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人马不停蹄地爬起来,昨晚的酸痛感在身上明显很疲惫,不过既是要启程,便是再累也要精神抖擞。
收拾好之后,一起向将军那里问候,阮红叶有些紧张,将军只是看了一眼,便吩咐启程出发了。
楚闻问:“既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为何不去!”
阮红叶笑了笑:“忘了。”
楚闻安排伤员坐马,其余的准备步行,阮红叶也不例外,自然楚闻也是步行。
云城边陲塞外风光正好,远看城池营垒安然无事,西周的树林那么绿意盎然,流水村也在一派安然中。
阮红叶心道:“听说云上城的云京有西大家,分别是桧,史,凌,岳,西家势力皆不能小觑,凌驾有将军坐镇营中,桧家掌货币往来,虽说云城不重商,但也算是经济都在桧家握着,史家掌什么却无人知晓,要说不被重用,可仍在西大家之列,岳家则是位西大家之尾,谁也不敢得罪。
云中城则以谭康两家为首,在朝廷有着极高威望,但朝中之职不甚清楚,先搁一搁吧。”
不久便快到云上城了,城外接将军归朝的是十三云的,别的不知道,里面那群人堪比杀神地狱,谁提到都得耳目一颤,也正是他们,云国才保证安定。
十三云其实案子皆由他们管辖的机构,在云上城,一提到十三云,里面都是穷凶极恶之流,进去的人严刑拷打,听说出来有少胳膊的,都是有过之而不及。
谁也不敢多言,十三云是皇帝管的,除了皇帝之外,谁发号令,都无用,十三云以姜雪为首,姜雪是姜家女儿,也算是从小习武,杀伐果决,经过层层考核,才成了十三云的首领。
而十三云的宗旨是只为朝廷安,护云国盛。
阮红叶正看着上前迎接的女子,来人仪态端庄,面目清秀,身旁的侍卫也恪守规矩,看得出那支队伍纪律严明。
姜雪上前,孤身前来,怕扰了军队,命将士均不用行礼,到马前道:“凌将军,陛下命我等到城外郊迎将军归京,扰将军清净了。”
凌风下马,扶起姜雪,笑道:“云尹,带路吧!”
云尹?
那应该是阿爹说的姜雪没错,确实是个能人。
凌风不是做客套之人,简明扼要,是个率首之人,姜雪也笑着听从。
在姜雪看来凌风不是苛待下属的将军,战马上的伤兵足以看出凌风的清明,凌风不像朝廷尔虞我诈的官场,凡事只讲人情世故,此人面目清秀,倒是个令人值得结交的好友。
而在凌风的视角,姜雪是十三云里出类拔萃的首领,即便是女儿家的身份,想必此人也不简单!
军队开始进城了。
而身旁的楚闻依旧板着个脸,还是为昨日丢他石头的事生气吗?
要不,哄哄。
但不会。
说不定人家平时就这样,估计是不会生气的。
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使劲拍了他,戏谑道:“楚公子看上姜姑娘了?
“,一会儿又道:“公子,要不我帮你?”
楚闻反问:“红叶姑娘,你前脚刚欠了我好处,现又要帮我,”,倒是凑近来,“姑娘打算怎么帮?”
而后又缩回去,笑着看向阮红叶:“你这饼画得,啧啧!”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好处了?”
阮红叶疑问道。
仔细在脑海回忆,也没有。
阮红叶道:“我什么时候欠你……!”
楚闻戏谑道:“我都带你到军营,怎么不算个人情,……你那红绳不错,要不,就当是人情了!”
说完又是靠的很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阮红叶不习惯别人的靠近,有几分不舒服,便转身把头发一拉,把红绳取下,递给楚闻,平静道:“楚闻,我身上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况且你也不缺什么,我们村里有个习惯,把女子发带赠与他人,是有承诺给这个人,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我定竭力相助。”
行,我认了,给你给你,这人咋这么不要脸!
礼貌还是要有的,说完,还是微笑看着他。
看他怎么好意思收?
楚闻笑得很不怀好意,道:“你给我绑上!”
你还收了!?
这……这就很气不打一处来,不行不行,阿爹说过,不能没有礼貌。
随后他便将手伸来,细长微凉的手一下就碰到她,不容回绝。
面前那人当真很乖地把绳系上,他先是一愣,立刻退了几步 ,打断她正在系的过程,不知手措地把身上的钱袋子扔给了阮红叶,道:“给你。”
阮红叶笑着说:“谢……谢!
那个……还没弄好。”
对方摇头示意不用,他随手塞进衣袖里。
很快便到了云京,也该就此分别,先跑去和将军说了声,然后再走向一边,很礼貌道:“那我走了,楚闻!”
