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波器的绿色波纹突然剧烈抖动，走廊传来军靴踏地的独特节奏——整个理工大只有那个人会把马丁靴穿出精密仪器的机械感。
秦砚第三次划亮手机屏保，量子计算机的冷却系统正发出蜂鸣。
23:47的荧光数字倒映在观察窗上，他扯开第七袋速溶咖啡，粉末洒在三天没换的灰卫衣袖口。
这周第三次被沈昭抢走《物理评论快报》的首发名额，论坛上那个顶着"薛定谔的猫罐头"ID的用户，用他熟悉的讥诮语气在最新论文下评论："蒙特卡洛方法用在量子退相干研究？
建议作者先去重修概率论基础。
"控制台突然弹出的警报打断回忆。
秦砚正要调试参数，余光瞥见走廊监控画面里闪过一抹银色反光——那是沈昭永远别在战术腰间的钛合金尺规，据说能精确到0.001毫米。
他下意识摸向实验服口袋，里面躺着今早刚从对方实验室顺走的量子芯片。
这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晶体还带着低温设备的寒气，表面蚀刻着费曼的彩虹图。
玻璃门被推开的气流掀起实验报告，沈昭的白大褂衣角扫过示波器，金属胸牌撞在操作台上发出清脆的"叮"。
秦砚不用抬头就知道那上面刻着"沈昭 物理系特聘研究员"，就像对方肯定早认出这个蜷在电竞椅里的身影是计算机院那个"写代码像弹肖邦的疯子"。
"数学建模作业是你改的？
"沈昭的指尖划过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A4纸，黑色战术手套与雪白纸面形成刺眼对比。
秦砚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新添的灼伤，边缘还泛着量子蚀刻液的荧光粉，"用蒙特卡洛算法解偏微分方程..."他忽然俯身，松木香混着金属冷却液的味道瞬间笼罩下来，"教授说像在米其林餐厅吃麻辣烫。
"秦砚的机械键盘亮起幽蓝背光，三块显示屏同时弹出数据流。
他故意调出上周截获的量子实验室监控录像，画面里沈昭正用镊子夹起他丢失的U盘："总比某些人用傅里叶变换处理离散数据强。
"校园BBS页面在副屏疯狂刷新，《震惊！
物理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