了,不是他们买的东西,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