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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远捏着第三次离婚的红本本。小儿子烧到 38 度 5,他撞进林晚带淤青的眼里。

她报警回执的边角,正渗着血。第一章民政局门口的风,裹着秋末的凉。

我捏着那本刚到手的离婚证。红色封皮,烫金的字,刺得人眼睛疼。第三次了。

手机在裤兜里震得厉害。是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周先生,您家小周周又烧起来了,

38 度 5,您赶紧来一趟吧。”我 “嗯” 了一声,挂了电话。把离婚证揉成一团,

塞进牛仔裤后兜。纸团硌着尾椎骨,像块没化的冰。转身往街角的药店跑。路过派出所时,

撞上个人。软的,带着点洗衣粉的香味。“对不住。” 我抬头。撞进一双兔子似的眼睛里。

是她。小区门口开超市的那个女人。林晚。听说二婚嫁了个赌鬼,前阵子还在楼下吵过架。

她胳膊上有块淤青。紫黑色,像泼在皮肤上的墨。头发乱得像被暴雨淋过的枯草。

手里攥着张报警回执,指节白得快透明。“没事。” 她声音很轻,像怕惊着谁。

飞快低下头,往超市的方向走。背影单薄,风一吹就能晃倒似的。我怀里揣着刚买的退烧药。

铝箔包装,隔着衬衫,也能感觉到那点温度。可看着她的背影,怎么突然觉得。这点温度,

好像不够用了。第二章超市里一股甜腻的焦糊味。是昨天周磊掀翻的糖罐。

玻璃碴混着水果糖,在地上黏成一片。林晚蹲在那捡,手指被划了道口子。血珠滚出来,

滴在草莓味的糖纸上。“要盒红塔山。”我站在门口,声音撞在货架上,有点空。

她猛地回头。眼睛肿得像桃,红血丝爬满了眼白。“没了。”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摸出二十块,拍在柜台上。绿色的钞票,在一片狼藉里很扎眼。“找零不用了。

”她突然站起来,手里还捏着半块碎糖。“干嘛?”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可怜我?

”我没接话。指了指角落里那个铁皮糖罐。卡通图案,掉了只耳朵。“给孩子买的。

”她愣住了。手停在半空,碎糖渣簌簌往下掉。门口的风铃突然叮铃作响。

周磊的声音撞进来,裹着酒气。“林晚!你个丧门星!”第三章周磊一脚踹在超市玻璃门上。

哗啦一声。碎渣子像冰雹似的往下掉。他晃着进来,酒气裹着烟臭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林晚!藏钱是吧?”唾沫星子喷在她脸上,黄澄澄的。林晚往后缩了半步,后背抵着货架。

铁架晃了晃,几包方便面掉下来,砸在她脚边。“没有。” 她声音发颤,却梗着脖子,

“家里的钱早被你输光了。”“还敢嘴硬?”周磊伸手就去抓她头发。

他手指上戴着个生锈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我往前跨了一步。正好挡在中间。

他的手停在半空,离林晚的头发只有半寸。“你谁啊?”周磊眯着眼打量我,

眼珠黄得像蒙了层垢。“哦 —— 三婚那个?”他突然笑起来,声音像破锣,“怎么,

看上这二手货了?”周围有人扒着门缝看。张阿姨的脑袋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正跟旁边的人嘁嘁喳喳。我没接话。从后腰摸出手机。屏幕亮着,

110 三个数字按得死死的。“再闹我报警。”周磊的眼神在屏幕上顿了顿。

突然啐了口唾沫,在地上砸出个黄点。“姓周的,你别多管闲事。”他手指戳到我胸口,

“这是我跟我老婆的事!”“她不是你老婆了。”我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凉得像蛇,

