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开学考与夜渊领主
是的，现在我知道了那个张扬的金发男性名叫凯撒——怪不得那么张扬，那可是全罗马男人的女人，全罗马女人的男人*。
“以炼金造物的标准，这把枪也是我见过非常完美的作品。”
苏茜师姐以老练的学霸口气说，“像是那种科幻游戏的感觉。”
有着一头红发的诺诺几乎是开门的下个瞬间就窜到了我们身边，她很自来熟地用力拍打着我和苏茜的肩膀：“我的眼光不错吧？
凯撒要是被这玩意爆头了，那也挺死而无憾的。”
我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果然，我听苏茜师姐说那位凯撒是您的男朋友。”
诺诺师姐又拍了我一下：“你说话怎么像是那种老学究，怪无聊的！
不过看在你救了我现任男朋友的份上，我请你吃顿好的。”
“……我比较想要知道你是怎么在昏迷状态下看见了我和暴走的炼金造物——厄，刚刚苏茜师姐是这样称呼它的——战斗，并且救下了你的男朋友。”
还指挥苏茜师姐顺走了我遗落在原地的洋伞。
我真是开学第一天就暴露，如果是特工电影我一定是开局祭天的炮灰。
诺诺走到我面前，对着我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这是你亲爱师姐的能力，不要对师姐的能力进行怀疑。”
她向苏茜眨了眨眼睛，“至少这位苏茜师姐也答应我帮你保密，希望你下次大战失控的炼金造物的时候选一个隐蔽的场所。”
“……”这种事情完全不是看我，而是看我的衣服准备在哪个场合跳出来华丽登场。
苏茜摇摇头：“好了，别说这些了，除了你这人也没有人发现她，她应该感谢那个爆了凯撒和我们会长头的路……是叫路明非吗？”
“今年入学的s级，和时涧一样的中国人，只是风头完全盖过了她。”
苏茜总结说，“而且，他还获得了诺顿馆一年的使用权，我不知道凯撒怎么想，但是往好处想他至少捡回来一条命。”
……我根本不敢说话。
“你认为路明非在入学考试之后还能保持s级吗？”
苏茜询问诺诺，据她告诉我，我知道路明非被招入卡塞尔学院的时候，诺诺也在现场。
诺诺说：“那只是个很有意思的衰仔，我至今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被评为s级，如果他的s级货真价实，那开学考对他来说就完全没有问题。”
她又看向我，“喂，你应该知道3E考什么吧？
别告诉我你还在研究你那些炼金造物。”
“龙文。”
我在填选课单的时候就己经向人咨询过开学考的事宜，只是我现在心下有些不安。
“心虚什么？”
诺诺笑了一声，随后她面容一变，将那些嬉笑的表情都收回了脸皮里，她的面上浮现出一种肃穆来，口中吟唱出如同一段如同歌吟的语段。
那些歌吟，我自然而然地听懂了她的意思——因为这和我平时与我养的小龙交流的语言大差不差……我说出了诺诺那些语句的意思。
红发的魔女一样的师姐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去睡觉，如果你明天没有在考场上首接昏睡的话，你过这场考试轻轻松松。”
诺诺师姐似乎真的没有读心术，也许她发现我和恒星纪元的作战只是因为她的敏锐，她现在不清楚我在心虚什么——如果我和小龙交流的语言正是这个世界的龙文，具有力量的龙文，那么夜渊领主的能力究竟会在这个世界变异成什么样子呢？
……第二天我坐在考场的时候看见诺诺师姐那耀眼的一头红发，她是来帮忙收卷子的，而她在和昨天把她那朋友爆头的路明非说了几句话之后忽然转头朝我笑了一下，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我检查了一下我的文具，又在那白纸一样的考卷分发下来之后检查了一下考卷，虽然我是艺考生，但是还是不免带上一些国内的习惯。
我检查完毕后，音响就放出了我不太熟悉的一首音乐，我对摇滚从来都不太感兴趣。
虽然那些龙文夹杂在混乱的音节中间，但是因为禁忌幽梦的感知，我还是能够轻易捕捉到那些我熟悉的音节。
我写得有点投入，回过神来的时候己经听见了西周怪异的动静，有哭声，有笑声，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让我不由抬起头，想要看看发什么了什么。
整个教室都群魔乱舞，我目光扫过人群，却正好也对上了路明非惊讶的眼神，似乎我们两个是教室里唯二清醒的人。
“什么情况？”
我小声问，我俩离得有点远，但是路明非应该看懂了我的意思，随后他脸上露出更加迷惑的神情。
“你也没有陷入灵视状态吗？”
他好像忽然松了口气，像是庆幸这个教室里居然有正常人陪着他。
但是我们很快发现那个座位靠前的金发女生，她看起来像是俄罗斯人，皮肤很白，冰雕一样的。
她此刻也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发疯，也没有像是我们一样迷惑得交头接耳。
我又看向路明非，可是这次路明非也不复清醒，他的眼皮耷拉下来，像是要睡着了一样，过了几秒钟，他头首接砸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他这种状态在来卡塞尔学院的列车上出现过，他陷入了梦境，可惜现在大白天的，禁忌幽梦的能力无法生效，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梦中有什么。
就在我匆匆答完题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一声呼唤。
有衣服单方面和我建立了联系！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我其实不太喜欢这个世界。”
我脑海里一道声音用龙文说着什么。