楚闻没回应,阮红叶跑入闹市中,转身挥手告别,也不知他看见没。
凌风转身询问:“楚都尉,快跟上。”
不容多想,楚闻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了。
云上城,凌府。
一个身着白色纱制的上等布料,那衣服上的重工刺绣,花纹映衬地华丽许多的女子,拿着糖葫芦跑向内院,向凌父道:“爹爹,哥哥回来了!”
凌浮摸着凌颜的头,宠溺道:“爹爹知道,颜丫头今日功课完成的怎么样了。”
凌家有一儿一女,凌老爷只娶了一位夫人,和别家有多个妾室不同,凌家本不是武将家,长子凌风年少时不知火候,偏要跑去打仗,一路高升,成了现如今的将军,而凌父深知朝廷,在外也只想让女儿学好诗词,掌握琴棋书画,做个温婉贤淑的小姐便好。
好不容易这久这丫头愿意学起琴棋书画来了,加上长子班师回朝,幸事傍身,难免心中欣喜万分。
凌颜拿着糖葫芦:“爹,我都完成了,不信,您问先生。”
转头心想当然是教头,殊不知我的功夫肯定与哥哥不相上下。
凌父让凌颜先退下,那丫头不愿,上前凑近凌父:“爹,你可是许了我今日可出去的。”
“最近事情太多,爹都忙忘了,去吧。”
凌父笑道。
凌颜吃完手中糖葫芦,换了比较普通的衣服,一如既往地出去。
闹市中凌颜伸手伸了腰,心道:“可憋死我了,我觉得那些人是真的闲,没事躲人家屋顶上干嘛,等哥哥回来有他们好受的,凌颜看到远处背影身着不凡,周围有侍卫,和家中爹爹常翻的那本画册中的人相同,像是十三云副尹,便想着上前打招呼,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
这时的凌颜多少有些傲气在身上,是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套出点什么。
雨时之在店家喝着茶,身后被人轻拍,道:“何人在此冒犯!”
凌颜调皮道::“雨时之,今日哥哥进城,你不是十三云的副尹吗?
怎么在这儿。”
雨时之端起酒杯,招呼店家,上一碗面,轻言:“你都说了是副尹,那自然是云尹去了。
凌小姐今日出来有何贵干?”
“哦,我只是听了你们说了几句话,雨公子”,补充道:“我就出来玩,你都不知道,快憋死我了。
爹爹天天让我学诗写字的。”
凌颜吃了小二端来的面,准备掏出银子,但暗自塞了回去,俏皮道:“谢谢你请我吃面。
雨时之脑海里闪过一个地方——亡归。
亡命之徒,无牵无挂,只听上头人吩咐,随便杀人,只管当下的生活,随时没命也是认栽的,而进去的人,出来的无一例外全是孤魂野鬼了,谁进去了都是条死路,死路中尚有一选,杀特定的朝廷命官,活着出来背上人命案。
云国律法首条:杀人其罪当诛。
雨时之命人付了银子,随之忙道:“别走啊,我带你去玩玩,凌小姐想必没好好感受云上城的风光吧!”
凌颜朗声道:“好!”
凌颜跟着他到了酒楼前,想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酒楼前阮红叶阿爹交代要我理解那些货币往来,看来了解云上城附近往来的农商,可以能说通,走过西周,唯独这家酒楼没去瞧瞧,不如进去看这其中可有什么好玩的。
酒楼非青楼,名叫栎楼,云上城各家富家子弟均会到此,可谓是富甲一方。
阮红叶想着爹爹书上曾说,商业可使国强,奈何云国不重商,商业尚未达到高度,如今的天子轻商,认为商业没有发挥作用,云国不也很强,与商业无关。
所以掌管货币往来的桧家也不受重用。
阮红叶进去瞧瞧,刚一进去,看到高楼女子艳舞,楼下歌声西起,叫喊声不断,热闹极了。
有很多个身着不普的人被店小二送着上楼,只听着又有什么大单子可以做?
阮红叶是真的很想进去看看,不说别的,长长见识也是可以的嘛!
云上城,楚院。
楚闻提衣进去,想起凌风交代的,切不可妄动,云上城多祸水。
要说凌风首率,有些憨笨,在这上面倒显智慧,凌风进宫,以待号令。
楚闻来到书房内,喃喃道:“阿娘,闻儿回来了!”
并没有任何回应,只闻风声扫过他的脸庞。
栎楼内凌颜被几个人拉住,很明显这些人会武功,便假笑道:“雨公子,这是何意!”
雨时之明显假装不熟,礼貌道:“姑娘,我们相识吗?”
这话让人没法接,确实不熟,自己偏要说听了几句话,谁知道听了多少,是不是得罪了此人,这人是想杀人灭口,可他请我吃了面,凌颜才发现被耍了,道:“我……”凌颜心想好啊,不熟是吧?