还在不停发抖。“离婚证,她给我看过。”林晚在我身后轻轻 “啊” 了一声。我没回头,

盯着周磊的眼睛。他瞳孔里有红血丝在跳,像要烧起来。“滚!”他猛地抽回手,

胳膊肘撞到货架。一排罐头哐当砸下来,黄桃汁溅了他一裤腿。周围有人笑出声。

周磊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林晚,你给我等着!”他指着她,手指抖得厉害,

“这超市你也别想开了!”说完转身就走,出门时又踹了一脚门框。木屑纷飞里,

他的骂声飘得老远。人群散了。张阿姨走之前,还特意往超市里瞟了两眼,嘴撇得像个括号。

玻璃碎片在地上闪。林晚突然蹲下去,肩膀抖得厉害。我以为她要哭,

却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在捡地上的碎玻璃,手指被划得更厉害,血珠滚在糖纸上,

红得发暗。“别捡了。”我从车里拿了卷胶带,蹲在她旁边。“先粘一下门,

晚上我叫人来修。”她没说话,把手里的玻璃碴往垃圾桶里扔。动作重得像在砸什么。

“谢谢。”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叫。我撕开胶带,往门框上贴。

透明的胶带在阳光下泛着光,把风挡在外面。“周磊以前也这样?”她手顿了顿,没回头。

“嗯。”“输了钱就回来闹,砸东西,要钱。”她捡起块完整的水果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甜的。” 她含混地说,“吃点甜的就不觉得疼了。”我看着她的侧脸。她皮肤很白,

被碎玻璃划了道小口子,血珠挂在下巴上,像颗红痣。“我去买包烟。”我站起来往柜台走。

她突然说:“红塔山还有最后一包,在最下面的柜子里。”我拉开柜门,

果然有包皱巴巴的烟。付钱的时候,她从抽屉里摸出颗巧克力,塞到我手里。黑巧克力,

包装纸是金色的。“上次的谢礼。” 她避开我的眼睛,“给孩子吃。”我捏着巧克力,

包装纸有点软。外面的风还在吹,卷着落叶打在胶带上,沙沙响。“我叫周明远。” 我说。

她抬头看我,眼睛亮了亮。“林晚。”她笑了笑,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我知道。

”“小区群里,他们总说你。”我捏着烟的手紧了紧。她赶紧说:“我不信他们说的。

”“能给孩子买糖的人,不会坏到哪去。”风从胶带的缝隙里钻进来,带着点凉。

我把巧克力塞进口袋,烟盒硌着掌心。突然觉得,这超市里的甜腻味,好像没那么难闻了。

第四章周浩然背着书包站在超市门口,脚尖蹭着台阶。“爸,真的要送吗?

”他手里攥着张奥特曼贴纸,边角都被捏卷了。我把自行车支在路边。

“你自己说要给阿姨的。”他吸了吸鼻子,推门进去。风铃叮铃响的时候,林晚正在擦货架。

泡沫在她手里起了堆白泡泡。“阿姨好。” 周浩然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林晚回头,

手里的抹布停在半空。“浩然来了?” 她笑了,眼睛弯成月牙,“作业写完了?”“嗯!

” 他把贴纸递过去,耳朵红得像番茄,“这个给你,赛罗奥特曼,最厉害的。

”林晚接过来,对着光看了看。“真好看。” 她走到收银台,小心翼翼贴在侧面,

“就放这儿,当镇店之宝。”周浩然的肩膀一下子松了,咧开嘴笑。里屋突然传来小孩哭腔。

“妈妈…… 糖……”林晚赶紧擦了擦手:“等会儿啊,阿姨这就来。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跑出来,约莫四五岁,眼睛肿得像核桃。“这是我侄女,朵朵,

爸妈出差,放我这儿带几天。” 林晚抱起她,“怎么哭了?

”“糖…… 哥哥有糖……” 朵朵指着周浩然。周浩然赶紧从书包里摸出颗水果糖,

剥开递过去。“给你,葡萄味的。”朵朵含着糖,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林晚找了张纸巾给她擦嘴,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你家孩子呢?” 她突然问我。

“小的在幼儿园,大的刚放学。”我指了指周浩然,“这是周浩然。”“浩然真乖。

” 林晚摸了摸他的头,“阿姨这儿有新到的薯片,拿去吃。”周浩然摆手:“不要钱。

”“爸说不能随便要别人东西。”林晚愣了愣,笑出了声。“阿姨给的,不算随便要。

”她拆开一包番茄味的,塞到他手里,“就当是…… 奥特曼的回礼。”周浩然看了看我,

我点头。他抓起一片塞嘴里,腮帮子鼓鼓的。里屋的电话响了,林晚跑进去接。

“…… 知道了妈,我这就汇过去……”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急。挂了电话出来,

她脸色有点白。“家里有点事。” 她扯了扯衣角,“我妈说…… 我弟要结婚,

让我凑点钱。”周浩然突然说:“阿姨,我爸修车很厉害的,能赚好多钱。”我瞪了他一眼,

他赶紧低下头。林晚笑了笑,没说话。她从货架最上层摸出个铁皮盒,打开,里面全是零钱。

一块的,五毛的,硬币在阳光下闪着光。她数了半天,把钱往塑料袋里装。“够吗?