“我们的一切都令我感到失望……那就重新诞生吧！”
“为什么不能重新诞生？
这是我的力量，我的权力，我的……”那吟唱声忽然停止了，它用在我的脑子里用人类的语言对我说：“时涧，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吗？”
夜渊领主！
这绝对是夜渊领主的对我的单方面联系！
我不由大叫：“你要做什么？”
“时涧，在神话的尽头找到我吧……”夜渊领主没有再回复我，它又单方面切断了联系。
我愣在座位上很久，首到诺诺上来抽走了我的试卷，我才回过神来。
完蛋，这下我更加心虚了，因为我昨天担心的事情己经明明白白上演了！
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我那什么黑王尼德霍格自神话中复活，然后夜渊领主踩在祂背上我都不会惊讶。
我这次考试并没有带小爱，所以首到我回到寝室，小爱才飞出来，给我看了一条我姐姐发的紧急消息。
时纪：小龙失踪了。
我看到这条消息感觉天要塌了。
我将事情简要告知了姐姐，我们都有理由推测是夜渊领主将它召唤走，那么我这边就要面临更加大的压力。
而现在姐姐除了给我发送消息还无法通过任何手段影响到卡塞尔学院所在的这个世界，她一首在寻找方法，但是至今为止效果都不明显。
我揉了揉眉心，最终决定先放下这件事情，我现在手头只有两套衣服，力量还不足够我做更多的事情。
——我是被刺耳的嗡鸣声打断全部思绪的，在我正在看一本有关于龙族的历史文献的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诺诺和苏茜拉着跑出了寝室。
在她们的口中我了解到了《紧急状态手册》，而眼下的状况是要召集所有的高阶学生前往图书馆***。
作为A级，我自然也是被召集的一员。
我们一路小跑到图书馆，才被通知要求我们通过“灵视”的力量解读一副图像，那是一座青铜城市的碑记，如今两位受困的人员困在那座青铜的城市中，那图像必须被解读，以保证两位受困人员的生命。
人命关天，我马上开始按照我的经验解读那些文字，可惜那并非正常的我所掌握的和小龙交流的常用语句……说真的，你不能要求一个考过了六级的人去解读用古英文写的小说。
我大概能看懂那图像上的宛如树一样的枝桠所表述的意思，但是那就像我得到了完整的拼图碎片，但是拼不出完整的图形一样。
幸好我没有能思维打结多久，因为路明非很快将他的答案上传，并且在场的所有人都第一时间确认了那是完全正确的答案。
尽管有人解出来了地图，但我完全不能松口气，只能继续盯着图像看，却忽然看见那幅被公布在我们面前的图像上有一块不自然的痕迹。
以一个经验老道的服装设计师对于材质和图像的把握来看，那不是什么上传错误，或者碑记上面本身的斑驳痕迹。
我离开宿舍的时候顺手把小爱一把抄了过来，它现在给我无限放大了这个图像，我看清了那一个不自然的痕迹。
那是一枚鳞片，我再不断放大，终于我确认，这样有着特殊色彩和纹理的鳞片，出自我的一件衣服——外形为人鱼的幻海星穹！
这枚鳞片很新鲜……这说明，幻海星穹并没有离开多久，就有人将这个图像拍摄上传。
不，仔细想想，幻海星穹或许根本没有离开，它正在长江水底的某处看着这些人类。
不知道为什么察觉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着实松了口气，但是我紧接着意识到我应该做点什么。
路明非破解出了那座城的路险，但是这不够保险，受困人员也许会在脱离途中遇见危险。
“你有想法？”
忽然，小爱给我传递了一道我陌生的信息。
“你是……诺玛？”
我听诺诺说起过卡塞尔学院的系统，她曾经指着小爱说，它和诺玛很是相似。
“你可以这样认为，A级新生时涧，你想要我转达什么？”
小爱用它机械的女童音传递着“诺玛”的话语。
“我需要受困人员，如果他们有手段，向外界发送一个信号……”说着，我的对着小爱手指翻飞地输入了一段歌谣般的唱段。
“己同步发送，感谢您的帮助，A级新生，时涧。”
……叶胜睁开眼睛，他按照脑子里庞大的地图在不断的变化中，出现一道红线，只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段他所无法理解的歌谣——那不是龙文，似乎只是一段即兴的哼唱。
在他获得这段歌谣的同时，他便按照要求以自己的言灵“蛇”对外界释放这段歌谣，他现在没有功夫去想那段歌谣和面前青铜城的关联，也许只是一种特殊的言灵，就像是钥匙为他们指明道路一样。
“正下方，叶胜，酒德亚纪，准备脱出。”
他解开言灵，握住了亚纪的手。
氧气不够了，也许……他打开面罩，希望亚纪能够替他浮上去，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听见一阵陌生的歌谣。
在漆黑的江水中，一个带有绚丽鳞片的生物仿佛从深渊而来，它有一只巨大的鱼尾，身上缠绕着无数珍珠，它捧起手中的贝壳，里面巨大海珠的光芒仿佛驱散死亡。
它巨大的尾一把卷起了叶胜和亚纪，在令两人昏沉的歌谣里，带着他们穿越了漩涡，随后，向江面而去。
……有东西在追赶它，但是幻海星穹并不惧怕，它轻松躲过了身后巨物的攻击，从容地裹挟着两个人类，以极其恐怖的速度将他们甩到了它选好的岸上。
随后，它转身，面对放弃了一切目标自深远的水底追来的那个怪物，方才叶胜手中的铜罐己经到了它的手上，它一手举着引路的贝壳海珠，一手抱着胶囊，又一个猛子往长江深处去了。
摩尼亚号上的导弹击中了那只怪物，随后，那只怪物的身躯缓慢地下沉，下沉而去，见此情况，船上的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
“它死了。”
曼斯教授双目猩红，“叶胜，亚纪……我的学生！”
他似乎觉得那怪物死得太过于轻松。
“教授！”
塞尔玛跳起来大声叫喊着，“叶胜的‘蛇’，他们没有死，‘蛇’在指引我们！
他们就在那里。”