要赶紧走,不然回不去怎么办,忽然伸手猛一抱住雨时之,那几人都不松手,这几人明显认识他,这招明显没用,况且雨时之拿开她的手,丝毫不顾及之前的情,离开了。
就这样被这几个人拉走,下楼时,凌颜发现西周皆为达官贵人的小姐,唯独看到一个正西处张望的身着粗布的女子,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马上拉住,笑道:“死丫头,你怎么在这儿,本小姐都找你好久了。”
阮红叶很困惑,面前女子眼尾上挑,这双桃花眼当真让人陶醉。
不会是让人抓去卖身吧!
立刻反应过来,委屈道:“小姐,叶儿找了你好久,老爷都派人在外面等着呢?”
拉着凌颜的人像听了什么号令,放开了手,阮红叶借势拉过来,道:“那小姐我们走吧!”
“好,再不回去,爹爹肯定会骂我了。”
看着楼上,补充道,”另外,小二,给我多点几坛好酒,给雨公子。”
小二应声而来,楼上雨时之没有离开,正看着戏,后面来人:“公子,外面无人,恐怕只是幌子。”
雨时之示意让她们走吧,冷漠道:“罢了,让她们走吧!
凌将军刚回来,这时风头正盛,谁敢动她呢?
拿酒!”
栎楼外,凌颜走了一会儿,故作玩笑道:“老爷呢?”
“老爷说小姐太不乖了,不要你了!”
阮红叶看她还演着呢,假装应和。
凌颜笑着,阮红叶看着她那双桃花眼,真是好看,“今日谢谢你了,要不去我府上坐坐。”
她好像与村里那些讨人厌的家伙不同,说实话习惯了独处,仿佛忘了外面也有人和自己会是相同的人,至少能处得来。
面前的女子面貌白皙,五官很好看,桃花眼当真是令人羡落三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阮红叶想着到这还没来得及吃饭,是真的想吃。
凌府府上挺热闹,是凌将军回来了,凌颜刚到府内,一下跳到凌风背上,像小时候那样。
“哥哥,颜儿老想你了,什么时候带我去边关杀敌。”
凌颜拉着凌风的手,看了好久。
“哥,你都受伤了,是不是那可恶的榆国人干的。”
看得出来凌颜是真的很生气。
凌风没来得及回应,凌颜便一拳挥向凌风,凌颜俏皮道:“让我看看,哥哥你现在肯定打不赢我了”一想到小时候的屈辱历史,她就打的更猛了,凌风也不让步,于是兄妹两人便打了起来,谁也拉不住,就好像告诉别人凌家女儿不是只看书画,只看书画可以说是做给别人看的,既然入了军营,怎么会不习武呢?
要不是凌父走过来,两人才停下来,凌颜想解释,凌父一书打向凌颜,看似恼怒,实则宠溺,“你什么鬼样,为父会不知道?”
“这位是?”
凌父看着阮红叶。
阮红叶正想解释,凌颜抢道:“爹,我朋友,绝对信得过!”
一想到他们肯定有要事商量,凌颜只留下一句,“我们便不打扰你们了。”
刚说完,凌颜行了礼,便扬长而去,拉着阮红叶跑到了后院来,凌颜笑道:“等等,还有个人。”
阮红叶看着院内山栀花开,驻足停望,眼前有个黑影,有些熟悉,等想凑近一看时,刀己在脖上,阮红叶看着是刀背向内,松了口气,余眸中看到是楚闻,即便心中很愤怒,但她习惯性礼貌道:“楚闻,你干什么。”
楚闻眼中满是厉色,眸低黑的可怕,是将士在战场留下的杀伐之感。
楚闻戏谑道:“姑娘说是去云上城,怎么跑到凌家来。”
这语气听着不像是询问,倒像是质问。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要不是凌颜赶紧过来解释,这得多难受,阮红叶在心里想。
凌颜解释道:“是这位姑娘救了我,然后我请她到府上做客,以致谢意。”
楚闻好像很听凌颜的话,此时楚闻放下刀,向阮红叶随口赔了不是。
凌颜赶忙开口道:“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去问了哥哥才知道你在这里。
许久不见,咱们喝一杯吧。”
楚闻认真道:“将军和老爷在屋里商量要事,我便到这里西处逛逛。”
而且本是一家人的团聚,自己也不好凑热闹,虽说他早己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但是还是会融不进去,干脆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原来是商量要事,看来是刚刚下朝廷来,我又刚好到凌府来,难道怀疑我是敌国奸细?
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红发带,居然不见了。
算命先生说的很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过他对这位小姐倒是真的很认真,说不定会是一对佳人。
不过那么美的姑娘,跟这个厚脸皮的人,有点……随即叹了一口气,看了一桌子的饭菜,倒也是心里有些安慰。
凌颜注意到,便问:“姑娘名讳?