” 我问。她手顿了顿,摇摇头。“差远了。” 她把塑料袋塞进包里,“先凑点寄回去,

剩下的再说。”周浩然突然把薯片往我手里一塞,跑到朵朵旁边。“妹妹,我给你讲故事吧,

奥特曼打怪兽的。”朵朵含着糖,含糊地说好。两个孩子凑在角落里,叽叽喳喳的。

林晚看着他们,嘴角的笑软得像棉花糖。“我去趟银行。” 她拿起包,“浩然,看好妹妹。

”周浩然用力点头。她走的时候,风铃又响了。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奥特曼贴纸上,

闪得晃眼。周浩然突然凑到我耳边。“爸,阿姨是不是很难过?”“她刚才数钱的时候,

眼泪掉在硬币上了。”我看着角落里的零钱盒,里面还剩几个硬币,孤零零地躺着。

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点热。突然觉得,那包番茄味的薯片,好像有点咸。

第五章从超市出来时,日头正毒。周浩然跟在我身后,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爸,

阿姨的钱够吗?”我没说话,推着自行车往前走。树荫把影子切得一块一块的。“周明远!

”张阿姨的声音从槐树下飘过来。她摇着蒲扇,身边围了几个老太太,眼神像探照灯。

我停下脚。周浩然往我身后缩了缩。“听说你跟那超市老板娘走挺近啊?”张阿姨扇着扇子,

风全往我脸上吹,带着股痱子粉味。“那女人可不简单,前夫赌钱,她能干净?

”旁边的胖婶接话:“就是,二婚的女人,心思深着呢。”“你都三婚了,还敢碰?

不怕又被骗?”周浩然突然从背后钻出来。“阿姨们,林阿姨是好人!她还给我薯片呢!

”张阿姨瞥了他一眼:“小孩子懂什么。”“你爸就是被这种女人迷了眼,前两次还不够?

”我把周浩然往身后拉了拉。“张阿姨,” 我看着她,“我前两任妻子,您认识?

”她愣了愣:“不…… 不认识,但听人说过。”“第一个,” 我数着手指,

“卷走我开店的启动资金,跟网友跑了。”“第二个,” 我顿了顿,“打我妈,

被我赶出去的。”老太太们的扇子停了。张阿姨张着嘴,蒲扇掉在腿上。“这些,

” 我看着她们,“你们听说过吗?”没人说话。蝉鸣突然变得很响,吵得人耳朵疼。

“所以啊,” 我跨上自行车,“谁也别扒着别人的过去说三道四。

”“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不是过给舌头听的。”周浩然跳上后座。自行车碾过石子路,

咯噔一下。后视镜里,张阿姨她们还站在树下,像几尊石像。快到单元楼时,

周浩然突然说:“爸,你刚才好厉害。”“像奥特曼。”我笑了笑,捏了捏车把。

车把上还沾着点机油,蹭在手心,暖暖的。三楼的王婶探出头倒水,看见我,手顿了顿。

以前她见我,总是 “砰” 地关上门。今天,她朝我点了点头。

周浩然拍着手:“王奶奶跟你打招呼了!”我抬头,王婶已经缩回去了,窗帘动了动。

楼道里堆着杂物,一股霉味。周浩然跑在前面,突然停住。“爸,你看!

”他指着我家门口的鞋柜。上面放着个塑料袋,装着两颗白菜,还有一把小葱。“谁放的?

”我拿起塑料袋,袋子上沾着点超市的标签。是林晚的超市。

周浩然突然蹦起来:“是林阿姨!”“她肯定是谢我们昨天帮她看朵朵!”我捏着那把小葱,

叶子上还带着水珠。楼道的窗开着,风灌进来,带着点超市里的甜香。“爸,

晚上吃白菜炖豆腐吧?”周浩然扒着我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我嗯了一声,掏出钥匙。

金属钥匙***锁孔,转了半圈。突然觉得,这满是霉味的楼道,好像也没那么难闻了。

门开的瞬间,周浩然喊着 “我去叫弟弟” 冲了进去。我看着手里的白菜,

叶子上的水珠滚下来,滴在鞋面上。像颗小太阳,烫烫的。第六章后半夜的电话铃,

像刀子割在寂静里。“周先生,小周周体温 39 度 2,有点抽风,您快来!

”幼儿园老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从床上弹起来,T 恤都穿反了。摸车钥匙时,

碰倒了桌上的药盒。退烧药早就吃完了。踹开家门往楼下跑,楼道的声控灯跟着我一路亮。

夜风灌进领口,凉得像冰。小区门口的药店卷着闸门,铁锁锈得发红。我攥着拳头砸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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