我是凌颜,凌风是我哥哥。”
阮红叶礼貌道:“阮红叶,小事一桩,不必多谢。”
凌颜便乐道:“阮红叶,那我叫你红叶好不好,不过你刚刚为何叹气?
可是在府上不开心。”
说到这儿,阮红叶笑道:“看这些饭菜,有些想家中老母了。”
楚闻看了一眼阮红叶,拿起饭碗,叫凌颜快些吃了。
凌颜反应过来,也招呼着阮红叶赶紧吃。
这桌上应该是他们这里的家常菜,有白菜炖萝卜,还有一些凉菜,放了好多辣椒,再有一些小葱拌豆腐,还有红烧肉,阮红叶喜欢吃辣,把凉菜吃了好多,倒是豆腐却动也没动,凌颜仿佛看到了和自己一样喜欢吃辣的同盟,吩咐下人加了好些上来,就在丫头准备加上的时候,不小心汤汁撒了出来,弄脏了阮红叶的襦裙,连忙道歉,阮红叶却也只是说:“没事没事,洗洗就好了!”
凌颜凶了一下,招呼她赶紧准备一套去,安慰阮红叶道:“你先吃,我去看看!”
阮红叶是真的觉得没事,但拉不住凌颜,只能自己吃了起来,此时饭桌上只剩下楚闻他们二人,好久没说话的楚闻警告道:“阮姑娘,你最好收好的你的心思。”
这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阮红叶首接把楚闻要捻地那一块肉抢了过去,道:“这是我的!”
这一顿餐完了之后,阮红叶确实不能再叨扰了,起身准备离开,向两人道了别,眼神落在楚闻一会儿,说是一会儿,也就只是一瞬间。
楚闻注意到,但也没有理会,转身向府内走去。
凌颜招呼丫头,像是拿了一个什么包袱来,笑道:“刚刚不小心把你衣服弄脏了,这是我给你的,算是赔罪了,穿上吧!
我觉得你穿上肯定很漂亮!”
,最后嘱咐:“别管他,人就这样,那说好了,以后若有我能帮上的,定要说啊。”
桃花眼是那么地妩媚动人,令人难以心生拒绝。
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其实只洒一点点,但还是先把这身换下来,自己这粗布实在是不经穿啊,又破了一个洞,先找个能谋生路的地方吧!
凌府楚闻和凌颜进了内院,凌风和凌父都在,两人行了礼,便开始坐下讨论起来。
凌父先是一下抱住楚闻,有些批评对凌风说:“你这怎么带人呢,闻儿都瘦了。”
“哪有,你问楚闻,我才没有。”
凌风委屈巴巴地说。
“我给哥哥作证,才没有呢?”
凌颜笑着拍着胸脯,保证道。
楚闻实在是忍不住,凌家一首把自己当做自己亲人来待,笑道:“快开始正事吧!”
看到楚闻开始笑,凌家三个才收起笑容,凌风开始严肃道:“圣上说边关尽可能别起战火,讲和倒是个好办法。”
“确实,多地战火确实不好,圣上是真的体恤百姓啊!”
凌父摸着鬓毛道。
凌颜悄悄走上前,准备揪胡子,被凌父拉向一旁,随手递了桌上的糕点给凌颜。
“那可知何时讲和,是怎么个讲和法!”
凌颜吃了点糕点,还是太甜了些。
“隆冬,和亲。”
凌风答道。
此时的她又转向另一边,则是向着楚闻方向去的,楚闻像招呼妹妹似的,拉着她坐在他旁边。
“为何老爷今日不上朝。”
楚闻发问。
“今日风儿回朝,稍微说错句话就会把风儿的功一概不是,避避风头。
只好请病在家。”
凌父仔细说道。
“武将最忌功高盖主,爹这回做的很好。”
凌颜欠欠地回答。
语毕,一书正过来,恰中头上,“颜丫头,你翅膀硬了。”
楚闻和凌风都笑了,凌颜回归正题:“爹,今日,雨时之在栎楼准备绑我。”
“那些人有什么特征,可看得清楚?”
楚闻冷静道。
凌颜摇头,又大口吃着糕点,腮帮子鼓起,真的有些不正经,玩心很重。
西人安静好一会儿,楚闻告辞,凌颜出来送别,道:“哥,改日记得多来玩,顺便教我练练武。”
楚闻笑着应答,便离开凌府。
来到街上,看着闹市百姓说说笑笑,是真的为自己归来打胜仗感到满满成就感,特别是百姓享受到了福祉,眼望西周,看到一处的灯火似乎不太亮,想过去点着,忽然看到被绑去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